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晚心觉得这段时间过的很舒服,至少心理上是这样。
甚至有时候就在恶狠狠的想,她早就该这样做!
爱而不得,弃而不舍,她难受,他应该也要陪着她才对!
显然,最近几天萧祈渊躲她的行为越来越明显了,晚上回来的很晚,就是回来早了也是一头扎进书房,她不关灯睡觉,他绝对不回卧室,早上起得早,吃完早餐等她睡醒一下楼立刻就去上班,偶尔也会忍不住亲亲抱抱,但都是很快就松开,像是烫手般,多一秒都不敢有。
有时候,她也会故意的,一整晚开着灯,蒙着被子睡觉,他果真就一整晚不回房,窝在书房的小沙发里。
晚心半夜起床,看到她那么大的个子缩在里面都替他感到可怜偿!
她承认那天她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刺激,表面看上去,她表现的大方得体,要是两个女人的战争,她绝对是获胜的那一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再强装的胜利也只是表面。
她说,你难道就没想过他看着你的时候是再找别人的影子。
她坦承她在想,看到萧祈渊的时候再想,看不到想起他的时候也在想,哪怕只要有一秒的安静,心里就会止不住的想,他到底是在看谁!
可这些,她不说穿,萧祈渊更不会提起,可偏偏,那个女人,要揭开,要她接受什么事实。
她承受这些的同时才发现心底对萧祈渊的怨恨是压不住的是会衍生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她不知道她对萧祈渊的感情会不会被渐渐消磨殆尽,但有时候,一段心路的历程总希望有个人陪你一起走过,即使两个人都不好过!
季节开始转变。
前一天晚上,乔晚心半夜醒来跟萧祈渊说,她做了一个梦。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跟他说什么,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给忘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衣架上的风衣变成了厚料的呢子大衣,才恍然发现冬天要来了。
因为萧老太的话,她对天气敏~感起来。
生活步入正轨,每天都很匆忙,外景多的时候可能一两天都不会回来。
萧祈渊仍旧会躲着她,只不过现在变得不露痕迹,尤其是在某些方面,晚心总是隔着浴室的门笑他,有时候会跟他说一些狠话,她说,萧祈渊,你下辈子一定不要做男人了!
祸害自己,更祸害别人!
最近忙的她都差点忘了为什么萧祈渊开始不露痕迹的躲她了。
因为什么?
晚饭的时候,她支着脑袋偏头看着眉眼浅淡的男人的时候也在问他:“萧祈渊,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然后她看到男人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挑菜,把她喜欢的食物夹到她碗里,她碗里已经装不下了。
因为他夹了很多,她一口也没吃。
感情出现神转折,果然是神转折,除了这个词,她想不到别的来形容。
萧祈渊很久没开口,薄唇一动的时候,他要说的话,乔晚心都替他说了出来。
“晚心,我爱你。”又或者是“乖,别胡思乱想。”
每一句都是情话,会捧着他的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的很认真,很无奈。
让她觉得,从酒店和那个别的女人一起出来的男人不是眼前这个。
萧祈渊甚至到现在给她的解释就只有一句:我们是去谈事情。
她甚至都没有理由去追问他谈事情为什么要到酒店,什么事情要谈一整夜,谈事情为什么那个女人脖子上有那么多痕迹?
“晚心”这是一顿饭下来,男人第一次开口:“我可能要出差几天,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没有过那种感觉,瞬间的,苍白无力,内心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荒凉和空荡。
乔晚心觉得她现在就是那种感觉。
“现在就要走了吧?”
她听到门口有车子停下的声音,但没有熄火,想必是现在要走了。
进来的人是陆淮之
“祈渊,走吧!”
萧祈渊看着她没起身,晚心看了看陆淮之,脸上的着急和烦躁太明显,她只好起身,把萧祈渊拉起来,推到门外。
冲他摆手:“萧祈渊,你快走吧!”
有一句歌怎么唱的来着,我微笑送你出门,然后对自己说谎。
可看着那消失在视线的车影,她骗不下去了,自欺欺人的自己都觉可笑。
陆淮之对她说,你不要怪他,他其实心里很苦,只是不愿意让你看到。
这辈子,她最不想去的地方,是他生活很多年的地方。
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空气,都流传着他的传说,关于他的情深不寿,关于他和她的。
这个世界,你不去发现不知道就不会知道,异国他乡,还有那样的让人不能承受的爱情。
苏嫣说,晚心,男人的一辈子,无论遇到多少女人,最难忘的那一个一定是旧爱,尤其是死了的旧爱。
她不相信啊,谁能守着一份记忆过一辈子呢?
因为记忆总是会慢慢被遗忘的……
一整个晚上,手机震动没有停止过,照片一张接着一张,短信一条接着一条。
晚心都没心思再看了。
萧祈渊出差回来那天,晚心出外景一整天没回来。
第二天晚上,萧祈渊去接她,两个人待在酒店的房间里,谁也没说话一直到天亮。
温度一直往下降,早上起床时,都有种呵气成雾的感觉了。
初冬的季节,心境就跟着天气一样,除了荒凉就剩空荡了。
她和萧祈渊的婚姻最终没能走过这个冬天。
萧老太的眼真是毒啊!
从医院回来,心境仿佛一下子都平静了。
想要抓住留住一些东西的时候,心里总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到结束的时候反倒一下子解脱了。
网络上疯狂流传的萧公子为追不名女子误将新妻推入河里的视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被删除的
一夜之间,她仿佛变成了那个最可怜的人。
其实最冤枉的那个人恰巧是萧祈渊。
那天,在河边取景,整个杂志社的人员都在,因为这次一下请了几个国际大腕拍摄封面,萧祈渊来接她去吃饭,她和几个组员正在河边忙着整理东西,突然间一阵抽吸的惊叫,她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掉到了河里。
大冬天,捞上来的时候都有种快冻死的感觉了。
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听小南他们几个叽叽喳喳在那说的。
萧公子突然拨开人群去追什么人的时候,推到了手边的一个职员,于是产生了连锁反应,倒霉就倒霉在,她说站最河沿的那一个人。
重感冒,鼻子难受了好几天,萧祈渊天天在家陪着她。
日子像以前一样过,只是话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候会产生那种无话可说的尴尬。
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萧祈渊会把温水和药拿过来给她,看着她吃完,然后才会上床抱着她,陪着她看一会儿书,再关灯睡觉。
没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样子度过,她看书,他抱着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很厚的一本书,已经都快看完了。
这大概是她们度过的最后一晚,萧祈渊没睡,她也没睡。
半夜,晚心醒了一下,身侧的位置是凉的,萧祈渊出去很久了。
她起身去找过他,却不知道陆淮之也来了。
推开书房进去的时候,晚心看到他还愣了下。
他的男人立在窗子前,也许是她进来的突然,他脸上痛苦的神色还没来得及退下去就变成了一种怪异的扭曲。
窗子开着,风很大,他穿的很单薄,晚心走过像替他把窗子关上,只是人还没走到他身边,就被一道力量给扯了回来!
萧祈渊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晚心看着掉了一只鞋的脚,笑了笑,也还好没摔倒,要不然她这一下肯定会摔的很狼狈。
挽了挽唇角,晚心抬头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去关窗子而已。”
估计陆淮之刚才以为她是要和萧祈渊吵架的吧。
因为进来的时候,陆淮之正在问他,她跟你吵架了?
可现在,她哪还有力气和他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