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南嫣强势将他拉起,厉声道:“别动,朕扶着你走!”
说罢,便半拖半扶着李世安。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终于在山坳处发现了一处茅草屋。
独孤南嫣扶着李世安走进屋内,屋内空无一人,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味,一张简陋的床歪在角落。
她小心翼翼地将李世安安置在床边坐下,看着他面色苍白的面容,语气轻柔:“坐着别动,朕出去一下。”
不一会儿~
独孤南嫣手持草药,脚步匆匆地回到破茅草屋。
一进屋,她径直走到李世安身边,挨着她坐下,轻轻抬起他的腿,撕开他的裤子。
李世安大惊,下意识往后缩,“你做什么?”
独孤南嫣头也不抬,语速很快:“朕找了些止血的草药,给你敷上,不然你早晚会失血过多而死。”
话落,她将草药放入口中,快速嚼碎后,轻轻吐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敷在李世安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李世安望着眼前专注的独孤南嫣,忍不住开口:“我再三要杀你,你为何还要救我?”
独孤南嫣上完草药,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李世安,笑了笑说:“因为朕喜欢你 啊。”
李世安面色冷峻,毫无动容之色,咬着牙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放弃报仇了吗?如果有机会,我依然会杀了你。”
独孤南嫣低头在李世安的伤口处轻轻吹了吹,自顾自说道:“这草药果然有用,血止住了。”
她语气平淡,像是对李世安的狠话毫不在意。
李世安别过头,不再看她。
就在这时,屋外闪电划过,紧接着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转瞬便暴雨倾盆。
独孤南嫣扑进李世安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
“朕最怕打雷了, 你抱抱朕好不好?”
李世安冷哼一声:“像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怕打雷?是怕坏事做多,被雷给劈死吧。”
独孤南嫣抬起头,委屈道:“我们都已经肌肤之亲过了,为何你还是这般狠心?”
李世安神情冷淡,“那是你强迫我的,我可不想碰你。”
独孤南嫣静静地凝视着李世安,目光在他冷峻的面庞上停留。
这人浑身透着股子倔强,哪怕身负重伤,眼底仍藏着毫不掩饰的抗拒。
她心中暗自想着:朕再给你十日时间,若十日后你还是这般冥顽不灵,朕也就没了耐心驯服你了。
屋外,狂风裹挟着暴雨,肆意敲打着破旧的窗棂。
独孤南嫣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手用力掰正李世安的脸。
她微微凑近,娇声道:“屋外狂风暴雨,屋内的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李世安呼吸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硬邦邦地问:“你想做什么?”
独孤南嫣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缓缓道:“朕想吻你。”
话落,便倾身向前,双唇轻轻印上了他的唇 。
李世安想要偏头躲开,可独孤南嫣动作更快,修长的手指稳稳按住他的侧脸,让他动弹不得。
独孤南嫣一边轻吻,一边含糊呢喃:“别动,小心伤口开裂,朕不对你做什么,就是吻吻你。”
李世安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草席。
暴雨愈发猛烈,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似要将这茅屋掀翻,却也掩盖不住屋内暧昧的气息。
独孤南嫣的吻轻柔地落在李世安唇上,极及温柔,唇瓣轻轻摩挲,惹得李世安内心一阵慌乱。
就在他内心摇摆不定之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和姐姐惨死。
刹那间,李世安眼神一凛,内心瞬间坚定起来。
他紧闭双眼,牙关紧咬,浑身肌肉紧绷,试图用意志抵御这份亲密接触带来的异样感。
独孤南嫣的吻从他的嘴唇轻轻滑落,沿着脖颈一路蜿蜒,最终停留在耳畔。
她的发丝偶尔扫过李世安的脸颊,酥痒难耐,却又让他满心厌恶。
“朕对你这么温柔,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过吗?”独孤南嫣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世安猛地睁开眼睛,冷冷开口:“别假惺惺了!你手上沾满我家人的血,这血海深仇,我怎能忘却记?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下仇恨?简直可笑!”
独孤南嫣嘴角微微上扬,也不辩解。
她柔软的唇继续沿着他的肌肤辗转,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呼吸喷洒在李世安耳畔,温热又酥麻,惹得他脖颈处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李世安的双手依旧死死揪着身下的草席。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恨意与这暧昧的氛围激烈碰撞。
独孤南嫣微微后仰,离开李世安的耳畔,迷离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你就不能回应朕的吻吗?”
李世安冷冷开口:“休想。”
他偏过头,不再看独孤南嫣一眼,仿佛多瞧一秒都是对自己的背叛……
“哦……”
突然……
屋外传来几声阴森的狼嚎。
独孤南嫣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一只恶狼浑身湿透,毛发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皮毛不断滴落。
它龇着獠牙,正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
“是狼,你腿上有伤,坐在这里不要动。”独孤南嫣迅速站起身,挡在了李世安的身前。
身后的李世安微微一怔。
她竟要保护自己?
独孤南嫣缓缓弯下腰,从腿侧取下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握住。
她微微屈膝,做出防御的姿势。
站在门口的狼,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锋利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身体微微前倾。
那狼嗷呜一声,凶猛地朝着独孤南嫣和李世安扑了过来。
独孤南嫣没有闪躲,一旦躲开身后的李世安就会被狼一口咬住。
她迎着狼的来势飞身一脚侧踢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狼被踢中侧腹,哀嚎着往后退了几步,却只是晃了晃头,很快又目露凶光,龇着牙继续向她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