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那些空的胭脂水粉盒拿去清洗一番!”
“哦,好!”
花涟也不耽搁的去元司遥屋里那些用完的胭脂水粉盒拿出来一一清洗干净。
这时元司也已经将药汁过滤干净端了出来,主仆二人就这么一个擦拭盒子一个在盒子里盛满药汁。
等一切都做完之后便将这些盒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晾晒让它凝结成膏体。
亥时,元司遥拿过一盒已经凝结成膏体的药膏放进了背包里,趁着夜色元司遥翻出了燚王府。
元司遥到异姓王府时依旧是翻墙而入,就在元司遥跳下墙头时惊奇的发现院子里多了许多灯笼,将原本昏暗的异姓王府照得更加的有人烟味儿。
“叩叩叩!”
桑榆听着敲门声抬起头来,将手里的兵书放在桌上。
“进来!”
元司遥推门而入,笑意盈盈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王爷晚上好啊!”
桑榆轻笑一声:“晚上好!”
今日是给桑榆拆线的日子,此时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元司遥将背包里的针灸包拿了出来蹲在桑榆面前。
桑榆看着元司遥的东西,最后目光落在了元司遥手里的针灸包上,几个绣得极丑的字映入眼帘,桑榆嘴角不由勾了勾。
“王爷终于舍得在王府多挂一些灯笼了呀!”
元司遥手上给桑榆弄伤口,嘴上还不忘继续瞎扯。
“嗯!”桑榆轻应:“之前确实有点黑!”
“是吧!”元司遥点点头:“我就说吧,每次来都慎得慌!”
桑榆笑而不语,就见元司遥用柳叶刀割掉一头自己打的绳结,手轻轻一拉便把线扯了出来。
元司遥将这些收拾好之后将胭脂水粉盒拿出来递给桑榆。
“嗯?”桑榆看着眼前女儿家的才有的盒子不解的看着元司遥:“这是?”
元司遥嘿嘿笑了起来,打开了盒子,一股清香飘了出来,十分的好闻。
“这是我特制的药膏,可以祛除伤疤,你每日涂抹在你这个伤疤上,过不了多久就会祛除!”
桑榆挑了挑眉接过盒子,小巧的盒子放在手心上,以前徐辞暮也会给他弄一些祛除伤疤的药,但结果都不尽人意,而且还十分难闻。
桑榆看着腿上的疤道:“其实我可以不用!”
“胡说八道!”元司遥一听立即反驳道:“谁喜欢自己身上有疤的!”
然后对着桑榆翻了个白眼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羽涅有下落了!”桑榆将东西拿好之后说。
元司遥一听眼睛一亮,又坐到了桑榆身边。
“如何?”
桑榆沉思片刻道:“北疆有一株,还有一年就到花期!”
北疆?
元司遥蹙了蹙眉,按照那日花涟和她所说,北疆是自诩为圣划分的领地,如今南北两疆水火不容,只怕要想进入其中并不容易,而且她压根不了解情况,这羽涅本就珍贵,苗王苗圣怎么可能随意给他人,那就只能智取,但她现在连别人大门都不一定进得了还取个毛。
元司遥想了想问:“你可以和我说说苗疆吗?”
桑榆并没有拒绝,轻声问:“你想听什么?”
元司遥眨巴着眼睛说:“就什么风俗习惯啊,风土人情啊,还有现在南北两疆的统治情况之类的,就瞎吹吹!”
那日花涟不过给她讲了个大概,而且也是道听途说,很多都不全面,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元崇国就算再大再厉害也管不了人家叛乱啊,所以一般传到上京城的消息可谓是少到可怜。
桑榆转动着手中的盒子道:“十五年前苗疆叛乱,如今一分为二为南北,南疆制药北疆制毒,过北疆凶险万分,若没有人指引容易误入毒区,而且北疆戒备森严,外来人进入其中都会被重重监察,尤其是皇室中人!”
“为何?”元司遥不解的问。
皇室中人可是在合约上写过不插手苗疆任何之事,于情于理也不至于这么防范他们。
桑榆微微低下头,片刻轻声道:“十五年前那场叛乱,似乎牵扯到了皇室之人,北疆统领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十分忌惮皇室之人!”
元司遥震惊的睁着大眼睛,这什么狗血剧情,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些关联。
元司遥沉思片刻,这苗疆如今划分为二更像是一正一邪,如果真如桑榆所说南疆制药那么南疆或许更好的进入其中,但南疆的羽涅并未到花期,而且北疆十分排斥外来人,就算他们有幸进入其中恐怕也会被盯得死死的。
“那皇上知道这些吗?”元司遥问。
面具之下,桑榆眼神暗了暗,多了些戾气,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轻声说:“并未查出何人所为!”
所以元修罄是知道的,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找不到证据,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年,要想弄清楚原因更是难上加难。
还有就是钦差府查封之日元燚被刺杀之事,傅安被暗杀之事都让人匪夷所思,似乎所有矛头都指向元璟尧,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倒像是暗中之人在戏耍他们。
元司遥看着桑榆道:“王爷可是也在调查此事?”
桑榆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元司遥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癖好,既然桑榆不说她也不好问。
元司遥回去之后翻来覆去在想羽涅之事,羽涅摘下之后存活时间不过两日,所以不可能摘了送回来,那就只有他们过去,而这又成了一个问题。
还有就是桑榆为什么也在调查此事,就算是为了元楚云那倒也不必,他的父母又到底是谁,这些问题在元司遥脑子里简直就是一团糊糊。
越想心里越忿忿不平,为什么她以前看的穿越小说女主都是自带什么金手指,她倒好,不仅没有脑子还撞坏了。
“小姐昨晚可是没有休息好?”
向生早早便在院子里等候元司遥,一见其过来立即迎了上去,元司遥眼底下的阴影暴露出她的疲倦
“啊!”
元司遥打了个哈欠,昨晚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久久没有入睡,今早醒得早便过来了。
“不知小姐贵姓?”
昨日一切都太突然,他们也不好堂而皇之的问其名讳,以至于今日都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姓甚。
“这个!”元司遥有些不知怎么开口,她不要一说出来人还没骗回府就跑了吧。
“你们先与我回去再说吧!”
向生也没有多想,回屋里搀扶着向云妆就走了出来,他们的行礼少得可怜,就一人一个包袱就没了,花涟也机灵的过去与向生一左一右的搀扶向云妆。
马车缓缓而行,最终停在了燚王府门前,元司遥先行下了马车,其次就是向生与向云妆。
向生看着眼前王府,再看看牌匾表情可谓是一眼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