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族会半年召开一次,主要是为了商讨解决家族面临的具体问题,并为下一步发展做决议,参会的主要有族长、族老、供奉长老和家族中新一代年轻代表。
此时,柳家的会议大厅中,家主柳盛鑫正阴着脸端坐在主位上,柳苍玄坐在他旁边,柳家族老和供奉长老分坐两侧,年轻弟子站在众人身后。
看人员已经到齐,柳盛鑫清了清嗓子,众人见状也不再言语。
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柳盛鑫才缓缓开口道:“最近发生的事诸位可能或有耳闻,但事情可能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范围,下面由何长老给大家详细说一下事情经过吧。”
何长军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来,神态略显疲惫,冲着众人抱了一拳,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柳家的灵脉矿一直由我负责,具体事项我也一直让族中年轻弟子操持。
半年前,我第一次接到通知,说是当月开采的五百灵石失窃了。
得知消息,我亲赴现场勘察,奈何对方的手段极其高明,基本上没留下来什么有用的线索。
后来,我在灵脉矿周围加派了人手,倒是平静了几个月。
但一个月以前,盗贼再次出手盗走了两月开采的一千块灵石,从现场交手的痕迹看,对方善使一把大刀。”
在场的众人听到前后竟然损失了一千五百块灵石,顿时有些待不住了,纷纷开始交头接耳,但也没人站出来指责何长军。
何长军也不顾众人议论,继续开口道:“灵石第二次被盗后,我就开始在灵脉矿布局,三日前的夜晚,果然堵住了两个破元境的小毛贼。
族中弟子也和贼人交了手,谁曾想,贼人竟然有帮手,于混乱中出手杀了郑常在长老。”
提前已经得到消息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不知情的人闻言无不惊骇,他们自然知道何长军在柳家一向以严密着称,从未出错,谁曾想这次居然接连失手。
何长军见人群中投来怀疑的目光,继续道:“我何长军自从破元境就就加入柳家,这几十年来柳家对我不薄,我自当以死相报,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对,我证明,何长老确实一心为了我柳家。”柳一刀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
柳家族老见小辈出来说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一起相处了几十年,对何长军的为人还是相信的。
何长军向柳一刀递了一个感谢的眼神,再次说道:“虽然这次没能留下贼人,但对方还是露出了马脚,诸位请看,这是那贼人打斗过程中不慎遗落的。”
何长军从袖中取出一块身份令牌,交由各族老查阅。
一个中年族老看完后,突然惊呼道:“这不是赵家子弟的身份令牌吗?”
“是啊,我也见过赵家子弟人人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身份令牌。”
何长军见状也不再说话,而是朝家主柳盛鑫所在的方向投去了一个深意的眼神。
柳盛鑫见众人都在讨论,沉默片刻后,缓缓站起沉声道:“赵家近日动作频频,既然都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那就决不能放任不管,诸位有什么建议,说说吧!”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骤然紧张。
柳家年轻一辈的弟子们更是义愤填膺,纷纷攘臂欲战。
就在此时,一直未开口的柳苍玄沉思道:“既然赵家还没有和柳家公开撕破脸,那咱柳也不好先打破四大世家平衡。既然这样,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灵石是怎么丢的,那就怎么拿回来。”
闻言,柳盛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身前众人也纷纷拍手叫好。
柳盛鑫见状,缓缓开口道:“苍玄此言极是,只不过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毕竟需智取而非硬碰,当然,郑长老的仇也一定要报……”
柳盛鑫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大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骤然打断了柳盛鑫的讲话,柳盛鑫顿时黑了脸,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家主,大事不好了。”柳如海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道。
“家族议事重地,岂是你能擅闯的?”
“如海知道,只是事关重大,所以请家主见谅。”柳如海回答道。
柳如海本想着第一时间把听到的消息告知家主,好让柳家早做准备,如此一来,也能在家主面前露个脸。
“哦,是吗,那你说说看,什么样的大事啊?”柳盛鑫杀意森然道。
“家主您看,现在整个江南城都传遍了。”柳如海说着从一沓纸中抽出一张恭敬的递给了柳盛鑫。
柳盛鑫接过纸张,目光一扫,脸色骤变,恶狠狠地将纸紧紧地捏在了手心里。
“传家主令,族中子弟见到赵家的人可不问缘由格杀勿论。”柳盛鑫咬牙切齿道。
“家主,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一名族老谨慎道。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吗?”柳盛鑫突然挥掌,击毙了柳如海。
可怜的柳如海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家族忠心耿耿却落得个身死道消。
见状,族老们面露惊恐,纷纷噤声。
“此事不需再议,有我柳盛鑫在的一天,就断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骑在我柳家头上拉屎。”柳盛鑫说完就长袖一挥,朝着后院走去。
见柳盛鑫离去,众人才从柳如海尸体旁捡起来纸张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十年前柳夫人夜会情郎的经过,那情郎也不是别人,正是赵家的当代家主赵德柱。
柳家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一些年长的人自然知道此事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柳夫人当年确对赵德柱情根深种,只不过后来因家族压力无奈嫁给了柳盛鑫。
回到院落的柳盛鑫一脚踹开了房门,急步走到张诗兰面前,一个巴掌重重的甩了下去。
“你个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柳盛鑫说着将纸团扔在了张诗兰脸上。
张诗兰颤抖着捡起纸团,缓缓展开,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随即流着眼泪苦笑起来。
“你个贱人还有脸笑,因为你,我在江南城当了整整五十年的笑柄。”柳盛鑫咆哮道。
“是,我是贱人,可是你呢?柳盛鑫,你还算个男人吗?”张诗兰失望的喊道:“有本事你去找赵德柱决斗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如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柳盛鑫指着张诗兰怒骂道。
“呵呵,柳盛鑫,你娶我时难道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吗?你难道不是为了得到我张家的资源让你坐上这家主之位才把我娶进家门的吗?”张诗兰连连冷笑。
“是,你说的很对,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已经是柳家家主了,我不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更不是你个贱人能诋毁的。”柳盛鑫得意道。
“呵,柳大家主,这些年,你除了会压在我身上逼我承认你厉害,你还干过一件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吗?”张诗兰嘲讽道。
“啪”的一声,柳盛鑫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吼道:“贱人,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诗兰嘴角溢血看着目露凶光的柳盛鑫,却依旧冷笑:“呵呵,你啊,床上比不过别人,床下也是个软蛋。”
柳盛鑫气得浑身颤抖,猛地拔出墙上长剑,剑尖直指张诗兰咽喉。
张诗兰见状毫无惧色,只是一味的冷笑着直视柳盛鑫。
僵持了几个呼吸,柳盛鑫直接将长剑扔在了地上,气冲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