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翘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之后的时间里,骆羽直接就敞开了钓。
没过一个小时,就钓起来五条目标鱼,其中一条红尾,剩下四条翘嘴,有大有小,小的六七十公分,大的一米多。
比及到了三点半,骆羽已经钓起来十三条大大小小的目标鱼。
把那坐在一边观摩的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
这根本不是钓鱼,简直就是有鱼在水底自己往上挂,而骆羽只需要负责把鱼拉上来就行了。
他忽然就想起了,网上那些拍短视频的,为了效果,为了出名,恬不知耻地叫人在水下面挂鱼,造成钓鱼很厉害的假象。
若不是自己就是水库管理人员,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他都快要以为,是有人在水底下给骆羽挂鱼呢。
三点半以后,骆羽的诱钓时间也用完了,这才停下手中的鱼竿,霸气地对他说:“还有一个小时,咱们就不钓了,让他们一个小时。”
这位工作人员震惊于骆羽钓鱼的速度,机械性地点点头,把船开了回去。
“你们怎么回来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啊。”
管委会主任问道:“不会是……”
他原想说不会是因为上午受到闫光明和赵友湘的刺激,导致下午心态失衡,钓不上来鱼,认输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他看走眼了。
原本他还对骆羽寄予很大的期望,相较于那两人,他更倾向于骆羽去参赛。
毕竟,这个小伙子去年放流大青鱼的举动,还是很对他的胃口的。
但如果真的他放弃比赛,那就有些令自己失望了。
作为新时代的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轻易就放弃呢?
就算是输,也要拼搏到底才是,而不是轻言放弃。
就好比足球一样,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言放弃,球是圆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当然,如果是国家队,刚才的那些话一句都不适用。
“没有。我怕钓太多不好,就先回来了。”
骆羽打消了管委会主任的疑虑,等把船靠岸,就和卢萌一起将鱼往岸上搬。
“这话也说得太满了吧,还有怕鱼钓太多的?一上午才钓三条,下午这也才两个小时,就怕钓多了?”
管委会主任低声嘀咕着,直到看到骆羽他们搬上来的鱼,这才相信。
相同的时间,直接比上午多出来十条,而且最少一半,还都是超过一米的大翘嘴。
“先量长度吗?”主任问。
“要不,等那两位大师来了再量?公平竞争嘛。”
管委会主任听了笑道:“好的,那就依骆羽你所言,等大家都到齐了再测量。”
说完,几人就有说有笑地去一边凳子上坐着休息。
一个小时后。
赵友湘和闫光明两人,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姗姗来迟,好像他们已经胜券在握,沙南这个名额已经在他们囊中了。
蓦然见到骆羽的船已经停靠在岸边,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相视一笑。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还没分出胜负呢,就自己先放弃了,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勉为其难地收下这个名额。
等他们下了船,骆羽等人也过来相见。
他们看骆羽脸上的表情,给他们一种很轻松,很自信的感觉。
想必是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所以坦然面对了吧。拿得起放得下,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你们三位,下午先统计谁的鱼获?”管委会主任问道。
“按照上午的顺序吧,我先来。”赵友湘说道。
他下午一共钓起来六条鱼,红尾三条,总长112公分,翘嘴两条,长210公分。
合计322公分,加上上午的鱼获,总长度是556公分。
第二位闫光明,下午和赵友湘一样,也是六条鱼。
他的运气好一点,钓起来四条翘嘴,总长389公分,两条红尾长68公分。
再加上上午的304公分,总长度761公分。
鱼获总长度量出来之后,闫光明面有得色,和赵友湘两人相视一笑,看向骆羽的眼神里带着点轻蔑。
最后就是骆羽,他的鱼获已经被抬到小码头,是以其他人一开始都没有看见。
“请大家移步。”骆羽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带路。
身后的赵友湘和闫光明两人,低声嘀咕着,“搞什么鬼?输就输了,还弄到里面藏起来,怕别人看见吗?”
等他们走过码头上的小平台,就看见码头下面铺展的编织袋上,一溜排开了十三条大大小小的鱼。
这是他钓起来的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刚才还胜券在握,优势在我的闫光明一瞬间脸色铁青。
上午两小时钓了三条,下午三小时不到能钓这么多?
绝对有问题。
此时,市府办的张秘书,正和一个骆羽不认识的陌生人相携而来。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走到了小马头边。
“关主任,他的鱼获有问题,我们不相信他能够一个人钓起来这么多鱼。”赵友湘和闫光明两人异口同声地指着骆羽说。
“怎么,就兴你们钓得多,我们比你们钓得多就不行?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现场只有卢萌一个女孩子,她现在这么一说,众人就都把眼神投到她身上。
“怎么回事,关主任,出了什么问题吗?”张秘书问道。
“骆羽下午钓起来十三条目标鱼,总长度不用测量,就知道已经超过闫大师和赵大师了。
可是他们现在却不相信骆羽,认为他是不可能靠自己钓起来这么多鱼,说他他在作弊。”
管委会关主任没给那俩好脸色,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尼玛,劳资的员工和他们一起呆着呢,你这么说不是变相的说我们管委会帮助他作弊吗?
“哦?那事实是什么呢?到底有没有作弊?”张秘书看向骆羽。
“我们靠自己一竿一竿钓起来的鱼,怎么可能作弊?
再说了,工作人员一直都在船上看着我们钓鱼。如果硬要说我们作弊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管委会的工作人员事先和我们串通好的。
闫大师,赵大师,你们是在质疑管委会有问题对吧?”
“没有,我们可没有这么说。”
“那不就得了,要不然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在作弊。谁怀疑谁举证,这也很合理吧。”骆羽步步紧逼。
“这……”赵友湘迟疑了。
闫光明却不顾大师的风度,开始耍赖起来,“反正我们不相信他能钓这么多鱼,不承认这个结果。”
“你们承不承认,并不妨碍我们得出这场竞钓的最终结果。你们要是胡搅蛮缠,我可以认为你们藐视我们水库管委会的公正,破坏竞钓规则,自动弃权。”张秘书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宣布了,这一次代表沙南……”
“张秘。等一等,等一等嘛。”
“怎么了周秘,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有什么意见,这次竞钓的负责人是你张秘,我就是个旁观者。
但有句话说得好,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咱们还是要调查清楚的好。”
“那周秘你来说吧,怎么一个调查法,我洗耳恭听。”
“我看这样,我作为一个旁观者……”
张秘书原本说的是句客气话,见那周秘书当仁不让的开始发话,心里就来气。
不过想起党领导政府这句话,就暂时按捺下心中的不愉快,权且听他说说,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