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司遥收回手:“没事!”
“呼!”妇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里对元司遥更是心存感激。
“神仙姐姐!”小麒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我什么时候好啊!”
元司遥将手搭在小麒的小脑袋上,屈指揉了揉这毛茸茸的脑袋:“很快就好了,小麒好了最想去做什么?”
本以为小麒会随口说一句,不料小孩当真低头认真思考起来。
元司遥坐在一旁,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微微偏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
自己和他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心里十分喜欢小麒,小孩倒是童真,清醒时候经常会和她说话,有时还会逗她笑。
一天一口神仙姐姐倒是叫得不亦乐乎。
“多好一小孩啊!”元司遥心想。
“我...我想学医!”小麒小心翼翼的看着元司遥:“我也想像神仙姐姐一般厉害,也想学医悬壶救人,愿这世间再无被疾病困扰之人!”
小麒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小心的拽了拽元司遥的袖子:“等我好了,神仙姐姐能教我医术吗?”
元司遥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攥了一下,看着小麒眼里的坚定出神。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元司遥是被打动的,这乱世,温饱尚且都成问题,有多少人还能心怀天下。
“好!”元司遥点头:“你好了神仙姐姐就收你为徒如何?”
“好耶!”
小麒惊呼,伸出自己的拇指,元司遥会意,也伸出拇指和小麒点了一下。
元司遥一直在屋子陪小麒说话,时常被小麒逗得咯咯直笑,倒是一旁的小麒娘亲要拘谨一些。
直到小麒困意来袭睡去之后元司遥才和小麒母亲退出了屋内。
“阿娘!”元司遥和小麒母亲站在长廊上,元司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回过头来看着妇人:“你能和我说说小麒父亲是怎么....怎么去世的吗?”
妇人一凛,眼里的悲痛毫不遮掩,双唇微微打颤:“因为一场大病......”
元司遥看着她,妇人眼里即使很悲痛,但却不由的流露出些许温柔,元司遥可以看出,妇人很爱她的丈夫。
“若是...若是那时能早些遇见郡主,或许...或许.....”或许就能活下去吧。
元司遥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个时候她没有穿越过来,而且....就算她已经穿越过来,她或许真的治不好小麒父亲。
“郡主!”这时向生走了过来,妇人见着元司遥有事,很自觉的自己回屋了。
“怎么了?”元司遥和向生一起朝着楼下走去。
“燚王府传来消息,世子醒过来了!”
“真的?”元司遥嘴角上扬,一双明亮的眼睛快速眨了一下。
“嗯!”向生点头:“徐公子已经过去了,他让我转告郡主,让郡主放心!”
元司遥低低“嗯”了一声,她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之前也都是徐辞暮在元楚云身边照顾。
“问你个事儿!”元司遥摩擦着自己的下巴。
向生:“郡主请问!”
“就.....”元司遥想了想:“你知道徐辞暮为何不愿意入朝为官吗?”
徐辞暮的父亲是太医院的院子,正五品官员,可以说太医院就是他的一言堂,有绝对的地位。
如果徐辞暮入朝为官,绝对比现在一个平民百姓混得好,至少他开的医馆还没人敢闹事
但据她的了解,徐辞暮丝毫很讨厌入宫,上次也是迫不得已入宫给她递交折子。
而且自己鲜少听到徐辞暮说到关于他父亲的事。
向生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徐公子束发之年时,其母亲卧病,在徐母最严重之时徐太医因为在宫中被拌住了脚,赶回来时,徐母....”
向生呼出一口气:“已逝!”
元司遥心里一沉,束发之年也就是十五岁,也难怪徐辞暮不愿意入朝为官,在他心里,如果当初徐太医能早点赶回来,自己的母亲或许就还有救。
他心里或许是怨恨自己的父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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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徐辞暮赶回来,扯下口罩呼出一口气:“累死我了!”
元司遥放下手中的药单,抬眼看向徐辞暮:“我兄长如何?”
徐辞暮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蛊毒几乎蔓延全身,如果再不及时医治,恐怕.....”
“嗯!”元司遥点头:“待这边的事处理好,就启程去北疆!”
瘟疫已经在不断的控制,死亡人数也已经不断减少,即使许多人还有此症状,但依旧比原先好上很多,重症也已经在不断减少。
“嗯!”徐辞暮微微低头应了一声。
“怎么?”元司遥看着奄奄一息的徐辞暮,挑了挑眉:“今日不是去见向姐姐了?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徐辞暮原本以为元司遥会调侃自己一番,他都已经想好怎么回嘴了,却没有等到元司遥的下文。
“咦!”徐辞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元司遥。
“怎么?”元司遥偏过头,看着徐辞暮,不知不觉中又想到今日向生说的话。
徐辞暮颇不习惯元司遥用这种很认真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忍不住的搓了搓手臂:“就你平日不经常打趣我吗,今日这是...”
“哦!”元司遥伸了伸懒腰:“今日本郡主心情好,看你长得帅,不想怼你!”
徐辞暮心花怒放,和元司遥相处一段时间,他学到了“帅”是何意,立即抬手撸了撸自己的头发:“本公子自然是知道自己长得风流倜傥,只可惜本公子心里已经有云妆了,郡主还是另寻良人吧!”
元司遥:“.....”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丑逼!”
徐辞暮:“.....”
“你……”徐辞暮伸出手指着元司遥,一副吃瘪的模样:“你果真不是人!”
元司遥无所谓的耸耸肩:“做人不能太有道德懂吗?”
元司遥懒得和徐辞暮贫嘴:“玄忧辰呢?”
说曹操曹操到,徐辞暮还没来得及说话玄忧辰十分轻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遥遥心里果真还是有本座的!”
徐辞暮悠悠的看着玄忧辰,这人脸皮还真是厚,真不怕桑榆带人把他老巢给缴了啊!
元司遥瞥了其一眼,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以外精神倒是很好。
“你怎么还不走?”
玄忧辰“啧”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不还没好吗?”
“你在我这里混吃混喝有一段时日了吧,你真当我这里是红十字会?”
“红十字会?”玄忧辰不解,但“混吃混喝”懂了,也大致理解了元司遥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喝遥遥的!”
元司遥没搭理他,就当他的话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