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内,张南修盘膝而坐,面前整齐排列着二十支闪烁着微光的药剂。
淡蓝色的强化皮肤药剂、赤红的肌肉增强剂、莹白的经脉扩展液、墨绿的内脏强化剂......
今天,他准备将这些药剂全部注射到体内,以此来加快自己的修炼速度。
一般来说,每个人都有耐药性,频繁注射药剂或者注射过多都有生命危险。
就连张海这种变态,最高记录也只不过是十五瓶药剂。
他之所以要冒这个险,主要是因为在昨天和王依依以及她爸吃过饭后,他对武魂开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如果按照他目前的进度,想要完成契约根本就不可能,十年后必死无疑。
因此,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
随着最后一支药剂推入经脉,张南修浑身肌肉骤然绷紧,皮肤下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树根。
他咬紧牙关,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随即立刻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开始运转体内武魂之力。
炽烈的药剂在经脉中奔涌,如同岩浆冲刷着每一寸血肉。
他强忍着撕裂般的痛楚,引导狂暴的药剂在周身循环,丹田内的武魂核心剧烈震颤,贪婪地吞噬着这股力量。
“还不够快……”
他猛然睁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暗金色的光芒。
下一秒,他骤然起身,开始疯狂锤炼肉身——拳风如雷,腿影如电,每一击都裹胁着澎湃的力量,在禁闭室内掀起阵阵气浪。
汗水混杂着血丝从毛孔渗出,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快,仿佛要将体内过剩的能量全部宣泄出去。
肌肉在药力的催化下不断撕裂、重组,骨骼在药剂的淬炼下愈发坚韧。
“再快一点……再强一点!”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可眼神却愈发锐利。
整整一上午,张南修都呆在禁闭室没有出去,直到累到虚脱,他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而,就在他精疲力竭地躺倒在地时,异变陡生!
体内的令牌突然震颤,一股磅礴如渊的力量如决堤洪水般喷涌而出。
张南修浑身一颤,只觉得四肢百骸瞬间被滚烫的武魂之力淹没。
他的骨骼发出密集的\"噼啪\"脆响,肌肉纤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强化,经脉在灵力冲刷下不断拓宽,五脏六腑更是被一层淡金色的能量包裹着淬炼。
\"这是...怎么回事?\"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剧烈的痛楚让他几乎昏厥,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肉身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轰!\"
体内仿佛有某种桎梏被生生冲破,澎湃的力量感瞬间席卷全身。
张南修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芒暴涨,周身竟隐隐有气旋流转。
武道三品!肉身强度三级!
\"小九,这是怎么回事?“张南修声音沙哑,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眉头紧锁。
这突如其来的突破固然令人惊喜,但若是以根基受损为代价,那便是饮鸩止渴!
\"慌什么?这是太虚九灵令牌在反哺宿主。\"
\"反哺...会有副作用吗?”他沉声问道,同时感受着体内每一丝变化。
\"你以为太虚九灵令牌是什么地摊货?它的反哺只会夯实你的根基。\"
\"不过...\"
\"不过什么?\"张南修心头一紧。
\"你现在的肉身就像个灌满水的皮囊。
虽然突破到了三品,但若不能尽快适应这股力量...\"
话音未落,张南修突然闷哼一声,右臂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皮肤表面渗出细密的血珠。
果然!他咬牙稳住身形,立刻运转功法调息。
看来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还需要时间磨合...
见疼痛渐渐缓和了些,张南修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又追问道:\"小九,那要满足什么条件,我体内的令牌才会反哺?\"
\"这主要取决于令牌吸收了多少外界能量。按照惯例,当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令牌会以双倍的分量反哺给宿主。
你只要留意体内太虚九灵令牌传来的震颤感,那就是反哺即将开始的征兆。\"
张南修皱起眉头,不满道:“这也太玄乎了,难道就没有个具体的数值标准?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挨上二十针,令牌才肯反哺吧?\"
小九立刻解释道:”其实你之前注射的药剂,令牌已经吸收了一部分能量。
至于数值,等你突破到了炼气期就知道了。”
张南修顿时恍然——原来二十针的剂量根本不足以触发令牌的反哺机制。
他不由得苦笑,就算自己咬牙硬撑,也不可能天天靠扎针来喂养令牌。
且不说身体扛不扛得住,光是这疼痛就够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