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花涟瞧见下马车的元司遥时,提着裙摆一个飞奔上前。
“郡主,你可算回来了!”
元司遥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般的花涟,哭笑不得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
元司遥这一来一回几近大半年,常年一直伴随在元司遥身边的花涟怎么受得了,每日都在担心元司遥有没有受什么危险。
“郡主离开王府这般久,奴婢心里自然是担心!”花涟吸了吸鼻子,嘟囔着嘴,“郡主离开这些日子,奴婢可是每日都盼着郡主早些回来!”
元司遥会心一笑,看了一眼跟在花涟身后的向生,不知是不是元司遥的错觉,总感觉向生更加壮实了。
“郡主!”向生上前作揖,接过成影手上的包袱,“郡主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元司遥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跟着花涟一行人进了王府。
“总算回来了!”
不远处的酒楼内,一双眼睛一直看着燚王府的动静,直到元司遥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移开目光。
就在要抵达上京城时,元燚就已经先行进京,不然一行人动静太大,元司遥也不想受到太多人的关注。
此时元燚应该在宫里处理政务,并没有在王府内。
元司遥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里的药草都被打理得很好,一看就是下了不少功夫在。
元司遥蹲下来,用手扒拉了一下这些药材。
思绪却不由的飘远,这些药材还是自己当初在温泉旁误采的,也是在那晚自己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桑榆,还和他谈了条件。
“郡主?”一旁的向生唤了元司遥几声,见其一直没有反应,又加大音量的唤了一声,“郡主?”
“嗯?”回过神来的元司遥一愣,略显尴尬的站起来,“怎么了?”
“花涟已经备好热水,郡主一路劳累,可是早先去沐浴更衣?”向生本就生性敏感,在元司遥回来之后便察觉到一丝不对,但他作为下属自然不敢多问。
“好!”元司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离开这么一段时间,元司遥既然有些不适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元司遥总感觉这院子冷清得紧。
花涟端着糕点进屋,见着屋里看医书的元司遥,放慢脚步,小心将手里东西放在桌上。
又走到窗边,将元司遥打开的窗户关上,嘴上忍不住的小声唠叨,“这玄冬去首阳初来,寒气还在,郡主莫要受寒!”
“知道了!”元司遥将医书放在桌上,忍不住打趣,“怎么过去这么久,还这么能唠叨?”
“郡主莫要打趣奴婢!”花涟满意的回到元司遥身边,给元司遥倒了一杯热茶,“奴婢不在你身边,每日都担心郡主吃不饱穿不暖,自打奴婢来到王府,便一直伺候在郡主身边,还从未离开郡主!”
元司遥接过茶水,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我离开的这些日子,王府可有发生些什么事?”
花涟想了想,摇摇头,“王府一直很好,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那外边呢,可有发生什么?”
花涟不知道元司遥指的什么,权当元司遥只是无聊,想听一些外边的趣事。
“上京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花涟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说,“不过宫里倒是有一些!”
“什么?”元司遥喝了一口茶,微微皱眉。
花涟看了看门外,确定屋门紧闭才小声道,“就是在前些日子,宫里有失心疯的孟妃突然犯病,在宫里大吵大闹,将皇宫闹得鸡犬不宁,皇上因此还派太医去查看!”
“之后呢?”元司遥问,“皇上可有将她关着?”
“自然是禁了足,也因此孟妃每到夜晚就会一直拍宫门,还有在宫里身着红衣唱曲儿,使得宫里的人每日过得惶恐不安,谣言四起!”
花涟说着,自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继续说,“皇上安排的这些太医自然无解,就是徐太医看了也束手无策,但也不能任由孟妃这般闹,有损皇家颜面,后来有大臣提议让皇上将孟妃送到城外的静安寺,道是孟妃招了邪物,需得去去邪!”
这明显就是瞎扯,什么招了邪物,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有人相信?
“后来呢,皇上可有将孟妃送出宫?”
“自然!”花涟点头,“原先皇上并未应允,但后来上奏的大臣越来越多,皇上没办法,只能将孟妃送出去!”
元司遥:“......”
她忘记了,古代人最相信的就是这些妖魔鬼怪,孟妃突然有这些举动,第一联想到的也只能是被什么上身。
只是,这个孟妃为何突然发疯,还是在自己不在上京城之时。
回来的第一夜元司遥成功失眠,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直到日上三竿,元司遥终于一脸疲惫的爬起来。
“吱!”元司遥打开屋门,一抹阳光照射进来。
元司遥眼睛被刺得疼,抬手挡了挡,才缓了过来。
“郡主?”在院子里等候的花涟瞧见元司遥,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郡主醒了怎不唤奴婢,奴婢伺候郡主更衣!”
“啊——”元司遥伸了一个懒腰,走下台阶,“没事!”
今天气候难得不错,淡淡的微风,加上这阳光,十分的惬意。
“你在干什么呢?”元司遥打了一个哈欠,看着花涟脸上的墨水,又看了看她身后石桌上的宣纸,“你....这是在练字?”
“啊!”花涟有些羞涩的撇开眼睛,“就...就郡主离开这些日子,奴婢甚是无趣得紧,就随便练练!”
“挺好啊!”元司遥赞同的点点头,走过去拿着一张宣纸随意看了一眼,“女子识字是好事,你若是感兴趣,我给你寻一教书先生!”
“不用不用!”花涟吓得连连摆手,“奴婢就是随意写写,哪入得了眼,更是不值得郡主寻教书先生!”
而此时的元司遥却没有回应花涟,只是细细的看着手上的宣纸,然后换了一张,接着又一张一张翻看,细细打量宣纸上的字迹。
“郡主怎么了?”花涟疑惑不已,“可是很丑?”
元司遥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拿起其中一张宣纸,宣纸上写得最多的就是“花涟”二字,其余的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字体。
“这...都是谁教你的?”
花涟没想到元司遥会突然这么问,立即红了脸,低头支支吾吾了几个字,“向大哥教我的!”
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