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缠绵了一会,他贴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想好了吗?”
“嗯……因为你有责任心?”
宋淮:“……”
神他妈的责任心。
嘴唇再次被他咬住,力道比刚才的大,又咬又舔的,“再想,说不对就一直等到你说对为止。”
盛晚安呜呜地捶他,哪有人这样的嘛。
一次又一次,她都没有一次说对。
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以及感受到自己越来越麻的嘴唇,盛晚安都要哭了。
医院人来人往,也有很多新送过来的伤患,盛晚安实在没脸皮同他一直在这里腻腻歪歪地接吻,也因为嘴唇已经很麻了,所以找了借口把他拉走。
宋淮眉梢微挑,没戳穿她的意图,等她把他拉上了车,才按着她结结实实地接了个吻,“想好答案了吗?”
盛晚安捂着红艳麻透的嘴唇,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看他滚动的喉结,气性上来,直接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直到听到男人闷哼声她才放开,并且迅速退得很远,后背贴着另一边的车门车窗,警惕地看着他的脸,望进他幽深的眼睛,才哼道:“不就是良心过不去嘛!”
难不成还是因为爱情?
那怎么可能,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协议!盛晚安捂着红肿的嘴唇想着。
“而且你这个牺牲太大了,我就算怀了孕也不一定要结婚呀。”
“言则你就算真的怀孕了,也不嫁给我?那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带着我的孩子一个人生活?或者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或者说,你想让这个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车内沉默在蔓延。
他越说语气越轻,眼眸中好像有什么要破碎。
“我没有这么想,你到底想哪里去了!”盛晚安不知道他怎么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赶紧回答道。
车内悲伤的音乐缓缓道来。
简单的,我爱你。
你却老不信。
……
这是陈奕迅的淘汰。
嗓音低沉又缓慢地透过盛晚安的耳膜,还挺好听。
看她一脸陶醉的模样,宋淮欺身向前凑近她,嗓音低低淡淡,“好听吗?”
“好听啊。”
“那你为什么总以为,我说娶你是因为良心不安呢?”男人的手指掐上她的下巴,长而卷的睫毛像把扇子,“为什么就不能因为,这个人是你盛晚安,所以我甘愿结婚呢?”
“在江市是我混蛋,我不做措施,”他忽然不敢看她,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把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我只想要跟你一起生的孩子。”
找不到她的这几天,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连梦里都是不好的画面。那三天,新闻他不敢看,安市的遇难人数每上升一点,他的心就下沉一寸。
只要他不看新闻,不关注遇难人数,她就不会出事。
如今再见到她,哪里再舍得跟她闹脾气。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把所有的爪牙都收了起来,只留下满身的脆弱。
车里音乐最后一次循环那一句,简单的我爱你你却老不信。
世界忽然安静下来,盛晚安脑海里都是他说的话,还有陈奕迅这首歌的歌词。
“宋淮,”她回抱住他,“我说过,如果有孩子,我并没有打掉他的想法。”
她的话很轻柔,却又很清晰,“如果怀孕,我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因为他是你的孩子。”
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除了心里有他,她找不到别的更令人心动的理由。
“宝宝……”
他身形都僵硬住了,不敢相信他的感情会得到回应,他一直以为,她的心里是没有他的。
原来她心里是有他的!
这个认知让他傻愣在原地,胸腔处的那颗心脏仿佛被什么包裹住了,热热的,眼眶也在发热,他抱着她,忽然埋进她的颈窝处,闭上双眼。
司机看了眼相拥的两个人偷偷勾起了嘴唇。
还是他播放这首《淘汰》及时啊,不然哪来这温馨的一面呢?他看老板娘啊,就是个感情榆木疙瘩。
明天他就找老板邀功。
隔板缓缓升起,盛晚安忽然察觉到脖子处有冰凉的液体滑落。
再想仔细感受,他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一切恍若错觉。
吻越来越急切,盛晚安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她被抱着下车的。
晕晕乎乎地坐在沙发上被他吻着。
气氛逐渐暧昧,门铃在总统套房门口响了许久,一切暧昧因子戛然而止。
浩浩荡荡进来一大群医生,带着一堆仪器设备,都把这宽敞的客厅弄得逼仄了。
盛晚安傻了眼,“这是……做什么?”
“我们是来给宋先……”
医生的话说到一半就收到宋淮忽然凌厉的眼神,磕磕绊绊地卡住了。
“给太太检查一下身体。”
“好的,宋先生。”医生低下头,赶紧道。
太太……盛晚安听到他这么说,脸烫烫的。
男人好像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唇边弯起弧度,低下头小声打趣,“害羞了?反正迟早都是,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谁说要嫁给你了?”哪有人这样求婚的,什么仪式都没有,“而且你说这两句话就想要我嫁给你……”
“那我好好准备,你就答应嫁给我了?”
宋淮牵起她的手,握紧在手心,笑道,“那你不许食言。”
这个男人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都没有半点拒绝的机会。
由于盛晚安见到那么多人不自在,宋淮撤走了一大半人。
家庭医生给盛晚安抽了血化验,最后结果为肠胃炎,于是苦巴巴地吊了点滴。
吊点滴的期间宋淮去了隔壁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回来的时候换了件衣服。
要不是盛晚安知道这个套房里除了医生之外只有他们俩,盛晚安都要怀疑他金屋藏娇了,要不然怎么还换了衣服。
“怎么一股药味?”盛晚安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不禁皱眉头。
宋淮眸光闪了闪,神色自若道:“有吗?我刚去帮你拿了药,可能是那时候沾染上药味了。”
也是,只有她一个人生病,盛晚安不疑有他。
盛晚安输完液,才想起自己三天没洗澡没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