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竹念妻完全没力气了,指尖从黄雪怡脖颈处滑落,留下数十道狰狞的血痕和爪印。
她等不到人劝架,不好意思收手,想硬着头皮欺负黄雪怡,又没力气了。
竹念妻急促的喘息:“哈...哈...”
黄雪怡整张脸被掐得又青又紫,像条被抽掉骨头的鱼,瘫坐在薯片堆里。
露肩长裙被撕得支离破碎,皙白的锁骨上沾着鲜艳的红,精致脸蛋上肿了一大块。
要不是竹念妻力气小、有节制,她刚才就真的心甘情愿被活生生掐死了!
这女人,该死的温柔!
她用巧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没有一丝怨言,默默流泪。
旁边。
庄毅被沈临渊那张巧嘴逗得捧腹大笑,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他快步过去,轻手搭在竹念妻肩上将她隔开,随后将黄雪怡搀扶起来。
“咋那么傻?刚才要是让我介入,何至于弄成这样?”
“受伤了吗?疼不疼?”
他简单寒暄几句,伸手为她梳理头发,擦去泪液。
黄雪怡被他的关心感动到了,动容地捂住心脏:“身体不疼...心疼得厉害...”
她抬眸看了一眼竹念妻,又仓皇垂下眼帘。
心真的好疼,自己最心爱的女生,最用犀利的语言和攻击方式,把她的心脏摧残得血肉模糊。
抬起头,她委屈至极:“毅...还是你温柔...是我对不起你,我太花心了,既要又要,两头得罪,我真的罪该万死...”
庄毅摇了摇头:“没事,我不介意,我给你时间习惯,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反正我没把你放在心上,你想干嘛去干嘛。
黄雪怡感激涕零,情至以深,像少女般踮起脚尖,温柔的亲吻上去。
突如其来的两唇相贴,美好得无法想象,等庄毅回过神,黄雪怡像花一样的唇瓣已经缩了回去。
小嘴软软的,有股淡淡的蔗糖甜味。
好吃!
黄雪怡脸颊挂上绯红,额头抵进他结实的腹肌里,闷焖发声:
“毅,你太善解人意了,老天不让我喜欢男人,一定是为了让我遇见你。”
看着两人甜蜜互动,被戴上绿帽子的竹念妻愤怒到了顶点。
闺蜜抢老公的戏码,黄雪怡成功“实现”了。
“黄雪怡!”
竹念妻吃醋吃到牙酸,恨不得冲上去把两人撕开,但已经没有力气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从牙缝里挤出声来:
“通过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段,抢走别人老公,你可真行啊!”
“现在我老公对你这么好,你满意了吧!你的心简直太坏了,把一直以来卑蒙在鼓里的我当成什么了!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竹念妻突然哽咽,手指愤然指向庄毅:
“还有你!前脚和萧玖璃卿卿我我,后脚又跟黄雪怡这个女黄毛处上了!不给我戴绿帽子你就难受得要死是吗!”
萧玖璃?
黄雪怡似乎妒忌了,从庄毅怀里扬起头:“毅,你和萧玖璃什么关系?”
萧玖璃生得极美,曾经还是庄毅的女伴,白云集团的新业晚宴,两人更是挽着手臂亮相。
黄雪怡承认,那女人的确风情万种,符合自己的胃口,但这样的尤物不得不防。
庄毅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只是商业伙伴,她现在是白云集团第一大股东,别往外说。”
闻言,黄雪怡妒忌的心放松了下来:“只是商业伙伴呀...那就好。”
庄毅把外套披在黄雪怡身上:“你先出去,我付款后送你回家。”
黄雪怡耳尖烧得通红,轻轻嗯了一声,失望看了一眼竹念妻,转身离去。
她其实想说她依然眷恋竹念妻,但庄毅就在眼前,她不想让庄毅失望。
渣得明明白白。
庄毅走到前台,扫码付款并给予了薯片的赔偿。
当他也准备离开时,竹念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冰凉的手攥住他的手腕,倒反天罡道:
“老公...你别送黄雪怡回家,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就是个渣女,她想恶意拆散我们,然后独占你,吃独食!”
她的姿态,近乎哀求。
庄毅淡淡瞥了一眼沈临渊:“沈少,能不能帮忙拉开她?”
沈临渊微笑点头,迈开步伐,王秀梅却已经抢先一步凑了凑:“小渊呀,这种事儿阿姨来。”
王秀梅走到竹念妻身边,慈爱地抓开竹念妻细手:
“念妻呀,这种叛徒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他现在是有点小钱,可已经和竹家撕破脸皮了!”
“你现在要抓紧的是小渊啊,攀上沈家的高枝,捏死庄毅这种软饭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竹念妻怒势大喝:“闭!嘴!”
庄毅漠视,拍了拍前妻的肩膀,淡然离去。
次日。
黄雪怡取消与竹氏集团一切商业订单。
黄氏集团单方面宣布违约竹氏集团部分合同,并支付违约金。
雪怡传媒冒着违反公司法的风险,强制注销竹念妻在该公司股份,同时宣布与白云集团达成长期合作。
竹氏股价再度应声暴跌,一路狂泻。
公司集团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为了平息众人的怒火,公司上下一致决定,撤掉竹念妻董事长席位,由竹建国接替上任。
而这帮看起来同仇敌忾的竹家人们,背地里个个都在偷偷抛售竹氏股票,避免财富缩水。
庄毅借机联合萧氏资本,暗度陈仓,低价扫购竹氏集团的股份,筹谋规划在不久的将来,夺走竹家大权!
......
几天后。
经历了一系列跌宕的竹念妻,眼神变得空洞,穿上一身黑色女西装,和竹建国一起走进人满为患的灵堂内。
今天是竹阳阳的葬礼。
檀香的青烟缭绕,竹阳阳的遗像摆在正中央,照片里她死得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