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庭别墅已经十一点了。
萧祈渊抱着她熟门熟路的穿过大厅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把她放置到那张浅色床上,然后转身去楼下给她煮了一杯醒酒的茶。
家里没有现成的醒酒茶可以冲泡,去厨房现弄要花上几分钟的时间。
乔晚心揉着眉头在床上有点不舒服的撅嘴哼唧。
晚饭期间并大家都很高兴,可爷爷也并不许她喝多了,两杯量的红酒,只是头晕乎乎的,就是回来的路上,她坐车里有点热,开窗想要吹会儿风驱散酒后的热意搀。
萧祈渊拦着不让,说什么爷爷交代不让她贪凉,会头疼什么的。
她偏着头,眯着眼,凉丝丝的风吹进来特别舒服,没搭理他悦。
谁知道萧祈渊直接就把门窗锁死了。
为了这个,她起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要他停车,她要自己打车回去,可他早有先见之明的把车门也锁死了。
他把车停在路边,权当她是喝醉了耍脾气,一个劲儿小声轻哄。
没想到就吹了几下风,脑袋就沉沉的难受了,萧祈渊开一会儿车看她难受的紧了就会停下了来给她揉一会儿脑袋,舒服了再继续往前开。
不到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家。
躺在床上捂着脑袋滚了几分钟,晚心有些气恼的坐起来,直直的坐着,盯着门口的瘪嘴。
萧祈渊的手指是有魔力的,他给她按压轻柔的时候很快就不疼了,可她自己也是照着他的方法却越捏越难受!
房门从外面推开,萧祈渊拿着装了大半杯的醒酒茶的杯子进来,一抬眼看见的就是床上小女人气恼的鼓着腮帮子瞪他的模样。
笑了笑,他走过来,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问道:“怎么了?”
模样不像是在生他的的气,倒是在跟自己生气呢。
她漂亮的瞳眸水润润的,视线飘渺迷离,可却不忘他坐到身边的时候扭转脖子继续瞪他,瘪着嘴,不说话,特别委屈的瘪嘴。
萧祈渊两指分别放在她的脑袋两侧轻揉着,时不时按压替她舒缓头疼,垂眸,唇角笑意绽放,见她一直不回答,又低声问道:“晚心,怎么了?”
他就出去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怎么还自己生起闷气来了,喝了酒吹风正不舒服,她再这样憋着自己,等会儿就更不舒服了。
怎么了?她总不能跟他说因为手法没他好,她跟自己赌气吧?
这么丢人的理由,她又不是醉的脑子傻了,才不会说呢。
拧着鼻子哼了一声,乔晚心缓缓地眯着眼,舒舒服服的享受他的按摩,身子也慢慢向一边倾倒。
萧祈渊总觉得以前最爱她娇俏生动的时候,一种她生气发脾气了闹腾的厉害的时候,还有一种就是现在,像吃饱喝足的慵懒高贵的某种猫科动物般,眯着眼,一脸满足享受的仰着脸,温婉动人的时候。
偶尔,她要是能对她撒撒娇,使唤他满足她的口腹的时候,他也喜欢。
好像,无论何种模样都让他觉得爱不释手。
看来他的的指法的确是很好,薄唇抿着笑,看着渐渐女人渐渐倾向自己的身子,萧祈渊伸手扶着她的脑袋轻轻地靠着自己的肩膀。
可手指就停了这短短的几秒,小女人就开始皱着两条眉毛,撅嘴哼哼唧唧的表达不满。
给她脑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萧祈渊继续帮她按摩。
怀里,她大约是睡意来了,眼皮动了好几下都没睁开。
转头看看了看那杯冷的差不多的醒酒茶,萧祈渊一只手继续轻揉着,一只手慢慢的拿开握住杯子喂到她唇边,小声哄道:“晚心乖,喝一点头就不疼了。”
女人猛地扬了下脸,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下巴肯定要磕到杯沿,可下巴没磕到,额头却结结实实的撞了他的下巴。
那里的骨头坚硬,,她疼得轻呼了一声,眼睛眨巴眨巴睁开,瞳眸晶亮亮的像有水汽,瘪嘴,冲他低叫:“萧祈渊,你哄女儿呢?”
