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肆意张扬的谢初一,张抚年皱了皱眉,周围围观的军士们立马开始起哄。
“哟!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还来参加这个?”
“这细皮嫩肉的,到时候可别找浅东兄弟哭啊!”
“怎么说话呢!”
“看浅东回来收拾你!”
……
谢初颜微微眯眼,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怎么?没人敢上?”
张抚年刚准备开口,只见人群里一人被推了出来,那人同样是小身板,看着没什么力气。
“来来,跟你一样小身板的就只有他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俩比比!”
看着红着脸被众人推出来的男人,谢初颜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行!”
人都走到圈中间了,张抚年也不能再说说什么,最多不过他注意着点,初一一有输掉的样子就喊停。
“噢!!”
“哇……”
众人正待起哄,只见扑向谢初一的那小身板军士,被那长枪一划拉,瞬间摔了个大马趴。
张抚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谢初一笑望着自己。
“初,初一,谢初一胜利!”
谢初一伸出手微微用力,拉起了地上的年轻军士,“承让!”
年轻军士并没有说话,又埋着头走进了人群。
“哼!我来!”
就在这时,另外一位满脸胡茬的军士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那年轻的军士,眼底都是恨铁不成钢的鄙视。
“我是他哥!”
谢初颜扬了扬眉,这是弟弟打不过哥哥上?
那人目光锐利,死死盯着谢初颜的手和脚,总能很准确的预测谢初颜的攻击方位。
这让谢初颜有了一丝兴趣,这人应该是眼神很好,手脚灵活,但是可惜,人无完人,总是有缺点的。
而面前这人的缺点就是,太多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谢初颜把左手的长枪换到了右手,眼神一凝,迅速冲向了胡茬男。
胡茬男微微一愣,脚步往左,想要躲开攻击。
看到胡茬男的动作,谢初颜微微一笑,双手握住长枪一拧,长枪瞬间变成了两节。
左右开弓,攻向了胡茬男。
原本想要往左边躲的人,遇到了左边来的攻击,一时不察直接被谢初颜一棍子打在了腿上。
……
“谢初一赢!”
这次张抚年的反应倒是很快,胡茬男被打死的瞬间,立刻开了口。
……
“我勒个乖乖,这是巧合了?!”
“你们刚刚看见他怎么拧开长枪了吗??”
“他的武器好特别……”好想研究研究……
“我上?”
就这样上场的人一个又一个,无一例外全都被谢初颜先碰到身体。
“……”
“……”
“这些太……”
“他很会取巧!”
“上战场就是要这样的!难道你们还指望用蛮力就能把敌人都杀了?!”
另外几人倒是笑容越来越大,“初一兄弟很不错!就是体力有些差,你看他都在大口喘气了!”
“要是我们……”
“怎么?你们还想车轮张?”
“不了不了,走走走!初一兄,咱们去用膳吧!!”
瞬间谢初颜被壮汉们围住,她抿着嘴,艰难的钻出人群,快步往饭堂的方向走,那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则三两步追上了谢初颜。
谢初颜嘴边挂着笑,看起来就像是清晨的太阳,让人看着晃眼。
李玄站在不远处,看着被淹没在人群里的谢初一,眼底划过一丝凝重。
自从上一次在秦习那里看到谢初一,他梦中全是那谢初一,有时梦中的谢初一居然还会肉麻的喊他李玄哥哥?!
他觉得自己简直魔怔了,原本想出来透透气,却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谢初一。
梦中的谢初一好像与现在的谢初一有些不一样,梦里的他更娇俏,现在的他更张扬。
李玄知道,用娇俏一词来形容一个男子不太合适,但是……
“世子,那边是战峰队的人,战峰队是老将军旗下直属队伍,里边的人都很有特点。”
李玄身边的慕容客见李玄一直望着那个方向,便轻声开了口。
这位凛王世子可是父亲都要礼遇善待的,父亲与他透露过,他是否能在这北境一展身手,得靠这位凛王世子的提拔。
“嗯。”
李玄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客,这就是父王选的替代老将军的人选?几日接触下来,倒是有些意思。
自己父王为何跟这边陲之地的慕容家有牵扯?
“世子,我们回去吧,马上开始用膳了。”
李玄揉了揉额头,不知为何,这几日总觉得昏昏沉沉,“今日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是老将军的人?”
“是,其中打头的叫谢浅东,十分受老将军的重视。”
“谢浅东?”李玄揉着额头的手指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慕容客。
谢浅东这个名字,在他梦里出现过,只是那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谁是谢浅东。
李玄神情凝重了起来,难道梦里都是未来要发生的?!
谢浅东跟这个名字在梦中也是一闪而过,想来应该是不太重要……
“是,只知道不是北境本地的人,也不知道那谢浅东哪里入了老将军的脸。”
老将军的心腹?李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是吗?那……就从拔掉老将军的‘心头爱’开始吧。”
李玄眼中的狠厉让慕容客心底微微发颤,不知为何,如今的李玄与他最开始接触的李玄好像有了一丝不同。
谢初颜被人带着在军营里转了一圈,回到营帐的时候,发现秦习已经回到了营帐。
“我倒是没发现,在军营混得这么如鱼得水?”
谢初颜刚进营帐,就听到了秦习的声音,她眼珠子一转,原本要走向自己小床的脚,瞬间改了方向。
谢初颜大大方方坐在了秦习的下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知道怎么跟他们相处而已。”
李熠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将门出虎女?”
谢初颜咂了咂嘴,有些意犹未尽,“其实他们都很有意思,你也该去跟他们相处一下课。”
听到这话,李熠目光一顿,抬眼看向了谢初颜,“你是在教我做事?”
江岸额头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那位爷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一点都没有在京都时候的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