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诡异的气氛中,长门嘴角忽然疯狂上扬,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飞段旁边的角度身上,长门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提高了8度。:
“那什么角都,你是我们组织的特殊人才,对于特殊人才,经过我深思熟虑,决定让你学习一项最强大的忍术。”
角都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到,尤其是长门那熟悉的语气,顿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背脊窜了上来。
他的目光投向长门,视线与长门那双淡紫色的轮回眼在空中交织。
长门嘴角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不由让角都五颗心脏狂跳起来。
那干涩的喉咙上下起伏,发出“沙沙”声响:“老,老大,你又想干嘛?”
他的声音有点委屈,更有些憋屈,若不是他的心脏宝贵,他真想像飞段那样头铁一次,和长门来一个不死不休。
然而,长门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随手将最后一个卷轴丢到他的面前,扬了扬下巴:“打开看看吧。”
角都盯着面前的卷轴,喉咙滚动了几下,努力咽了咽口水,眼中带着挣扎:“我……我可以选择不打开吗?”
长门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悦:
“都说了是兄弟,绝对不会坑你的。”
角都见长门脸色大变,也不好说什么,他阴沉着脸缓缓将卷轴打开。
只见卷轴之上写着《尸鬼封印》几个大字。
“马萨卡!”角都绿色瞳孔猛然收缩,即使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也难以掩盖他此刻的震惊。
长门见角都那震惊的模样,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是!”
他嘴角微微上扬:“有了这个术,搭配上你的5条灵魂,就算是强如千手柱间,也得跪在你的脚下。”
角都的震惊逐渐被一抹狂喜所取代。
他的脑中开始幻想出那个画面,甚至有些懊悔:“要是那一年我拥有这个忍术,忍者之神的名号估计就是我的了吧。”
仅仅想了两秒后,角都猛的一个头磕在桌子上,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
“谢谢老大!”
长门不仅给了他钱,还给了他如此强大的忍术,这样的首领简直百年难得一遇,角都这万年老六,此刻竟被感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他抬起头,一脸正色,冲着长门郑重其事地说道:“老大,以后我角某的命,就是你的了。”
长门闻言,轻轻一笑:“行,我记住了。等你获得了尾兽之后,再跟鬼鲛学学多重影分身之术。”
“到时候结合这个术式,可以同时封印多个目标,“战场杀神”非你莫属。”
角都点点头,脑子里已经在脑补他学会了尸鬼封禁之后,将通缉榜单上的人头一收割的画面。
天空中,金币混合着银票如雨一般洒下,他躺在金币堆成的山上,手里捏着一大把银票,哈哈大笑。
长门看着角都坐在那里傻笑,不禁捂了捂头。
经过研究证明,和飞段相处久了智商真的会下降,脑残这东西是会传染的……
长门深吸一口气,似乎将心中的压抑全部吐出:“鬼鲛,去把外面的带土叫回来。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安排计划了。”
“哼哼……乐意效劳。”鬼鲛轻笑一声,随后缓缓起身,朝着大门外走去。
宽阔的后背,高大的身影,光是让人看着就望而却步。
加上鬼鲛那对任务的执着,绝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队友,前提是得有和鼬那样的关系……
雨幕如线,带土盘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空飘渺的雨水。
水珠从他的脸颊缓缓滑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带土先生,老大叫你去开会。”鬼鲛那清冷的声音回荡在雨幕之中,让处在回忆中的带土清醒了过来。
带土回过头,看向雨幕里那高大的身影,愣了两秒,随后缓缓起身。
鬼鲛见带土站起来,也是停下了继续往前的步伐,没有再继续靠近。
和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鬼鲛明白了一个道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你过分靠近只会让人厌烦。同时,当某个人深陷痛苦之中,你的三言两语并不能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反而会被对方认为在敷衍。
你能做的,就是在远处静静的陪伴。
带土双眸猩红,在阴雨中显得格外妖异,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对这个组织怎么看?”
鬼鲛被带土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问的有些发懵,随后他摇摇头,轻笑一声:“挺好,让我一步步看到了真实。”
鬼鲛回想起刚刚长门将卷轴丢给他时,那随意且认真的样子,不由让鬼鲛心中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感。
从小到大,从未有任何一人把他当做朋友或者“人”来看待。
在他们眼中,鬼鲛不过是一把相对锋利的刀,或者有一点点利用价值的工具。
而长门却把他当人,当做真正的同伴对待,还将强大的禁忌之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他,这是鬼鲛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美梦。
随后,鬼鲛眼中泛起一抹坚定:“我想,我会把命交给这个组织吧。”
带土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鬼鲛身旁,微微停顿,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深意:
“看样子,你被长门那家伙的行为给深深打动了。”
鬼鲛看着带土,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带土大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带土是鬼鲛曾经的领导。
在前任领导面前夸赞现任领导,这无疑是在带土的心里投下一颗不快的石子。
但鬼鲛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就像当年在雾隐村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他挥刀斩向那个女孩,口中冷冷吐出那句——“屠杀同伴,就是我的专属任务。”尽管他对那个女孩已经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但任务至上,他必须执行。
然而,正是这一次,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内心泄露给了别人。当女孩用微弱的声音说出那句——“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时,鬼鲛的防线彻底崩塌。那一刻,他不仅对任务产生了动摇,甚至对那个上司起了杀心。
带土瞥了鬼鲛一眼,脸上没有起伏:“我相信你的判断。从今以后,我们两个的命,都是长门的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朝着议会厅的方向走去,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鬼鲛看着带土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无奈笑容:“哼,还真是个难琢磨的家伙啊……”
议会厅内,气氛凝重。
带土走到自来也身边,缓缓坐下。
自来也侧过头,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低声调侃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深情的嘛。”
带土轻笑一声,语气淡然:“不及自来也大人半分。”
长门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沉声开口:“接下来,关于尾兽的捕捉,你们有什么想法?”
飞段一听,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像是迫不及待要表现自己:“我我我!老大,让我来说!”
长门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