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忙着跟Serein的合作,跟沈廷止的接触多了起来。
虽然生日宴那天说欠他一份感谢,但年岁提起过两次,他也都毫不在意的略过,她也就没再提起。
合作的这段时间,两人偶尔有争吵,但他做事情倒是十分尽职,好几次年岁深夜发过去的工作消息,他都很快回复。
跟她之前遇到的那些奇葩甲方相比,敬业得不是一点半点。
与此同时,岩兰草香水也经过董事会的同意,开始批量生产,供应的品牌多数还是之前熟悉的甲方。
好在销量还不错,公司盈利不少,董事会的人因此对她刮目相看。
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开始忙碌起来。
消失好久的黄西西忽然打来电话,年岁戏谑道,“今天是什么稀奇日子,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
此前,黄西西连信息都是隔天回,说是忙得脚不沾地。
黄西西夹着嗓音,娇嗔着说,“这不是想你嘛。”
“你给我正常点。”
黄西西闻言才松开夹紧的声带,语速也快了起来。
“我现在是短暂的逃离工作逃离剧组,咱们得争分夺秒的快乐,快来醉今朝,我这刚结束一场,你过来无缝衔接一下。”
年岁皱眉,怎么说得跟渣男似的。
但她还是爽快答应了,“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正好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年岁直接驱车前往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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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醉今朝,才想起忘记问她包厢号了。
年岁低头给黄西西发消息问包厢号,全然没注意到前方的男人,正不怀好意的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这一幕正巧落进沈廷止的眼底,他正倚着墙打电话,抬眸就瞧见一个熟悉身影。
他直接挂断电话,大步朝着她走去。
距离她险些被醉鬼骚扰,冲进包厢求救也才过去半个月时间。
这么不长记性,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沈廷止迈着长腿上前,一把将年岁推进无人的包厢里,她的后背猛地撞上冰冷的墙壁。
昏暗的包厢看不清楚情况,年岁惊呼,“救命......”
下一秒,嘴巴就被死死的捂住,只剩下挣扎的呜呜声。
宽厚的掌心把她鼻子一并盖上,她险些被闷死。
沈廷止似乎注意到了,捂住她的手松开,年岁低垂着脑袋急促喘息着。
气还没喘匀,手腕又被他擒住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控制住。
她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年岁抬腿就要踹,却被他提前预判,先行压制住。
沈廷止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这才过去几天,就把我说的话忘光了?”
年岁感受到高大身材带来的压迫感,沈廷止身上熟悉的味道涌入她鼻尖。
她几乎瞬间辨认出,眼前人就是沈廷止。
她这才放松下来,在黑暗中瞪着他,“沈廷止,你有病啊?”
好端端的将她推进包厢里,想吓死人吗?
沈廷止顿时有些恼火,好心救了她一把,还说他有病?
扣着她手腕的力气重了些,他咬牙切齿的说,“是,我就是有病才会拉你进来,就该让那个醉鬼缠着你,像上次一样你才会长记性!”
年岁懵了一瞬,但还是被他恶狠狠的声音唬住了。
她呼吸渐渐缓下来,抿着唇不说话,思绪飘忽的思忖他话里的意思。
沈廷止见状,也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啪’的一下打开灯光,包厢内顿时明亮。
年岁被刺眼的灯光惊到,双肩颤抖了下,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
回过神与他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沉着脸数秒,沈廷止开口说,“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吗?”
他瞥了眼她的长裙裙摆,不自然的收回视线,这么冷的天,还穿得这么单薄。
年岁揉着被他弄疼的手腕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啊,西西在等我呢!就算我一个人来的,你也不用这样吓唬我吧?”
沈廷止尴尬的轻咳一声,“没想吓唬你,刚刚有个男人向你靠近,你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
年岁恍然,眼珠子转了转,“那刚才谢谢你了。”
她知道刚才只是朋友之间的善意提醒,但沈廷止却莫名觉得自己越了边界。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年岁看了眼手机,拉开包厢门就要走,“西西在催我了,先走了。”
“等等。”沈廷止忽然出声。
她回头,“怎么了?”
沈廷止将门关上,表情有些严肃,“我知道不该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但就是给你提个醒。”
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沈廷止什么时候还这么委婉了?
年岁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眉眼弯弯笑着等他的下一句。
“你之后还是少跟顾渊来往吧,望舒虽然不说但多少也会介意的。”
年岁眉眼的笑意一点点收回,原来是替顾渊江望舒来提醒自己的。
差点忘了,他们才是多年的朋友。
年岁点点头,“是顾渊让你跟我说这些的?”
江望舒那样清冷温柔的性子,大约是不会让他来讲这些话的。
顾渊当时为了断干净婚姻关系,还大方的在离婚协议里写明,分给她十个亿的财产。
钱都拿到手了,她是该多注意自己的行为,跟他们保持好距离。
可她跟顾渊,也没什么交往吧?
难道是上次送螃蟹红酒,让他误会了?
年岁百思不得其解,抬眸正好与沈廷止对视上。
可他却没有正面回应,只搪塞两句,“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其他的你自己清楚就好了。”
年岁点头,礼貌的带着笑意,但笑意却不及眼底。
“知道了,那我先去找西西了。”
离开包厢,她径直找到黄西西的包厢号,推门走进去。
黄西西看见她,兴奋的手舞足蹈,很快朝她跑去,紧紧拥抱住她。
“岁岁小宝贝,我真的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黄西西浮夸的嚷嚷着。
年岁应承,“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我怎么感觉不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年岁轻笑,眼看着黄西西已然有了醉意,身上的酒味也有些重。
她放开黄西西,坐在沙发上问她,“在我来之前,你偷偷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