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垃圾提到院子外面的垃圾桶后再回来洗了头,关好门,进了西屋拿起何雨水留下的小学课本看起来。
幸运的是现在都用简体字,读起来没有障碍。不是说初中知识不懂,只是告诉何雨水自己只读过三年级。既然如此,重读一遍也是必要的。两个年代的语文课本内容不同,要是有人问我相关课文的内容而我说出的是后世的东西,那不就露馅了吗?
才翻阅没几页,就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为何没有听到傻柱平时的脚步声呢?
易卫东迅速合上一年级的课本,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屋门后。只见棒梗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径直朝着五斗柜走去。
原来是棒梗放学后看到傻柱家没锁门,进来偷东西了。
易卫东的空间中存储了很多树枝,从中挑出一根约莫两指粗、一米长的木棍,可惜没有更粗的了,便握在手中悄悄跟在他后面。
靠近后举起手中的树枝猛地向棒梗砸去。还好棒梗机敏,听到了风声急忙往前一扑,木棍只是打在他的屁股上。
见此情景,易卫东大喊一声:“抓住小偷。”
又一次高举树枝朝棒梗打去。
棒梗顾不上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慌忙滚爬着躲避易卫东手中的树枝,同时叫道:
“别打了,我不是小偷!”
易卫东哪里理会他的求饶,仍然穷追不舍,又打了他两下,全都落在屁股上。
这时正好有一位大婶进来喊道:
“傻柱的表弟,住手别打了,大家都是熟人。”
易卫东停下追赶,转身对大婶说:“大婶,这孩子是进我家偷东西被我抓个正着,您帮帮忙赶紧去找警察过来。”
棒梗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按着疼的屁股说:“二大妈,这小子才进屋就要偷东西,被我发现后还反过来打我。”
二大妈笑着向易卫东解释:“大家都不是外人,我是你二大妈。这是秦淮茹家的孩子,叫棒梗,他不是小偷,大家也都误会了。”
显然二大妈是想把事情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易卫东却说道:“原来是二大妈,我当时在西屋休息,这小子悄悄进来乱翻东西,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这就是偷啊!”
二大妈瞪了一眼棒梗,骂道:“臭小子,天天闯祸。”
然后转头对易卫东说:“傻柱马上回来,你先去问问他的意思。先让棒梗回家吧,邻里之间别闹得不愉快。等回头我会让秦淮茹来道歉。”
易卫东略微教训了棒梗一下,并没下重手,心想时间有的是,以后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于是对二大妈说:“既然是二大妈这么说了,那就照您的话办,先让棒梗回去。”
二大妈转身对仍在捂屁股的棒梗说:“快回去吧,不要又偷偷摸摸地拿东西。想要什么可以直接问你的傻柱叔。”
棒梗瞅了易卫东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听见二大妈让他走,就边捂着屁股边往门口走,走之前还凶狠狠地说:“等着瞧,改天我一定会教训你。”
说完迅速溜了。
易卫东指着刚才离去的背影,对二大妈感叹道:“二大妈,这孩子是不是从小就被教坏了,怎么这么顽皮?”
二大妈叹了口气说:“都被奶奶惯坏的。都住一个院里,将就把过日子就行了。我家锅上还坐着火呢,我先回去了,记得有空来串门。”
“二大妈,慢走。”
易卫东送二大妈出门后,掩上房门回到西屋继续念课文。
秦淮茹下班回来看到家里没有棒梗,就询问正写作业的小当道:
“小当,你哥哥呢?”
小当说:“哥哥看到傻柱家门没锁,就进去帮我们找点吃的。我回来了写作业。”
秦淮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担忧坏事了:棒梗不知道家里突然来了表弟,估计免不了要出问题,不知道现在状况如何。
犹豫要不要过去时,在屋檐处看到了傻柱家半开的房门,正在徘徊之际恰巧碰到了提水出来的二大妈。
二大妈招手喊秦淮茹过来,对她讲道:
“秦淮茹,你们家孩子也真是的,刚才易卫东在休息的时候,棒梗就偷摸进去翻柜子,让易卫东当场逮住了。要不是我及时听见声响拦住了卫东,差点就要送去派出所了。”
秦淮茹赶紧答谢道:“多亏二大妈阻止,这万一送去派出所那可真是不好交代了。真的太感谢您了。”
接着,她又对着棒梗大骂一阵,
并且强调:“这个小子真是太不成器了,怎么能去翻傻柱家的东西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等棒梗回来一定得好好罚罚他。”
“你也真该严管这孩子了,这么大了,要是染上了顺手牵羊的习惯,在咱们院可能还有些人包容他,可是外出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二大妈提醒道。
秦淮茹连连保证定要重责棒梗之后,目送二大妈接完水回到了东厢房内。
二大妈回屋关门时还不满嘀咕道,“秦淮茹这人也是太计较了,我看帮棒梗那么多,连声谢谢也没有,易卫东就该当时多揍他几下才行。”
二大爷靠在圆桌旁,听着老伴的抱怨,回应道:“秦淮茹那家人一天到晚就想着占傻柱的便宜,光拿不给,你觉得就这么两句话她就会掏东西给你?想都别想。”
“确实这样。”
傻柱提着网兜,饭盒叮当作响,边走边和人打招呼,走进中院,推开自家房门,却惊异地发现屋内如此整洁。他愣住:这屋里怎么这么干净,是不是走错了?
