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辞暮微微弯腰回礼:“让公子久等,是徐某的不是!”
说罢徐辞暮微微侧开将元司遥露了出来:“这是我们药铺医术最好的医师,公子的情况特殊,所以徐某就将其带来给公子看上一二!”
男子听罢将目光放在元司遥身上,眼睛微微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比徐辞暮还要年小一些,长得并不是那种一眼便能惊艳别人的长相,算得上清秀,但那双与他直视的眼睛却比相貌更加的好看!
“徐公子这是何意?我家公子岂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而且徐公子糊弄人也要拿年纪稍长一些的吧,这小丫头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怕是毛都没有长齐吧!”
暗幽听着徐辞暮让一个小丫头给自家公子问诊原本心里因为徐辞暮将他们扔在这里就不满此时更是越发不高兴。
“放肆,我家小姐可是你随意侮辱的?”向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要去和暗幽理论。
暗幽不屑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元司遥一把拽住了又想上前理论的向生,缓缓走上前从头到脚的打量这个叫暗幽的女子,随即嘴角一咧。
“姑娘若是感觉自家公子金枝玉叶便到其他地方去,我这里可不缺大爷,今日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都得给我等着!”
元司遥不管周围人什么神情,继续说:“而且你若是行,你上,不行,就不要哔哔,只会耍嘴皮子的,容易遭雷劈!”
“你!”暗幽眼底一沉,杀意尽露。
“暗幽!”
此时轮椅上的男子低声呵斥了一声,然后看着无所畏惧的元司遥赔礼笑道:“医师莫怪,这丫头平日被我惯坏了得罪了医师,今日我代其给你赔不是了!”
“公子!”
暗幽惊呼一声,男子随即看了其一眼,暗幽只能不甘心的闭嘴退到了一旁。
徐辞暮心里暗道一声舒服,还得是郡主这个小霸王啊!
元司遥也不与其计较,自觉告诉她眼前之人身份不觉得,她穿越过来本就秉承着能摆烂绝不努力的原则,也没有必要招惹这些人。
元司遥先给男子把脉,蹙了蹙眉掀开男子的腿。
“如何?”元司遥压了压男子的腿,
“还行!”男子看了看元司遥道。
男子知道自己这条腿的情况,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来上京城找徐辞暮,徐辞暮何许人也,他都承认的人所以不可低估。
“你就说疼还是不疼!”元司遥丝毫不客气的说。
男子听着元司遥的语气挑了挑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和他说话,见暗幽又想说话,男子一个眼神让其将想说的话堵着了嗓子眼。
男子转过头答道:“疼!”
得到男子的回答,元司遥取出一根银针插入其中,随后将银针取了出来,银针并没有变色。
元司遥站起身来,用试帕擦了擦手道:“公子身中剧毒多年一直未排除干净,如今用内力将余毒都压制在了这条腿上,所以导致毒素深入骨头!”
“那当如何?”暗幽焦急的问。
元司遥耸了耸肩道:“如何?截肢呗!”
“什么?”
暗幽大怒,拔剑就要架在元司遥脖子上。
“暗幽,事不过三!”男子嘴角终于没有再上扬,暗声提醒。
“公子!”
暗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柄,眼里的情愫怎么都压不住。
男子看着元司遥不怒反笑道:“医师莫要与在下玩笑,在下这条腿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一家人都还要靠我这条腿赚银子呢!”
元司遥听着低低笑出声,就眼前男子的穿着来看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一代,而且她方才给男子把脉时男子手指有很厚的茧子,一看便是习武之人。
这么厚的老茧她还只在桑榆那里见过,而且眼前的男子看着年纪应该和桑榆差不多,所以说男子并不简单。
“医师笑甚?”
男子不解的看着低笑的元司遥不解的问,就是屋里的人都不知道元司遥这时又怎么了。
“没事!”元司遥摇了摇头:“就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
徐辞暮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只有他知道元司遥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在想些什么。
元司遥警告的眼神看了徐辞暮一眼,然后正经到:“曾有一本古籍上记载,毒深骨者,可破其肉,刮其骨,疗其毒!”
“你是说刮骨疗毒?”
徐辞暮震惊的看着元司遥,这种疗法他也曾在医书上见过,但并没有记载该如何治疗,所以从未听说有人试过。
“刮骨疗毒?”
男子皱了皱眉,虽然他不懂医术,但听这个名字他即使广知天下之事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用这种方法排毒。
“正是!”元司遥点了点头:“余毒已经侵蚀公子的骨头,若不将毒素去除真的就是截肢了!”
男子沉思片刻道:“医师有几成把握?”
元司遥漫不经心道:“公子只要身子骨硬朗,便有九成把握!”
男子一双眸子看着元司遥,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只是这笑莫名让人感到阴冷。
“本公子若是想要十成把握呢?”
屋内氛围压抑,徐辞暮与向生动了动微微一左一右的走到元司遥身边将其护在中间,徐辞暮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玩笑,一双眼睛盯着轮椅上的男子。
“本王直接断其肢如何?”
屋门被人打开,熟悉的声音传入元司遥的耳里,元司遥转过身,果不其然,桑榆附手而入,身后跟着青川。
桑榆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青川将门关上之后走到桑榆身边站着。
元司遥眨巴着眼睛,他怎么来了?这么快腿就利索了?
“我叫来的!”徐辞暮偏过头小声嘀咕。
元司遥不解的看着他小声问:“你叫他来作甚?”
徐辞暮神秘的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轮椅上的男子看着眼前的桑榆,微微惊讶的看了其一眼:“什么风把王爷给吹来了?”
元司遥看了看桑榆,又看了看男子,他们认识?
面具之下的桑榆没人知道其什么神情,只见桑榆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上的扳指。
许久之后才轻声说:“本王现在才知玄暗阁阁主心胸如此狭隘,既在这威胁一个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