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以为席慕寒再也不会注意到她,因为席慕寒现在一心一意的宠着那个叫林夕月的女人,原因是林夕月长得和死去的蔡小欣几乎一模一样。
有次朱嫂来送食材,子君和她简单的聊了几句,才知道席慕寒所有的老婆里,最喜欢的就是蔡小欣。
听说为了那个蔡小欣不守家规,席慕寒和席老太太闹翻了,听说那个蔡小欣是席慕寒所有的女人里最得宠的一个,也是唯一为席慕寒怀过孩子的一个。
“你不知道,七夫人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四个多月了,尸检的时候,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先生当场晕了过去。”
朱嫂一边说着一边眼泪都流出来了。
别说朱嫂说着眼泪都来了,就是子君听到这样的故事,心里都跟着难受。
蔡小欣,当真是最得宠的一个,也是死的最悲惨的一个。
朱嫂说蔡小欣就是在思过楼里上吊死的,可是,子君住在这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曾经死过人的气息。
“听说,上吊死的人成了鬼后,就是吊死鬼,他们一定会再缠上一个人来上吊死的。”
朱嫂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章子君,里面全部都是担忧。
子君却笑了笑,看着朱嫂说:“是吗?上吊死好似也不错,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必须要上吊的理由。”
朱嫂听了章子君的话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借口工作忙,迅速的走了。
这天,子君正在给阳台上的向日葵浇水,隐隐约约的就听见席慕山庄大门的方向那边传来争吵的声音。
其实这里离席慕寒山庄大门口真的好遥远,起码有300米,如果不是很大的声音,她这里是听不见的。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席老太太回来了?
肯定不是席慕冰回来了,因为他回来不会引起轰动,而且,席慕冰上次说他要到国外去参加考试了,可能要一个多月才回来呢。
好奇心每个人都有,子君也不例外,反正闲着没事,去看看热闹也好。
于是,她迅速的下了楼,快步的朝御园和雅园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她终于跑到了凤的门口,却看见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子被两个保安控制着。
“怎么回事?”子君看着保安问。
“太太,这个男人从后山上偷偷的爬进山庄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幸亏被我们巡逻发现了。”一个保安赶紧对章子君说。
“我不是鬼鬼祟祟的,是你们不让我进来找人,我来了无数次,你们都不让我进来,我没有办法,只能从后山爬进来了。”
男人拼命的挣扎着,大声的辩解着。
“找人?”
子君茫然了,“你要找谁?这里的人貌似除了我,其它人都是自由的吧?”
“你是席慕寒新娶的老婆?”这个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章子君。
“就算是吧,已经不新了,一个多月了呢。”子君淡淡的说。
她心说,我已经成了旧人了,新人嘛?不知道现在是在雅园楼上住着还是跟在席慕寒的身边在。
“你怎么这么愚蠢啊?!”
男人对着章子君就骂了起来,“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家庭就牺牲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子君愣了一下,这个男人情绪太激动了一些,不过,看了看他一身的伤,她眉头皱紧了。
“你受伤了,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子君说完,就扭头对朱嫂说:“朱嫂,我记得御园里好像有酒精纱布什么的,上次席慕寒帮我包扎过,你能不能去拿点下来呢?”
朱嫂愣了愣,“这个,席先生还没有回来呢,我们不敢擅自进御园的。”
“我去,”章子君看了看朱嫂,转身就朝御园走。
“谁敢去?”
杨莹像个幽灵出现了,在阳光下,她那惨白的脸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
“杨总管。”
朱嫂和旁边的工人都恭敬的给杨莹打招呼,然后都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因为杨莹那惨白的脸色看着的确很吓人。
子君站起来,看着那像鬼一样的杨莹,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后退,反而朝前走了两步,她冷笑的看着她。
“杨莹,在席家的佛堂地下室,我就曾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我好歹是席慕寒的老婆,是席太太,你就算是个总管,那也不过是席家的一条狗而已,不要总是仗势欺人。”
“你?你?你……”
杨莹伸出手来,用手指指着章子君,却半天都说不出来了。
的确,现在席老太太不在家,她失去了靠山,虽然她是总管,这个山庄里的工人们都得听她的,可是,她却没有权利管主人。
以前她管蔡小欣的时候,席慕寒就曾冷冷的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我的女人,哪怕就是等死的女人,只要她活着,就是你杨莹的主子,你没有权利阻拦你主子做任何事情。”
当然,蔡小欣胆小怕事,几乎都不下雅园的楼,她也就不需要去管她。
可是,这个章子君却胆大妄为,就是被席慕寒赶到思过楼去住,她也能把那个废墟般的地方折腾成一个花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