她的却是神智模糊了,不然她清醒着,那还能队则他娇嗔闹小脾气,肯定是满眼的讥讽和冷漠,恨不得变身小刺猬,用冷硬尖锐的刺头刺伤他才痛快呢。
“嗯!”萧祈渊眉眼含笑的垂眸凝视着她娇俏嫣红的小脸,喉骨深处掩饰不住的笑声浅溢而出:“宝贝儿,女儿没你难哄。”
她要肯给他生个女儿,一定乖巧可爱,哪里有她这么折磨人。
这都一个月了,除了他半夜悄悄在她床上躺一小会儿,再不就是看着手机,她连个电话都不肯打给他,更别说见她一面了。
哪里还有比她更难哄的女人!
乔晚心哪还能听出他的意思,皱着眉,后知后觉的响起咳的额头疼,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语般小声咕哝着:“疼,头疼…….”
萧祈渊端着杯子凑道她嘴边,轻声诱~哄:“乖,喝了就不疼了。”
她像是听进去了,这下子很乖,两片粉唇抿着杯沿,喝了一小口,立刻就钻进他颈窝里,直嚷嚷着难喝,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张口了。
“乖,就再喝一口。”他想着还是不行,这事不能惯着她。
她对睡眠向来要求很高,起床气也很大,半夜要是难受的醒了,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多招人心疼,他可舍不得。
还是要喝。
“晚心乖。”他一边哄着,一边托着她的脑袋打着商量:“就喝一口。”
好不容易喂了一小口,他放下杯子伸手正准备给她茶嘴角溢出来的水渍,却见女人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肠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
他额角一跳,下意识有种不好的感觉。
怀里的女人已经捧着他的手,脑袋一低,柔软的唇瓣一开一合,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掌心。
他脸上顿时一黑!
女人迷糊着摇了摇脑袋像是想哪不对劲似的,眼眸一弯,笑嘻嘻的拽着他的袖子擦了擦嘴角,身子扑倒一边,抱着枕头睡了。
萧祈渊英俊的五官黑的跟乌云压境似的,拧眉嫌恶的看了看手心里褐色的液体,又看了看睡着的女人。
她倒是会找地方,按摩舒服的时候,她就猫儿一样钻到他怀里,现在吐到他手里,知道他身上脏,就知道抱被子睡觉。
蹙眉恼了两秒,萧祈渊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乔晚心,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看,就是故意报复他!
……
隔天早上,看到这的时候,陆淮之已经笑得躺在沙发了上气不接下气了,指着办公桌前的男人笑得岔了气。
“我说,祈渊,她……乔晚心这样的女人……也太可爱了吧?”
还没喝醉呢,噗!就算喝醉了,这世上哪有一个女人敢冲他撒泼还吐到他手里?
乔晚心,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萧祈渊捏了捏眉角,抬手拿起遥控器关了墙上的巨大屏幕,眼角淡淡瞥他一眼:“你觉得我老婆可爱?”
“没有,没有!”陆淮之立刻摆手:“一时口误,口误!嘿嘿…...”
说是兄弟,萧祈渊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有种可怕的占有~欲,他可没胆子觉得他老婆可爱。
萧祈渊往后依靠,随意的躺在椅子里,目光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状似无意般徐徐开口:“最近陆叔给了我电话说公司忙,毕竟是长辈,拒绝了也不太好,还是……”
“祈渊!”陆淮之急忙叫了一声,深刻的五官拧巴着笑起来:“我就说了一句,你不至于出卖兄弟吧?”
隔了两秒,萧祈渊微微起身,靠着桌沿,撑额,思忖般,菲薄的嘴角笑意浅浅:“兄弟难道不是拿来出卖的?”
陆淮之:“……”
他今天就说错了一句话好吗?要不要这样?
“那个……”看了看一脸阴笑的男人,陆淮之从沙发了爬起来,讨好道:“公司这么忙哪缺的了我是不是?”
萧祈渊掀起眼皮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吐出清晰:“不是!”说完他又接着处理文件,意有所指:“我看你最近挺闲!”
闲的每天没事干,一大早连睡懒觉的习惯都改了跑到办公室来看监控,找乐子?
撇了撇嘴,陆淮之心里哼了下,跟他兄弟这么久,他肚子那点小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大不了我以后不看你笑话了!”看着男人抬眸,一脸我有笑话可看的表情,陆淮之立刻改口,笑道:“没有,没有,你没有!”
萧祈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却是抿唇蹙眉道:“可我留你也没什么用,不如卖陆叔个人情。”
特么的!陆淮之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憋了半天:“萧祈渊,不提回美国,劳资就想办法让你爬上乔晚心的床,这样,有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