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女人忽的一笑,“我是谁?我是索命的鬼啊!你强娶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呜呜呜呜呜!”
女人歪了歪脑袋,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听不明白你说什么,多年夫妻的份上,妾身还真舍不得你……死得太快呢。”
说完她目光一沉,手中长刀扑哧一声刺破了旺达的腹部,避开了要害。
旺达捂着腹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索命的恶鬼,明明昨日还在他身下求饶!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女人身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旺达,开口道:“已回禀主子,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女人目光微闪,末了那双眼又黯淡了下来,“放心,事情我会办妥。”
女人没有应,那就是不准备同他走了,黑衣人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迟疑片刻,一闪身出了房间。
男人离开口,女人微勾唇角着走到旺达身前,“可惜了,你发不出声,不然我还真想听听你的惨叫。”
说着把刀放在了男人腿间。
旺达双目盛满恐惧,绝望的摇着头,“呜呜呜呜!!”
兰塔乌的主城墙上,一个个孩童被人抱着送进了城楼内,看穿着应该都是大敬朝的子民。
城楼内,守城副将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些哭得让人心烦的幼童。
“大人!就只有这些小孩儿了!”
首位上的主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废物!怎么会只有这些?!”
“……之前那些族人已经被我们杀得杀不少了,最近几年也就只有这些孩子出生。”
门外又快速跑进一人,跪在副将面前:“大人!那些孩子的母亲全都要上来!!”
那副将冷笑了一声,说道:“呵,自动送上门的人质当然要了!”
那副将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站着的一排幼童,眼底满是算计。
在图庐的那些探子都是废物!!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居然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等到这次危机过去,他一定要上请,屠了图庐城!
谢初颜带着夜袭组站在攻城组靠后的位置,忽的看见城楼上挂出了一个个黑色的东西,那东西好像还在挣扎。
“那是什么?”
“他们不挂白旗,挂的是什么?”
“好像,好像是幼童?!”
“!”
“什么?!”
确实是幼童!
他们想做什么?!
谢初颜死死盯着城墙上挂着的孩子,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那些孩子只是在不断挣扎,但是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没有一个人求饶。
这时,城门上的小门开了,一名女子颤颤巍巍从门里走了出来。
“什么情况?”
“那是个女人?”
“不是,放个女人出来做什么?”
“她好像在说什么??”
夜袭组纪律没那么严,看到女人出来的时候小声讨论了起来,攻城组这边除了谢初颜带着的这些人,全都是正规军,看到小孩儿或者女人,即便是心中愤怒或者疑惑,但军令严明都不会轻易出声,他们只是盯着挂满幼童的城墙。
“嘘!”
陈鹤看了看周围,立马出声制止了还想讨论的人。
耳边没了说话的声音,谢初颜才听清了女人的说的是什么。
女人衣衫凌乱,神情疲惫的看着眼前的大晋士兵,沙哑着嗓子:“副将说,你们每前进十米就砍掉一条绳索。”
“……”
攻城总领目光落到女人身上,眉头微微皱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但是。”
这时女人抬起了下巴,疲惫的神情已不再,甚至嘴角还扬着笑。
“我想说,你们,是我们等了这么久的希望,不要有顾虑,尽管冲!!”
女人虽然声音颤抖,但是语气坚定声音明亮,攻城士兵们男儿瞬间红了眼。
扑哧!
一支利箭从城墙上射出,穿透了女人的胸腔,直到倒下的那一刻,女人都是笑着的。
终于,能去见孩子他爹了,终于,有人来解救图庐城了。
……
城楼上的副将面目狰狞,怒指着女人,“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副将被女人激怒,命人射杀了她还不能泄愤,他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就想朝着离他最近的绳索砍去。
咻!!
一支利箭,势如破竹,射入了副将举着兵器的手臂,利箭刺穿副将的手臂,钉在了后边的柱子上。
副将手中武器应声而落。
这支箭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支支利箭随之飞向了城墙,密密麻麻。
谢初颜、玉玲珑、墨守、陈鹤还有攻城组的神射手们不停地向城墙射箭,想要阻止那些兵士斩断绳索。
还好,那些幼童是被吊在城墙中间,要是被那些畜生用来当挡箭牌就不好办了。
攻城总领抬头看向了城门,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攻。”
……
“砰!砰!砰!”
连着三声巨响,兰塔乌的城门被炸毁,城墙的兵士见事不对,扔掉兵器撒腿就跑。
不知为何,兰塔乌的城主一直没有出现,守城的兵士群龙无首,城门一破,所有人都四散而逃。
谢初颜提着长枪跟着冲进了城内。
长枪所到之处,血溅三尺。
谢初颜看到了与乌兰士兵抱作一团的居民,看到了城内居民冒死拖住乌兰士兵。
那些手中没有武器的平民,靠手和脚,甚至是嘴,拖住了一个又一个乌兰士兵。
参与这场战斗的,不只是大晋的士兵,还有整个老图庐城。
一名乌兰士兵,眼看着马上要逃拐角处,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名老人,他一把抓住了乌兰士兵的小腿,不让他逃走,嘴里还不断嚷嚷着什么。
谢初颜正要上前,看到一道人影,快速冲向了那名挥刀的乌兰士兵,斩下了那人头颅。
“大哥!”
谢沧南猛地回头,看到了男装的谢初颜,他动了动嘴,扶起老人后,迅速走向谢初颜。
“有没受伤?”
谢初颜摇了摇头,“没有。”
“一会儿跟着我。”
战场不容多说,纵然心中疑惑很多,谢沧南一句都没问,只是叮嘱谢初颜跟在他身边。
“刚刚那老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