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笙被他咬了一口,微微吃痛,一脚踩在封既明的肩膀,稍微用了点力,将两人的唇瓣分开。
她低低喘息着,看向封既明的目光多了些嗔怪。
“你属狗的?”
封既明低声笑了一下,鱼尾轻轻一甩,身子顺势往后倒,懒懒的靠在鸟笼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温亦笙。
他举起漂亮的蓝色鱼尾,幽蓝鱼鳞散发着幽光,在有些昏暗的水牢中熠熠生辉,仿佛满天星辰。
封既明邪笑着。
“这么大的尾巴,你眼瞎吗?”
温亦笙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垂在水池中的手慢慢攥紧。
“把他重新关起来。”
几秒钟后,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门外的守卫听到命令,熟稔地走进来。
这才是那个熟悉的小公主殿下嘛!
他就说,怎么可能真的随随便便就把人给放了。
要不然殿下不让告诉君主,不然君主知道后,关进地下室简直是最幸福的处罚。
守卫一边想着,一边往里面走。
然而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等守卫反应过来后,抬头才发现,眼前的水池里,哪里还有人啊?
“真奇怪,人呢?”
温亦笙正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封既明,她动了动眼珠,目光落在别处。
随意打量几眼后,她问道。
“这是你的空间领域?”
海,除了海还是海。
她现在就站在海面上,脚下那片海面像一面镜子,她能看见里面的游鱼。
蓝色的,黄色的。
还有粉色的水母和黑色的鲸鱼。
封既明没像她一样站在海面上,他依旧是人物形态,随意地仰泳着。
围绕着她游来游去,打量思索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她身上。
“是啊,这里是我的领域,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封既明笑眯眯道,他一甩尾巴,轻松游到温亦笙面前。
看了看她脚下那块平静无波的海面,戏谑地笑了笑。
“既然知道空间领域,那也应该知道,你在这里只能听我的吧。”
温亦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居高临下地俯首看着满脸挑衅的封既明。
她笑了笑,并不说话。
封既明也不在乎她回不回应自己,只是伸出手,指尖随意碰了碰那镜子般的水面。
下一秒,水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温亦笙眼珠轻轻转动,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裂纹逐渐蔓延扩大。
最后像被打破的镜子一样,碎掉。
她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封既明身上。
男人正一脸骄矜地盯着她,一副等着看她变成落汤鸡的看戏表情。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温亦笙依旧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别说掉进海里。
她的鞋子都未曾沾湿过。
封既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玩味。
他绕着温亦笙游了两圈。
最后面无表情地停了下来,幽蓝的鱼尾巴变回人形。
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剪裁得体的裤子包裹着,往上是男人劲瘦有力的薄肌。
宽厚的肩膀随着脚步微微晃动,他一步一波澜,在温亦笙面前站定。
“你到底是谁?”
他低头,捏着温亦笙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语气冷酷低冽,整个人气质格外阴郁冰冷。
温亦笙扯了扯唇角,面不改色地挥手拍开他的手,从容不迫。
“我不是温亦笙,还能是谁?”
“你是谁,你心里清楚。”
“在我的空间领域里,你根本施展不了精神力。”
“说!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冒充帝国公主的长相来欺骗我。”
“你找死。”
封既明脸色可谓是差到了极致,他越生气,整个人反而越平静。
平静地扯唇笑着,只是嘛笑意有些阴森邪气,并不达眼底。
他就说,以前怎么不见这女人身上居然藏着这样惊人的秘密。
只是肌肤之亲,就让他久攻不下的瓶颈期明显松动。
若是他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快就会突破?
难怪萧斩清那小子那天异能突然就突破了。
他的精神体回来后,净说了一些没什么用的信息。
原来是个冒牌货。
装的还真像。
温亦笙扯唇笑了笑,半点慌乱都没有。
“你有什么证据?”
“……”
“没有证据,那就是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温亦笙?”
她怎么不是温亦笙了?
原主叫温亦笙,她也叫温亦笙。
她们名字是一样的,谁知道这男人说的到底是哪个温亦笙呢?
温亦笙十分坦荡。
反倒让封既明有些自我怀疑。
他问都不问温亦笙的意愿,随意扯过她的胳膊将人掉了个圈来回看着。
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一样的地方,也就只有那离奇的能力了。
难道SSS级雌性的能力,就是如此强悍的吗?
温亦笙被他折腾的有些不耐烦,拂手将人甩开。
“你看够了吗?”
封既明笑了一下,“没呢。”
他语气轻佻随意,温亦笙听多了也有些适应了。
见他一副还没折腾够的模样,温亦笙索性坐在水面上。
垂在衣袖间的指尖微微发着蓝色荧光,几乎看不出来。
温亦笙坐下后,朝封既明招了招手。
“你家在北海。”
“那怎么了?”
“北海紧挨着京北大陆,对于京北大陆,你了解多少?”
温亦笙注视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
封既明恍然大悟。
“哦~原来公主殿下大发慈悲放了我,就是为了从我口中套取信息啊。”
“亏我日日夜夜在那水牢中盼着你,结果竟然是这样。”
“还真是叫人,有些伤心呢。”
温亦笙甩了他两巴掌。
“好好说话。”
封既明微微眯起眼,将脸凑过去,笑得邪气肆意。
他指了指自己净白的脸。
“往这打。”
“……”
“你真当我出不去?”
温亦笙危险地眯起眼,警告地盯着封既明。
“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用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了。”
温亦笙说罢,冷脸起身。
她对这第五个兽夫,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其他四个,再心有不甘,也从来没有对她下过杀手。
只有他,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下狠手。
疯子。
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