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倩倩是乔语素最好的闺蜜,林安巧曾经和她有过几面之缘,而且还因为乔语素的原因,和她发生过一些口角。
总而言之,白倩倩不是个善茬,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如果这件事跟白倩倩有牵扯,那应该也跟乔语素脱不开关系。
随后,林安巧就听到宋寒江吩咐特助晋临,把相关的证据以及肇事司机交给警方。
林安巧站在偌大的镜子前,犹豫要不要走出去。
沉思了几秒,她终究还是打开大门,走向后院。
宋寒江刚刚掐断电话,林安巧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男人看到她这番神色后,像是猜到了什么:“你都听到了?”
林安巧轻轻地颔首:“是,我都听到了。”
宋寒江把手机塞入口袋里,脸上皆是漠然的神色。
迟疑了片刻,他终究还是开口道:“我怀疑这件事情,跟那个姓乔的女人,应该脱不开关系。”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林安巧抬起潋滟的双眸,神色淡然地睨着他:“我怀疑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只是没有证据……”
“因为那位肇事司机不愿意说出实情,所以这个案件就算交给警方处理,估计也会判定是那位司机撞了你,不会牵扯到其他任何人……”宋寒江嗓音压低了很多:“包括那个乔语素。”
此话一落,她的面色沉到了极致。
她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不想把这些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而且她也只是脑部受到了轻微的撞击,其他的身体器官,并无大碍。
若是追究起来,定然会陷入没完没了的纷争。
退一步海阔天空……
“哥,不然这件事情就算了吧!不要继续纠结下去了。”
嗓音刚刚落地,男人便抬起潋滟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他眉头拧起来:“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他速度再快点,只怕今天……”
“哥。”林安巧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些事上,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们再反击回去,好吗?”
在他的印象当中,林安巧向来是个习惯性忍气吞声的人。
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子,才让她分外的心疼。
“哥。”林安巧见到他没有吱声,再度试探性的问道:“你就答应我,可以吗?”
宋寒江姣好的面庞上,涌现了一抹忧愁的神色。
思索了片刻后,他终究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男人的声音放低了些许:“好,那这次就随了你。”
“哥哥真好……”
林安巧脸上勾起温润的笑意。
虽然这次的事情,没办法直接惩罚到幕后之人,但那位肇事司机却受到了惩罚。
退一万步而言,也算是惩罚了凶手。
“巧巧,什么时候有空给哥哥做个便当?”
宋寒江嗓音落地后,她迅速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
林安巧忽然想起那天从傅家回来之后,他说过的那番话。
或许,他是真的很想吃一顿她做的饭。
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道:“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给我做吧!”
“不用。”林安巧勾起唇角,淡然一笑:“只是一顿饭而已,对身体的影响不大,而且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那明天可以吗?”
宋寒江把双手放下后,唇角的笑意渐浓。
林安巧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等明天中午做好之后,我会亲自送到你的集团去。”
“好。”宋寒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谢谢巧巧。”
以前小的时候,宋寒江经常做饭给她吃,反倒是她,好像只给他做过一次饭。
也就是当年他被认回宋家之前,吵着要吃她做的饭。
她就用他教给她的手艺,做了一顿很简易的午餐。
后来宋家人突然上门找人,那顿饭也没有吃着……
掐指一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隔天,上午。
由于中午要给宋寒江送便当过去,所以上午她并没有去找房子以及画室,留在家里给他准备午餐。
一共三菜一汤,全部都是宋寒江喜欢吃的菜肴。
拎着便当去了宋氏集团,才刚刚下车就被一道声音喊住了:“林安巧。”
林安巧闻声回眸,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看到靠近的男人时,眉头止不住地微拧。
是傅京州。
他宽肩窄腰,周身气度矜贵,见她手里提着便当盒,瞬间冷了脸,大步朝她走过来:“你要给别的男人送便当?”
心头涌上烦闷,他想起刚结婚那几年,她也这么给他送便当。
现在,她要给另外一个男人送?
林安巧唇角扬起了凉薄的笑意:“跟你有什么关系?打探这么多做什么?”
“小川是你的亲生儿子,让你做顿饭,你却次次找借口拒绝。”傅京州眼底烦躁更甚,他顶了顶腮,“现在你竟然给其他男人送便当?林安巧,别忘了,你永远都是孩子的母亲!”
林安巧勾起唇角,冷冽一笑。
她曾经为他们父子俩做的饭,难道还少吗?
还记得有一次,她满怀欣喜的去他公司送便当。
结果等到的,只有他冷漠的表情和薄情的话,他说:“以后不用再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不吃便当。”
为了照顾好他们,以及为了打理那个家,她几乎呕心沥血。
现在,他却责怪她不称职?
“东西给我。”
男人忽然朝着她伸出手来,企图将她手中的便当盒给拿走。
林安巧见状后,快速的将便当盒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和我只是在走离婚程序,还没有完全离婚的!你今天要是带着这个餐盒大摇大摆地走上去,若是传出了一些没必要的绯闻,你让我和傅家的面子往哪搁?”
傅京州的眸色,泛起一片愠怒。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一只藏在暗处的野狼,正用极致凶狠的目光瞪着她。
“虽然还在走程序,不等同于离婚,但对我来说,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