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殿这一出还是如同原剧情一样发生了,只是出现偏差的是,
因为高曦月几乎日日都来看望大阿哥,所以她算是半个证人,至少这段日子根本没有人苛待大阿哥。
可那淤青很明显是新伤,皇上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怀疑到自己儿子身上了。毕竟他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会在圆明园给自己找额娘了。
永璜见势头不对,便有些慌了。
在场的三个人一看永璜那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富察琅嬅想着云舒路上的话,还是主动开口将大阿哥被苛待的事说了出来。
永璜虽然已经有些小聪明了,但毕竟人也不算大,听到皇后娘娘亲自认错,满眼都是震惊。
皇帝和高曦月看着,还都以为是皇后帮大阿哥打掩护,不想让孩子面子难堪。
皇帝也因此更加欣慰自己有个如此大度体贴包容的妻子,只是现在明面上永璜就是被人苛待了,皇上一下子便想到了如意。
当即就让王钦去延禧宫宣娴贵人,想要让永璜在贵妃和娴贵人之间选一个作为养母。
富察琅嬅没想到自己解释了永璜的事,皇上看起来反而不太相信这事是真的。
等到如意带着阿箬进了撷芳殿的时候,永璜便十分孺慕的看向如意,如意回以一笑。
这一幕刺痛了高曦月的眼,明明日日亲自看望照顾永璜的是她!如意就隔几日让小宫女来送点吃的,怎么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富察琅嬅开口便阻止娴贵人抚养大阿哥:“皇上,娴贵人毕竟没有生养过,这哪里能照顾好永璜。依臣妾看,不如让纯妃……”
皇上抬手打断:“纯妃身边已经有永璋了,而且永璜都已经知事了,不用如何照顾。
朕看你们母子俩关系倒是好,永璜以后就由如意抚养吧。”
高曦月闻言一急:“皇上~”
皇帝比皇后还要担心高斌带着虾兵蟹将造反,怎么也不肯让高曦月抚养永璜:“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既然抚养了皇子,怎么也要是一宫主位才是,过了中秋就行娴嫔的册封礼吧。”
富察琅嬅扶着软枕的手一紧,面上却还是温柔的模样:“皇上说的是,皇子之母,怎能只是一个贵人。”
高曦月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也赞同皇上,不止将大阿哥给了如意,竟然还让她晋了位分!
此事一结束,送走了皇帝,高曦月便紧紧跟着皇后的步伐进了长春宫。
富察琅嬅耐着性子给高曦月解释道:“你还没看明白吗,皇上明知道永璜自伤撒谎,可他还是要借这个借口抬举娴贵人。
就算没有今日这一出,大阿哥也会是娴贵人的儿子。
你日日看望大阿哥,难道就没有发现,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选好了延禧宫吗?”
高曦月满心气愤的回了咸福宫,砸了一地破碎。
双喜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跪了一殿,茉心小心上前劝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皇后娘娘说得对,从一开始延禧宫便勾搭上了大阿哥。
说不定这次大阿哥自伤一事也是延禧宫那边给出的主意。”
高曦月何尝想不到呢,只是她气皇上,明明那么宠爱她,但只要遇上乌拉那拉如意,便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对立面。
星璇一进屋,便看到了一地的瓷器,规矩行礼禀告:“娘娘,嘉贵人来了。”
“嘉贵人?这个时候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娘娘误会了,嫔妾是来给娘娘献计的……”
咸福宫中的低语,被秋风吹散在紫禁城的上空,无人知晓。
云舒此刻正拿着自己赚来的钱和消息呢。
腊梅:“云姐姐今日怎么还亲自来了,我让月见给你送去长春宫就是了,还要让你多跑一趟。”
云舒看着腊梅圆圆的笑脸,想到了同样爱笑的阿圆。
“今日有空,也想出来走走。”一边说着,云舒一边将银子都收了起来。
腊梅这才拉着云舒走到桌前坐下,又跑去窗户边看了看,才低声说道:“我已经按照姐姐吩咐的,散了好些银子出去,如今流言的风向已经变了。”
腊梅只要一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情,就厌恶那位素练姑姑,居然使这种手段:“既然素练不觉得这事怎么样,当然要让她自己尝尝这苦果。
虽然还有人在说莲心和王钦的闲话,但也有一大部分声音说的是素练。”
云舒点了点头:“好,这事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我也不是白干啊,姐姐出手这么大方,下回还有事尽管来找我。”
云舒笑着点了点头:“别贫嘴,我先走了,待太久不好。”
腊梅:“嗯,我送你出去。”
当秋风悄然拂过云舒的耳边,阳光不再似夏日那般炽热,柔和的光线穿过朱红色的门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
抬眸望去,琉璃瓦在秋阳的轻抚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与红墙相互映衬,色彩依旧浓烈,却因这秋日的清爽,多了几分庄重肃穆。
云舒沿着宫墙一路来到了尚衣局,自从她进了长春宫,姐妹俩已经许久未见了。
惢心刚吩咐完小宫女,便瞧见了云舒,连忙小跑着过来:“姐姐。”
惢心拉着云舒的手往紫藤花架下走去,
“姐姐,你在长春宫一切都好吧。”
“放心吧,皇后娘娘如今很倚重我,小厨房的宫女也都是乖巧伶俐的。倒是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自从那个李玉进了幸者库,我在尚衣局的日子就又恢复正常了。”说到李玉,惢心一激灵,忽然想到了这段时间缝制的香囊:
“对了,姐姐等等我!”
说完这话,惢心小跑着进了屋内,不一会便拿着两个香囊跑了出来。
云舒顺手接过,放在鼻间轻轻吸了一口:“月桂、沉香、菖蒲…很好闻,这是你自己配的?”
惢心小脸一红:“这香囊是我缝的,里面的香料是江太医给的。”
“好好好,我就不该问,你与江与彬虽然两情相悦,但毕竟是在宫里。
你要记住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你们要收敛一点平日里最好不要有书信这些物件,若是有人找事,这是要脑袋的。”
惢心听着云舒碎碎念,笑的甜美:“好~”
云舒越说越觉得不妥,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多少规矩,但毕竟是宫斗本:“不行,这事也得跟江与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