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停云榭内。郭险峰早早便起了床,可昨夜与白姨娘提到之事,如阴霾般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眼神略显疲惫,神情中透着一丝迷茫与纠结,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迟缓。秀娘和苏瑶像往常一样,贴心地伺候他洗漱穿衣,却敏锐察觉到郭险峰的异样。
秀娘忍不住关切问道:“二少爷,您今日脸色不太好,莫不是身体不适?” 郭险峰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无碍,许是昨夜没睡好。” 话虽如此,他的思绪却早已飘远,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秀娘和苏瑶。
简单用过早膳,郭险峰强打精神,带着孙陶和手下马海凡等人,前往钱富家中赴约。
一路上,郭险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实则内心翻江倒海。
他不断告诫自己,今日与钱富的会面关乎南大街商业规划的关键开端,容不得丝毫分心,可白姨娘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
马车缓缓停下,钱富的府邸已在眼前。这府邸虽说比不上郭府那般宏伟气派,却也颇具规模,朱漆大门,石狮镇守,尽显主人殷实家境。
钱富早就候在门口,见郭险峰一行人到来,满脸堆笑,快步迎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哎呀呀,二少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快请进,快请进!”
郭险峰微微点头,强装镇定,与钱富寒暄几句后,迈步走进府邸。
踏入府内,郭险峰发现庭院布置得精致典雅,花草繁茂,假山流水相得益彰。
钱富一边引领众人前行,一边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府中的景致,郭险峰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很快,众人来到宴客厅,只见厅内布置得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红木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百味,香气扑鼻。
钱富热情地招呼郭险峰等人入座,高声喊道:“来人呐,奏乐起舞,为二少爷接风洗尘!” 话音刚落,乐师们奏响悠扬乐曲,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舞女鱼贯而入,在厅中翩翩起舞。
舞女们身姿婀娜,舞步轻盈,长袖飘飘,煞是好看。然而,郭险峰却无心欣赏,他的目光在舞女们身上扫过,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思绪依旧被昨夜之事纠缠。
孙陶坐在郭险峰身旁,留意到他的异常,微微皱眉,轻声问道:“二少爷,您可是有心事?”
郭险峰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孙先生多心了,只是今日事务繁杂,有些走神罢了。”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试图借酒驱散心头的阴霾。
钱富见郭险峰饮酒,赶忙凑上前,满脸谄媚地说道:“二少爷,这可是我特意从西域寻来的美酒,口感醇厚,回味悠长,您再尝尝。”
郭险峰又喝了几杯,脸上泛起红晕,思绪却愈发混乱。他看着钱富那堆满笑容的脸,努力集中精神,想着今日此行的目的 —— 商议南大街商铺建造之事。
可每当他试图专注,白姨娘的面容便会浮现,搅乱他的思绪。
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看似热闹非凡。马海凡等人被眼前的美食和歌舞吸引,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钱富更是殷勤,不断向郭险峰介绍着每一道菜肴的独特之处,还时不时穿插一些市井趣事,试图逗郭险峰开心。
但郭险峰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内心却在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对商业合作的责任,一方面是难以释怀的情感,让他陷入深深的挣扎之中。
酒过三巡,钱富见时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说道:“二少爷,您看这酒菜可还合口味?”
郭险峰放下酒杯,说道:“钱老板有心了,只是郭某今日来,还有正事要与钱老板商议。”
钱富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二少爷所言极是。不过咱们先吃饱喝足,有力气才能谈大事嘛。” 说着,又给郭险峰倒了一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