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想要就给我剁了。”犹如地底而来的森冷语气从侧方陡然响起。
傅鹫宜回头,看到的是那双暗红的眸子,似一头野兽般恐怖。
顾不上思考,她猛力抽手,脸上莫名现出了惊恐。
凌御看出了她的恐惧,说什么都不放手,“小刺猬,你在害怕他!”
傅鹫宜真是服了凌御今日的言语了,“我没有怕他,你不要乱说话!快走吧!”
凌御无所动作,眼神直视前方。
温辞鸿嗤笑一声,腕表已取了下来。
傅鹫宜心底预感不好,还没回神,温辞鸿的铁拳已经砸了过来。
凌御来不及躲避,整个身子被轰在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哗啦啦掉了一地。
傅鹫宜见状顾不上手腕的桎梏,冲在温辞鸿前面拦住了他,“二爷,你冷静点!”
温辞鸿这个时候根本听不进去劝,但还是本能揽住了傅鹫宜的细腰,“你怕我?”
傅鹫宜摇头,一双雾霾的双瞳带着真诚,“我不怕你。”
“什么不怕,你明明就害怕的要命!”凌御红着眼睛起身,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你能不能不说话!”傅鹫宜转头,凌厉的剜了眼凌御。回头时示意宁照等人过来阻止这场闹剧。
被傅鹫宜那般眼神看了一眼的凌御火气更是上头,撑稳身子后卷风朝温辞鸿而来。
温辞鸿眼疾手快侧身,一脚就踹在凌御的腹部。他下脚又快又狠,只见凌御倒在碎玻璃上很是狼狈,手掌顷刻间鲜血淋漓。
傅鹫宜拧眉上前,心底不知道什么情绪。
“怎么,关心他!”扯住她,温辞鸿仰头冷笑,旋即大掌掐住她的脖颈往上提拉,“傅鹫宜,我太惯着你了!”
傅鹫宜扒拉他的胳膊,脸色发白,已经到了窒息的边缘。
就在千钧一发不可收拾之际,顾柠从病房冲了出来,“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阿鹫!”
被这么一声吼,温辞鸿清醒了过来,手上脱力时将傅鹫宜抱进怀里,“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傅鹫宜摸着脖颈拼命喘息,心里直嘀咕。
看吧,这就是典型的疯子!
“阿鹫,你没事吧!”顾柠踮脚看她,眼里尽是泪水。
傅鹫宜摇头,挣扎着从温辞鸿怀里下来,可男人纹丝不动。
她无奈沉了口气,“阿柠,你帮我看看凌御怎么样了。”
这句话无疑又成了导火索,只见好不容易回神的温辞鸿盲力把傅鹫宜抵在墙面,“你为什么只关心他不关心我。”
闻声,傅鹫宜蹙着秀眉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
她的沉默让温辞鸿疯魔,他低头不管不顾擒住那张薄唇。他动作快速,凶狠地掠夺着傅鹫宜嘴里的香甜。
傅鹫宜被他的动作吓得呆怔,半天都没回神,直到嘴里涌出血腥之味,她才抬手扇向男人,“温辞鸿,你疯了!”
男人的面颊被打的通红,但他也不恼,只一字一顿道:“傅鹫宜,你是我的!”
傅鹫宜被他气笑,抬手又要扇他,但男人动作极快扣住她的手腕越过头顶,开始新一轮的侵占。
“温辞鸿,你有病!”她咬住他的下唇,低喃出了这句话,眼里是满满的委屈。
温辞鸿放开她的手轻抚她的眼角,“傅鹫宜,我是有病,但你是我的药!”
这句话一出,呆在一旁的顾柠不免缩了缩身子,浑身不适。
同是总裁,为何脾性这般不同呢!
“温辞鸿,你欺负我…”揉着被亲肿的双唇,傅鹫宜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
温辞鸿接着她的泪,手足无措间横抱起了她,“欺负就欺负吧,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承认这些话有说给凌御听的成分,但也不是毫无真情可言。
抱着人下到医院地库,温辞鸿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傅鹫宜的心里被折磨的有些发狂,忍不住咬了他几口,“温辞鸿,你为什么这么可恶。”
温辞鸿被咬的闷哼了声,倒不是疼,是酥麻和痒。
听到他的闷声,傅鹫宜松嘴之际盯上了他的侧脸,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又差点脱口而出。
上了车,两人都不说话,显然都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彻底回神。
傅鹫宜挨着靠窗的位置给顾柠发消息。顾柠很快回复,说是带着凌御去门诊处理伤口了。
她回复了几句关心的话,退出界面时,一条推送新闻弹了出来。她最开始并不想看,可是在看到凌御二字时还是点了进去。
仔仔细细看完一遍,她以为眼神出现了问题,又看了一次。新闻里面爆出凌御患了心理疾病,类似于多重人格。
她满脸不可思议,但转而想到凌御今天的怪异行为又有点忧愁。
“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温辞鸿现在急需话题调节气氛,所以开口时往傅鹫宜身边挪动了些。
谨防他再次发疯,傅鹫宜动作快速按灭了手机,“没看什么。”
温辞鸿发现了她的异样,并没有拆穿,只笨拙发令,“傅鹫宜,你不要妄想逃离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傅鹫宜听着,悠悠拧开水喝了口,“怎么个生不如死法?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二爷,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是掌控欲还是喜欢,亦或是其他!”
这番话落定,前方司机的手抖了抖。心想这姑娘胆子真大。
男人移动眼眸至窗外,嘴角的弧度带着讽意,“傅鹫宜,你没资格这样问我!”冰冷冷的几个字落下,男人又道:“如果说真的要个理由,那就是留你在身边好玩。”
傅鹫宜蜷手,莫名的冷笑了声。
他觉得好玩,她可不觉得好玩!再者说,他怎么能夺走她的初吻呢…
瞥着傅鹫宜难看的面色,温辞鸿本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两人相对无言回到别山馆,傅鹫宜忽略掉远行江等人的打量,把自己关进了房里。
温辞鸿沉着脸让佣人给她送餐,心口有些发慌。他知道就今日这件事来说,他做的很不对,但让他低头万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