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些人发言,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可实际上,他们全是在钻法律的空子,打着擦边球,靠着强买强卖的手段,垄断当地的稀土资源,然后统一贱卖给漂亮国和岛国。至于泡菜国,倒不是他们不想卖,而是泡菜国没那个技术,消化不了这些稀土。而金女士呢,她虽然是来自泡菜国,但不过是个在海外做稀土生意的国际贩子,说白了,和菜市场贩卖小菜没啥本质区别,只不过她这是在国际市场上倒来倒去,区域不同、价格待遇不同,再加上个好听的名称叫国际贸易罢了。
另一边,小奕完成引导贵宾入座的任务后,便来到休息室,换上了一套提前准备好的旗袍礼服,又回到会议大厅门口继续服务,随时为进出的客人提供帮助。主席台上,主持人正和几位重要嘉宾进行着一问一答的交流分享,时不时引得会场内响起阵阵掌声。这场会议,本质上是见不得光的,所以大家都很自觉,没人拍照、没人录视频,更没有记者在场。要是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旁边的人会立刻提醒,旁边的保镖也会检查是否有信息发出。毕竟,昨天晚宴结束后,大家都收到了不能拍摄的通知。在场的人大多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利益共同体,除了像林海阳这种一心想收集证据打倒他们的人,其他人都明白闷声发大财的道理,要是被发现违规拍摄,很可能会追查责任,牵出背后带手机进来的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更大的麻烦。
林海阳看着没人敢拿出手机拍摄,自己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就台上这些人冠冕堂皇的发言,就算录下来发出去,也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他心里暗自骂道,这些人太狡猾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大会上说得那么好听,背后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现在没有证据,又能把他们怎样呢?后来林海阳打倒这些蛀虫和牛鬼蛇神后,才推动明确了稀土相关法律法规,以行政法规的形式明确了稀土全产业链管理,强调稀土资源属于国家所有,非法开采、销售将面临严厉处罚。但这都是后话了,眼下,他必须和这些人展开较量。
林海阳实在听不下去台上所谓的分享交流经验,那根本就是在讨论怎么把利益蛋糕做得更大,如何把彼此的利益捆绑得更紧密,只不过换了一种好听的说法而已。于是,他借着上洗手间的由头,轻轻离开了会场。毕竟这种会议,表面上看着紧张严肃,实际上类似庆功会,比较随意,不时也有其他人进进出出。林海阳和吴蓝是第一次参加,不太清楚这些,只有那些经常参与的老油条才知道其中门道。
林海阳走出会场,一眼就看到小奕穿着旗袍,正在和一位贵宾说着什么。他灵机一动,走上前假装问道:“服务员,请问洗手间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一下?”小奕一听是林海阳的声音,心里顿时像小鹿乱撞般激动起来,但表面上却装作不认识。她很快结束了和那位贵宾的对话,并礼貌地说了结束语,然后转身对林海阳说道:“您好,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来,先生,我带您去,洗手间在这边。”其实会议厅后面就有洗手间,但那里人多,林海阳和小奕出来也不会引人怀疑。而外面的洗手间要稍远一些,需要绕着会议厅拐两个弯,去的人极少,所以他们俩在路上有意靠近了些。
走着走着,迎面来了几位客人,小奕反应极快,假装扶着林海阳说道:“先生,慢点,现在还痛吗?”这两人的演技堪称精湛,不去做潜伏工作实在可惜。他们轻声细语地交谈着,彼此都感觉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林海阳心疼地说:“小奕,辛苦你了,你还好吧?看你一直忙来忙去,没个停歇。”小奕回答道:“没事,都习惯了。”她顿了顿,没直接问出口,而是换了个说法:“吴蓝……没为难你吧?”林海阳赶忙说道:“没有,你放心,我有自己的底线。”小奕接着说道:“城堡里还有一群重要人物,很可能是……伞。”说着,她用眼神暗示了“保护伞”的意思。林海阳听后,手不自觉地用力抓了抓小奕的胳膊,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嗯,好,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到了洗手间。林海阳进去上洗手间,小奕在外面守着。突然,她听到一个很像龙泰的声音。为了安全起见,她来不及多想,快速走进男洗手间,拉着林海阳就躲进一个独立卫生间。这大酒店的卫生间果然气派,一个小卫生间就和普通人家的公共卫生间差不多大,而且干净整洁,还弥漫着一股清香味。
他们刚躲进去反锁好门,就听到有两个人嘻嘻哈哈边走边说话。其中一个应该是龙泰,另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他们看一路都没人,以为洗手间也没人,便放松了警惕,聊了起来。只听另一个男的说:“这么多美女,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根本看不过来。”龙泰不耐烦地说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女人,别忘了正事。”那个男的又说:“龙哥,你说隔壁那些大人物怎么没来开幕式呢?”龙泰回答:“我也不知道,别管那么多,周老板叫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那个男的又谄媚地说:“龙哥,你说矮冬瓜的保镖李海,还是你厉害啊。”龙泰有点烦了,说道:“没打过怎么知道,目前为止,我就输给过一个人。”那个男的好奇地问:“龙哥,你上次说的是不是那个姓田的小子啊?龙哥,他真有那么厉害吗?”