回头瞧了瞧院子,没错呀!
他重新进了屋子,见一切井井有条、纤尘不染,把饭盒搁在圆桌上,正好看见易卫东从西屋走出来,便问:
“这是你整理的吗?”
易卫东点了点头,说:“哥,我今天下午弄的。”
“我这儿带了半只鸡,我再做个红烧狗肉,今晚咱俩小酌两杯。”
何雨柱从橱柜里拿了盘子,将半盘白斩鸡倒进去。
易卫东本来想问问棒梗今天是否又去偷酱油了,可一看到是白斩鸡,就闭口不谈。
时间不对,棒梗偷鸡应该得入冬后,现在刚刚入秋,时间还早得很。
易卫东道:“哥,我才十四岁呢,酒还是你自己喝吧。”
何雨柱拿出一斤狗肉,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块,说道:“卫东,以后我做饭时,你就站旁边看着学,谭家传的手艺,学会了啥时候都不愁吃不上饭。”
“好的,哥。”
易卫东站到一边,顺便把他下午看见棒梗偷东西的事加油添醋地讲述了一遍。
傻柱听后摆摆手,“棒梗就是闻着家里有狗肉,想偷点解解馋,打就打了,没事。”
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显然不是第一次被偷了。既然傻柱这么靠不住,那就只能自己多留意了,尽量把东西放到隐蔽些的地方,不给棒梗可趁之机。
——
易卫东心里记挂着橱柜里还有十多斤肉,问道:“哥,巷子口修车铺的师傅想找咱买几斤,卖他两斤没问题吧?”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说:“我说过了,那是你弄回来的肉,你想卖给谁都随你。”
“哥,我还是觉得该问你一声,卖给他真没问题?我也不懂价啊!”
傻柱说:“菜市场上狗肉能卖五毛左右一斤,跟羊肉差不多,要是在**的话,最高能卖到三元一斤。”
随后他在橱柜里拿了两块肉一称,用草纸包好,说:“这儿差不多有二斤了,你送去吧,只要给够五块钱就行。”
“知道了,哥。”
易卫东揣着出门,到了院子外的巷口,那修车师傅正在收拾工具准备回家。
看见易卫东怀里鼓鼓囊囊的,满脸高兴,低声问:“是给我带的肉吗?”
易卫东点点头,看看四周没人,转身掏出纸包,递给他,说:“总共二斤。”
修车师傅掂了一下分量,又打开瞅了瞅,说:“重量是对的,我就给你五块钱行不行?”
易卫东露出淳朴的笑容:“我哥说了,在**那边都能卖到三块钱一斤呢。”
“那那是羊肉价了。我再给你五毛,算是六块钱了,这可是够高了哦。”
“好吧,谢谢师傅。”
易卫东笑着点头。
仅仅多说了句话,居然多卖了五毛钱,够买五十斤大白菜了。
修车师傅翻出一叠钱来,数了两张一块的和七张五毛的交给易卫东。
“下次有了再送来吧,一次不要太多就好。”
易卫东收下钱放进裤兜里,问:“草鱼要不要?”
“要!当然要!”
师傅继续说:“鱼可便宜了,市场上只卖两毛五一斤,还不需要票,我也不能给你开高价啊。”
既然鱼不需要票,直接从市场买不就解决了吗?易卫东把他的疑惑提了出来。
师傅回答他:“现在供应量少,常常买不到呢。”
易卫东一直觉得买东西都需要票,怎么这鱼竟能免票?他又问师傅:“师傅,您跟我说一下呀,不是什么东西买都要票吗?为何这鱼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