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齐在群里得到夏菲宫外孕的消息后,就急切切地立刻跟夏菲去了电话——生怕她跟自己那位表嫂一样。
但夏菲电话里却谈笑自若,听上去好像就那么回事儿?
杨齐不懂医学,“小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也忘了触发被动给杨齐介绍情况。
杨齐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后,仔细问过一生,才确认夏菲并无大碍。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夏菲在杨齐心中的位置,那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所以他就想去跟主治医生“聊聊”——好叫医生多上点心。
夏菲问他干嘛去,他支吾半晌最终说出,夏菲就训道:“你干嘛呀?都说了是最轻的那种,只需要打个针吃点药就好,要不是谈老师非要我住院,我都不来呢……你这还,这还,还想给人红包,用的着这么俗吗?真是服了!”
她这还是对杨齐遇到问题就想用钱解决的方式的埋怨。
杨齐主动调出“小时”确认一番,这才稍稍放心。
然后看向夏菲,发现夏菲虽然精神不错,但总归是在病房是在病床上。
尤其想到夏菲一直以来,自己可是陪伴最少、同时也是委屈最多的。
免不了的,他心里就很内疚。
就想趁这当儿,跟夏菲说说话。
于是跟洪烈请了个小假,坐在夏菲边上,拉着她那白嫩嫩的小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回头一看,谈晴等女还在边上站着,就叫她们先回去,说这里有他照顾就好。
谈晴等人走后,杨齐这才长叹一声,沉声道:“菲菲,我,我……哎,怎么说呢……”
单人病房里,夏菲自然没有多少顾忌,看杨齐蔫了吧唧犹犹豫豫的,不禁抬手就掐一把杨齐,嗔道:“你要说什么呀?”
杨齐大概是被夏菲这么一掐,就福至心灵道:“我……可能是因为你突然生病,叫我心中那份对你的愧疚,就又多了一分,哎,说起来,姐妹当中,我对你其实是辜负最多的。”
夏菲虽早习惯杨齐这种突然的伤感,但看杨齐满脸自责的,就反手揉着他手心,说道:“傻瓜,从乐之姐开始,或者从我知道你有超能力开始,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杨齐不等她再往下说,即抢道:“可是,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在客观上伤害你了,你却一直都毫无怨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赎罪了。”
夏菲被沉重的杨齐带动了情绪,一时间眼泪就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叫杨齐把自己扶起靠着,左手摸了摸杨齐后脑,委屈屈地笑道:“真的,真的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选择的,我不怪你……”
说着理解的话,但泪水却扑簌簌地,淌得越发急了。
杨齐看着泪光莹莹的夏菲,伸手替她擦着,却好像越擦越多,越多他又越想去擦。
发现手甚至纸巾也无法停止,就干脆吻了上去。
情之所动的夏菲,这才慢慢收住心泪。
“咕咕~咕咕……”
这有些伤感的场景,却被两声“肚饿”给搅扰了。
俩人都“噗嗤~”一乐。
杨齐这才知道,夏菲被医生告知具体病情前,也是有些担心,所以一直到3点多了,早点到现在,她就没怎么再吃东西。
“想吃什么,老公去给你买点?”
夏菲抿着嘴笑,头一晃一晃的,想了很久,这才说道:“嗯,就,就要西红柿鸡蛋盖浇饭吧……”
“还有呢?”
“还有……冰激凌?”
“还有呢?”
夏菲看杨齐并没责怪她淘气,就改口说冰激凌还是不要了,再来点甜的东西就好。
杨齐笑吟吟的,又问:“还有呢?”
夏菲就给了他一拳:“还有你个猪头,你想喂胖我吗?”
俩人笑闹一会儿,杨齐这才出了病房。
走到一楼大厅时,正好又碰到了给夏菲诊治的那医生,就又拉住问了一会儿。
其实如果不是那医生年老些的同事过来打搅,这小子都打算再多问会儿呢。
他在边上等了一会儿,看人俩同事聊的都是专业知识,就只好打算走开。
没想刚走两步,就听那年老医生喊道:“咦?这不是,‘齐扬’老总杨齐吗?”
“?”杨齐有些好笑,他下意识觉得是那年轻医生叫得自己。
转过身来,那年轻医生已经走了,他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头发花白的医生喊的自己。
就上前问他:“这位医生,您认识我?”
同时也很纳闷:我这随便上一次电视,名声就传到医院里来了?
那老医生笑呵呵道:“准确的说是我认识您,而不是您认识我。”
杨齐挠挠头,摆摆手,纠正他道:“对我就别您您您的了,我这岁数给您当孙子都富裕,呵呵。”
那老医道:“哎不说这个,我……”
没说几字,就掏出名片,恭恭敬敬地递向杨齐:“介绍下,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叫任三立!”
杨齐接过名片一看,发现这任医生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
“小时”又提醒杨齐:人可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杨齐就纳闷了:“奇怪,按说这种泰斗级人物,不应该对我一个普通商人这么恭敬吧?”
直到看过任老名片背面,这才恍然:“我说呢……”
这就能理解了。
原来那任医生名片背面,还有几行小字,大意是他除了管理医院日常运转外,同时需要帮助医院拉投资。
那几行字如果不是仔细看,一般人真注意不到。
这大概是这家可能遭遇资金短缺问题的私立医院老板,对任老的最大尊重了。
杨齐随即了然:“这是准备拉自己投资呢。”
想仔细问他到底在哪儿认识自己的,那任老就说不如去办公室聊聊?
杨齐说那得等会儿。
夏菲小宝贝还饿着呢。
不一时,给夏菲喂完饭,杨齐本来都快要忘了那任老的事儿,结果准备去门诊部外面准备溜达溜达透透气时,就又碰到了那任老。
“看来,还挺急?”
杨齐无奈,就只好随着老头有说有笑的准备去他办公室详谈。
医者仁心,杨齐又早知道这家医院各科水平一向都很拔尖,他善心一动,那任老又言辞恳切,他就想顺手投个资倒也算自己行了个善事。
然后他俩没走几步,就忽然听身后有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喊道:“小杨?”
杨齐有点无语了:“自己很少来医院,怎么一来就总是有人认识自己呢?”
回头一看:原来喊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让他“记忆非常深刻”的老房东——司布劳。
老家伙今年……得有85了吧?
却因工人出身,一辈子又从未干过什么重活,所以看上去跟寻常人六十多也差不多。
杨齐看到那老司时,眼里没有任何熟络的意思。
点了点头,就准备跟任老继续往前走。
没想那老司蹬蹬蹬几个小碎步,就给杨齐拦下了。
老司谄媚笑着,说:“哎,小杨,你这,你这怎么还走了呢?”
杨齐看一眼任老,只好无奈道:“不然,任老您先忙,我2分钟后就过来?”
却不想那老司又伸手拽住老任,说:“任老,您能听我说两句不?”
杨齐跟任老面面相觑,一时分不清这老司是要跟谁说话。
看那老司面容憔悴,三角眼一闪一闪的,似乎别有隐情?
任老就问那老司到底怎么了。
那老司就说想要挂任老的号。
“???”
杨齐稍稍愕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就“呵~”地一笑,想:“老司同志这是看我跟任老相谈甚欢,就以为我跟任老能说上话,想走后门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