他们在外面聊得火热,而里面的林海阳和小奕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暴露自己。小奕穿着高跟鞋,又身着旗袍,站了这么久,脚都快麻了。林海阳见状,很识趣地轻轻扶住她。小奕实在有些累了,站着比走着累多了,于是林海阳一咬牙,轻轻把小奕抱了起来,两人都紧张得心跳加速。毕竟,他们俩早已算是默认的男女朋友关系。小奕轻轻抬起头,在林海阳脸上轻吻了一下。林海阳用眼神示意:姐姐,这时候可别冲动啊,我抱着你又不能发出声音,多难受呀。小奕明白了他的意思,乖巧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吴蓝见林海阳出去了,她也坐不住了,耐不住性子走出了会场。小田刚才看到林海阳出去和小奕汇合,现在又看到吴蓝出去,生怕他们三个碰头出状况,于是假装认真工作的样子,也走出会场,假装去洗手间,悄悄跟在吴蓝后面。吴蓝向服务员问了洗手间的方位后,就一个人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这会儿过道上没人,快走到男女洗手间分界的地方时,龙泰和那个打手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打手一看到吴蓝这个漂亮女人,顿时两眼放光,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他见吴蓝一个人,还以为是服务员或者普通客人,竟想上前占吴蓝的便宜。吴蓝见状,大声骂道:“你干什么!”龙泰赶忙叫那个打手:“别乱来!”那个打手却不依不饶:“龙哥,给个面子,你就当没看见。”
就在这时,躲在小卫生间里的林海阳和小奕听到龙泰他们好像走出去了,小奕这才轻轻从林海阳怀里下来。她看到林海阳满头大汗,心疼地拿出纸巾帮他擦脸,轻声说道:“累了吧,等忙完,我好好补偿你。”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外面吴蓝和龙泰他们的声音。林海阳心里犹豫起来,到底出去还是不出去呢?不出去吧,又怕吴蓝有麻烦。
就在那个打手正要对吴蓝动手动脚的时候,小田从过道走来,假装去洗手间。吴蓝看到有人来了,赶紧喊道:“帅哥,有人想占我便宜,吃我豆腐,你们管不管!”龙泰正要和小田打招呼,小田赶忙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小田严肃地对那个打手说:“这位先生,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冯总放在眼里了?这里的哪个贵宾不是和冯总有关系的,要是冯总知道你对他的客人这样,你说你能有什么好处?”那个打手名叫老贝,他哼了一声,但还是有点忌惮,转身就走,离开的时候恶狠狠地盯着小田,心里想着:小子,坏我好事,有你好受的!
龙泰等老贝走后,才小声叫了句:“田哥,你怎么在这儿?”小田嘘了一声,简单说道:“一时说不明白,替我保密。”龙泰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听小田这么说,简单应了几句,便赶快追上刚刚那个老贝。
吴蓝感激地对小田说:“谢谢你,小田。”小田赶忙示意她不要表现出熟人的样子,然后换了种语气说道:“不客气,小姐,不是我,您今天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