江城动物园虎山的钢化玻璃笼在铃铛声中震颤,苏寒衣倒挂在虎笼顶部的避雷针上,十八枚铃铛甩出小笼包形状的光网,将爬满笼壁的寒鳞咒文烫出焦黑窟窿。笼中东北虎的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瞳孔里倒映的劫数心脏突然分裂成十八块,每块都朝着不同方向逃窜。
「羽儿!华总!接招——」小魔女突然松开避雷针,铃铛阵化作巨型蒸笼罩向虎背,「本师叔刚发现,这些寒鳞咒文是用动物园饲养员的精血画的!」
林羽的红尘印扫过老虎前额,毛发下果然藏着玄武纹刺青,与卓家实验室的幼傀如出一辙。他接住苏寒衣抛来的护道鳞匕首,刀刃在虎毛上轻轻一划,竟露出底下冰封的金属编号——「寒骨幼傀·099」。
「三长老在拓展实验对象!」华敏的至尊金卡砍断笼门的冰棱,卡面金光映出饲料仓库方向的异常热源,「糖糖,带烬哥哥去仓库!羽儿,我们先救老虎!」
糖糖的铃铛缠上苏寒烬的手腕,劫数罗盘自动导航:「烬哥哥开飞舟撞仓库!糖糖用包子符炸锁!」青年苦笑着启动飞行模式,破洞牛仔裤在虎啸声中扫过笼顶,罗盘指针精准指向仓库暗门的玄武纹锁。
虎笼内,林羽的银针已刺入老虎的「大椎穴」,红尘印顺着虎毛渗入,冰封的金属编号应声崩解。苏寒衣趁机甩出铃铛,将分裂的劫数心脏残片串成冰糖葫芦状:「羽儿,看见老虎爪子没?踩着的正是玄清门叛徒的星图!」
老虎前脚抬起,露出爪下刻着的「玄清子·逆」星位,与卓家密室的假名单完全一致。华敏突然想起证道司全息菜单上的「青江码头火燎包」,主料里的火场余烬,或许正是三长老用来伪造叛徒印记的关键。
「华总!仓库里有惊喜!」苏寒烬的声音混着爆炸声传来,饲料堆后露出十二具培养舱,舱内浸泡着的,竟是戴着寒鳞项圈的金丝猴,每个项圈都刻着江城各校的校徽,「三长老想把幼傀计划拓展到动物身上,再通过宠物市场扩散!」
糖糖的铃铛阵突然炸响,拼出「证道司长老团已到后厨」的光字。华敏的手机震动,苏寒衣发来的照片里,玄清子掌门正对着他们未完成的「红尘劫数羹」皱眉,汤面上的油花竟显形为林羽与华敏在雪山祠的倒影,旁边配文:「臭棋篓子们,劫数星轨歪啦!」
「臭棋篓子?」林羽抽出刺在老虎「命门穴」的银针,忽然想起苏寒日记里的玩笑话,「当年苏寒师叔总说师父下棋臭,难道证道司的预言……」
「别管预言了!」苏寒衣突然指向虎山外的摩天轮,轮舱玻璃上正爬满新的寒鳞咒文,「三长老残魂在那儿!他要用摩天轮的旋转,把江城百姓的命盘绞进劫数共生阵!」
华敏的至尊金卡突然失效,卡面金光被摩天轮中央的冰魄玄晶吸收。她望着轮舱里尖叫的游客,突然想起父亲在雪山祠说的话:「护道使的血,能让劫数阵出现破绽。」
「羽儿,接着!」她咬破指尖,血珠甩在苏寒衣的铃铛上,十八枚铃铛突然发出太阳般的光辉,「用我的血做引,炸碎摩天轮的玄晶核!」
林羽接住铃铛的瞬间,红尘印与华敏的劫印共鸣,摩天轮的金属支架上竟显形出初代天骄的护道鳞纹路。他将铃铛甩向轮心,十八道金光穿透玄晶核,核芯里的劫数心脏终于发出破碎的哀鸣。
动物园的警笛声中,苏寒烬抱着最后一具培养舱冲出仓库,舱内的金丝猴正抱着糖糖掉落的护道鳞发卡。华敏的手机再次震动,苏寒衣发来新照:证道司长老们围在「心许八宝饭」前,糯米中央的劫印凹陷处,不知何时多了颗棋子,棋盘背景正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玄清门后山「臭棋崖」。
「臭棋篓子的考验,看来在那儿等着呢。」林羽望着逐渐消散的寒鳞咒文,发现老虎的瞳孔已恢复清明,正用脑袋蹭糖糖的道袍,「三长老残魂总爱用棋阵布局,却忘了,红尘里最妙的破阵术,从来不是计算,而是……」
「而是不管他怎么落子,我们都能把劫数熬成粥,就着小笼包吃掉。」华敏轻笑,指尖划过手机里的「臭棋崖」导航,发现路线图上标着三家江城老字号,「证道司既然说我们是臭棋篓子,那正好,去崖边摆个火锅局,边涮肉边破阵。」
夜风卷起虎山的雪粒,苏寒衣的铃铛突然哼起《将军令》,却在糖糖的抗议下转成了《小苹果》。林羽望着怀中的金丝猴,发现它颈间的项圈刻着「苏寒烬·护」,突然明白证道司照片里的「臭棋篓子」,或许指的是三长老——那个总在劫数棋盘上算错人心温度的可怜棋子。
下章预告:玄清门后山臭棋崖,证道司摆下「劫数围棋阵」,每颗棋子都是江城百姓的命盘;林羽用银针当棋子,华敏以至尊金卡为棋盘,却在对弈时发现,棋盘中央的「天元」位,刻着的竟是他们未完成的婚书;苏寒衣的铃铛阵误触崖边机关,露出初代天骄的「红尘棋谱」,棋眼处画着的,正是糖糖抱着劫数罗盘啃包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