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楼,帝城分楼。
位于皇城之中,最繁华,最华丽的街道。
离大秦皇宫,只有一条街道的距离。
修罗遮掩了身形,东转西转,最后来到了一处漆黑的巷子。
此刻的修罗再也无法抑制身上的伤势,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如箭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好恐怖的天魔指!指力刚猛至极,魔威无双。更可怕的是,这残余的魔气竟然还能够不断地扩散开来,侵蚀我的经脉……这天魔教究竟何时出现了如此恐怖的武学?”
修罗心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回想起方才与对手的激战,他依然心有余悸。
那位名为怒目金刚的敌手,明明只是武君初期的修为,但所施展出来的功法却是威力惊人,连他的修罗剑,都被一指截断。
“可恶!我修罗纵横江湖多年,何时如此狼狈过。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怎么能修炼如此神功?”
修罗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修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强忍着痛楚,右手猛地一凝,一股雄浑的真气呼啸而出,狠狠地轰击在前方的墙壁之上。
刹那间,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天王盖地虎!”
修罗毫不犹豫地回应道:“血衣当老祖!”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闻得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
巷子深处,原本坚实的墙壁突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巨大而沉重的铁门正缓缓地开启。
修罗转身看了一眼,修罗转身看了几眼后方没有跟踪的人之后,一步走入到了其中,随后铁门关上,再次变成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
血衣楼,外边是京城最大的茶楼,它暗地里却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血衣楼驻地所在之处。
也正因如此,多年以来,众多江湖势力四处探寻血衣楼的下落,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一阵微风拂过,修罗的身影刚刚离去。
突然间,六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黑暗之中悄然浮现。
为首之人名为真刚,他那冷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这血衣楼的警惕性倒是不错,可惜啊,在我等面前,这点手段简直就是小儿科。”
作为一名顶尖杀手,真刚深知杀手之间的门道,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在他眼中都显得如此低级。
“狡兔尚有三窟,分头行动,一个活口不留。”
真刚开口,其余五人齐声应道:“是,大哥!”
话音落下,几人的身影如闪电般一闪即逝,迅速分散开来,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
再看血衣楼的大殿内,数百名身着地玄黄三色血衣的杀手正端坐在其中,静心修炼着独门功法。
这些杀手个个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在大殿上方,则端坐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血衣老者。
这位老者双目紧闭,宛如入定的高僧一般。
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进了大殿。
嗅觉敏感的血衣老者猛地睁开双眼,眼里涌出一丝精光。
“终于回来了,看来这次覆灭白虎堂的行动,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不过好在是成功了。”
“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天魔教,未来这几个月,吾血衣楼该低调一点了,免得天魔教那群魔头发起疯来,就得不偿失了。”
老者心中暗暗想道。
本来对方找上血衣楼,让他出手解决白虎堂之时,他就犹豫无比。
天魔教再怎么落寞,也不是他们血衣楼能对抗的,奈何对方给的太大,而且这些年,有不少势力对天魔教在中原之中的势力出手,也没见到天魔教出手报复。
这让他心里一横,就接下了对方的任务。
一旦这个任务成了,他们血衣楼名声能在进一步,也能更好的接任务。
“噗嗤!!”
正当老者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门外的修罗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溅洒在地。他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苍白如纸,胸前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正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仿佛要将他体内的生命力尽数吞噬。
“修罗,怎么回事!”
上方的老者脸色一惊,急忙出手,一道真气打入其体内,顷刻间把那道魔气化解,同时拿出一枚疗伤丹药,送入其口中。
“多谢副楼主出手!”
修罗苍白的脸上逐渐红润起来。
老者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会伤得如此严重?莫非此次天魔教前来进犯之人,乃是他们的五大魔君之一,亦或是哪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亲自出马?”
修罗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楼主,此次行动失败了。我们血衣楼派出的所有杀手竟然全军覆没……而那出手之人并非天魔教中的几大魔君,更非那些声名显赫的长老。此人身穿一袭黑袍,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但其一身魔功却是极为诡异强大。”
回想起当时那恐怖的一指,修罗依然心有余悸!
那一指蕴含的威力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
“什么?以武君初期,一指打伤你,那武学应该是天阶指法!”
老者脸色大变,竟然不是他认识的天魔教之人出手。
能随意使出天阶武学,绝对不是普通之人。
“天阶武学,怪不得如此恐怖,楼主,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我们怎么办!”
修罗脸色再次一白。
“这一次亏大了,修罗你回来之时,有没有人跟踪你!”
折损了这么多杀手,老者心如刀割,那些人都是他一个个亲手培养的。
他们这一分楼,这一次算是元气大伤。
“楼主放心,属下虽然受伤,但还是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才返回血衣楼,没有尾巴。”
修罗点了点头,自信无比。
对于行踪这一点,他谨慎无比,若是连这都做不到,他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