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渊是对她这样的状态感到深深的无力了,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逼得他丧失理智,像个禽~兽!
看着累极睡过去的女人,果露在外面的细滑肌肤上留下了斑驳而凌乱的痕迹,额头青筋跳动抽蓄的他狠狠按着也停不下来。
她说痛苦,而现在,痛苦的滋味他也在陪她品尝!
演变到今天的局面,他从来没想过,她太乖顺了,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正如她说会生病很久一样,像个生病的小孩子,还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喜欢看着他。
完全是他所希望的样子,没结婚只想得到她的那个时候,他一直希望她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她,只要一想到她,就可以抱抱她偿。
他那时以为,这就是他们结婚后要过的生活。
可事实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进行,他们都偏离了初衷,朝着自己都没想过的方向靠拢。
他喜欢她所有的样子,生气的,羞恼的,打骂的,唯独不是现在,像他的童~妻,像个没有灵魂,没有支撑,没有活力的娃娃。
他不想她变成迎合他的样子!
她现在睡得很熟,很安稳,小脸上恬静淡然的模样,跟之前那副模样判若两人。
午饭终究是没吃成,喝了一小碗的汤,然后从餐桌一路疯狂到了床上。
她化身成了性~感妖娆的尤~物,轻易瓦解了他所有的理智,面对她的诱~惑,自以为是的自控力根本就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萧祈渊穿好衣服下楼,吩咐佣人把汤保温放着。
她这一觉不出意外会睡到半夜,醒的时候肯定特别饿,一整天,除了早餐喝了两碗粥,她都没怎么吃东西。
捏着钥匙去了酒窖之前萧祈渊拨了个电话出去。
长时间没来过酒窖了,里面的酒差不多被陆淮之般完了,他一直没怎么再喝酒倒没想起来添置。
随手捡了瓶红酒,萧祈渊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
醒酒的时间,陆淮之赶了过来,扔了手里的钥匙,端起杯子解渴似的仰头灌了下去。
抹抹嘴,语气不太好:“找我过来什么事?”
抬手一口喝了大半,冰凉浓烈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男人抿唇嗓音清淡简洁:“喝酒!”
“喝酒?”陆淮之掏了掏耳朵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是戒了,她能受得了你身上的酒味?”
公司里酒局饭局,他一句老婆闻不得他身上有味全都推给了他,这主动找他喝酒,头一回啊!
“呵!”男人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如今什么都受的了。”
顺从,乖巧,听话,以前他总希望她是这样,现在她终于是这样子,他怎么反倒觉得无比讽刺了?
好想看她娇气的皱着鼻子推他,瞪她,嫌弃他,跟他说,萧祈渊,你身上难闻死了,不要你抱我!
“你这是活该!”陆淮之没好气:“楚梓明那件事她还跟你闹?”
“不是!”萧祈渊嘲弄的扯了扯唇角,瞳眸漆黑色的盯着手里的杯子,自言自语般:“她要是肯跟我闹就好了。”
她已经很久没什么情绪了,乖的很。
“淮之,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了?”陆淮之放下酒杯,很迷惑:“你后悔什么?”
萧祈渊只顾仰头喝酒没说话,陆淮之等了几秒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再追问下去,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说他也没办法。
“喝酒就喝酒吧!”
陆淮之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跟拼酒量一样,一杯接着一杯。
摇了摇空了的酒瓶,陆淮之起身去酒架拿酒,萧祈渊斜倚着高脚椅,视线落在一排排空荡荡的酒架上,抿着唇,醉酒般低低浅浅的笑。
后悔了,不是一点点后悔,很后悔……
可后悔,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那样做,只是,会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她受伤难过。
异国他乡的那个晚上,她躲在酒店的房间里哭了一整晚,他隔着遥远的无线电,拿着手机听了一整晚。
想到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胸腔里很疼,很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什么也不说抱抱她,想哭就趴在他怀里痛快的哭。
可他没有。
她回来,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表达真实情绪的话是那天在机场看的那场表白。
她说,萧祈渊,这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总有一个角落,上演着你不知道的情深不悔!
她最近爱说很多的话,最多的那句,萧祈渊,你一定要加倍,加倍的对我好。
他现在却不知道究竟怎样才是对她好,还有什么办法能对她更好!
“祈渊,就这两瓶吧!”陆淮之拎了两瓶酒过来,放到桌上:“都打开!”
萧祈渊垂眸淡淡扫了一眼,不在意的语气:“开吧!”
“切!”陆淮之一边开酒一边伸手够着男人的肩膀拍了拍,笑道:“特么,劳资上午还在跟你吵架,晚上就跑来跟你喝酒,也太特么没节操了!”
简直把自己糟~践的太没没脸没皮了,也怪不得,他总是嫌弃自己!
萧祈渊扯唇,嘴角似有若无的笑着道:“吵架么?我记得都是你一个人在吵架。”
进门就开始怒气冲冲的,火爆的脾气,问他,怎么又冒出个红衣服的女鬼?
女鬼,这形容还真是和她女人说的一模一样。
“萧祈渊,我特么的一个人吵得起来?”陆淮之砸吧砸吧嘴,也是无可奈何:“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轻,对于乔晚心你特么太死心眼了,劝也劝不动!”
其实在他看来,根本就没什么事,唯一的那件事就是应该早点说,拖的越久越不好说,想想,他也算是个帮凶,一边劝他坦白,一边帮着他隐瞒,还真特么的矛盾!
萧祈渊心知肚明他话里的意思,也只是勾唇低笑:“淮之,你不了解她!”
她有自己坚持的东西,若是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的企图,不会靠近他,甚至连见面的机会也不会给他,还说什么结婚和后来。
她的决心和心狠,在她毫不犹豫放弃家族企业的时候他就知道。
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原因,嫁给一个不爱她,她也不爱的男人。
记得,有个人跟他说过一句话。
那个人说,祈渊,对于有些人来说,爱情也许可有可无,但对于有些人来说,爱情是足以支撑她们精神的全部。
而,他的女人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自小受家庭因素影响太深,无爱的婚姻坚决不肯接受!
拿楚梓明,乔老威胁她,他心底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好在,后来,这两个筹码在她心里占了足够重要的位置。
怪不得她总是要问他,萧祈渊,你到底有什么要娶我。
回想起来,他的到来,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场早有预谋。
陆淮之看他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祈渊,别想太多!”
除了一句没用的废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男人低笑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没看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除了杯子碰撞的清脆响声,空气里流动着缄默沉闷的气息。
陆淮之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一口气关了一大杯,紧紧拧着眉头,思虑的良久,还是很犹豫的开口:“祈渊,你有没有想过……分开,趁着感情没那么深,她也没那么爱你……不如……”
“淮之!”男人冷声打断了他,黑眸里微醺的迷雾渐起,嗓音很冷很沉重:“不许你那么说她!我从没想过要分开,我只想过一辈子只结一次婚,和她,晚心她其实爱我,你不能说她!”
她很爱,也很努力,他都知道。
一切原因都在他,从来没有给过她明确的答复,她问过很多次,也一直给他机会,是他没有好好把握,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努力。
今天她还在跟他说,萧祈渊我每天都发现你的好,一点一点的积累,她还想说,那样她就可以有理由不后悔,说服自己还选择留在他身边是对的。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她什么都知道了,不说,不问,不揭露,然后自己一个人难过。
她生了一场心理疾病,要很久才能好。
这很久的时间里需要他好好照顾,陪她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