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开罗赌场
晚,九时,开罗酒店电梯间。
一时尚女郎和一穿着入时的卷发眼镜男极其不自然的等待电梯到达。
“你身上装的钱够吗?”卷发眼镜男问。
“『操』的心不少,还是想办法引出收取证据吧。”时尚女郎不悦的答道。
“恩,那个啥,咱们不是装情侣吗,你离的那么远会让人看出破绽的。”卷发眼镜男又道。
“你少来了,你是不是有电梯控呀,一到电梯你就不安份?这里又没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机沾便宜,哎,我可告诉你周明水,你别以为救过我就可以趁机沾便宜。想美事,门都没有。别犯老『毛』病。”时尚女郎答。
不错,我就是这个戴眼镜卷发男,而那时尚女郎就是苗柔儿。今晚之行,就是乔装打扮去开罗酒店的顶楼赌场『摸』情况。
这是我和苗柔儿商定的对策。
山路险情,枪手出现,黑猫不幸遇害,背后黑手是谁,暂不可定。也可以有一万种理由解释,但所有的一切逃不脱范国修的参与。而对付范国修,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出他的违法事实。
我们决定采取从违法行为直接查办。对此,苗柔儿首先请示了省厅的郑军,结果和我们两人猜想的一样,遭否。
虽然郑军的理由是一定要按程序进行,不能有违规『操』作行为。这样的理由貌似冠冕,但更让我们肯定郑军在此事件涉入极深。
原以为身份只是一个刑侦总队下边一个支队长的苗柔必然无法再违逆领导,但没想到苗柔儿却强悍到不只是阳奉阴为,而且是下定决心,大查特查,一查到底!
虽然当时说这话时只有我和悍豹在场,还是着实把我惊的一楞一楞的。
心中暗赞此女凶悍!
而如何入手,那当然是查赌场了。
开罗酒店顶楼的赌场是范国修所开,这是公开的秘密。
所以,白天在医院内,应付完所有相关探望病情的领导和对因我想救而感恩戴德,一改往日芥蒂的丁伟他们,当晚我和苗柔儿就采取了行动:乔装打扮,深入开罗酒店赌场!
拿苗柔儿的话说:任你范胖子再只手遮天,只要别让我抓住小辫子,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知道苗柔儿有何能量能让一方大商范国修兜着走,但对于查范国修的事情,我是极乐于参与!
今天晚上,吉市公安和h省省厅的人一个没有通知,除了我和苗柔儿深入赌场外,只有悍豹和赵大汉,及我那三个徒弟在楼下停车场内等待。
党桐因为不会功夫,被安置在了医院等待。
电梯里我见苗柔儿旧事重提,不由自主的极委屈的回答道:“那天,真不是我撩你的裙子的。”
说这话时,我还看了看身边的龙小月,龙小月却鼻子一犟,爱搭不理的样子,一点没有罪魁祸首的觉悟,谭忠轩也是侧头笑而不语。
苗柔儿见我又这样说,怒目而视道:“不是你还能有鬼呀!什么人呀,敢做不敢当。”
我真想说的确是鬼,女鬼!
但知道她也不会信。
突然心中一动道:“没准是风或静电呢,不信咱再试试,我站你前边。”说完我着意走到苗柔儿前边。
同时心语龙小月道:“你在她后边再撩一下她衣服。”
苗柔儿好奇的盯了我半天,直等到电梯上行到顶楼,也没感觉到什么,门开,我被一脚苗柔儿一脚跺出门外。
捂着屁股我扭头怒视,其实看的是龙小月,心中喝骂道:“好你,龙小月,白供你吃喝了,这点事都不帮忙。”
龙小月却一点不在乎无辜的道:“我又不喜欢女人,怎么能『乱』对女人下手呀。”
我又看了看谭忠轩,心说龙小月不帮,您是我师兄也不帮?
谭忠轩避而不视,直接说道:“厕所在哪,有点『尿』急!”
然后侧身走向一旁而去。
我纳闷:上什么厕所呀,鬼用上厕所吗?
苗柔儿见我面目狰狞,却一点不害怕的道:“瞪什么眼,眼睛又不好看。你撩的了我,我就踢不得你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找谁说理去。
我知道苗柔儿误会我怒目是对她,但却无法解释。只是气道:“你这名子谁给你取的,完全不合适。”
苗柔儿却咬牙切齿的蹦到我身边,伸出细嫩的小手狠狠拧在我的胳膊上。
疼的我差点大叫出声,忙求饶道:“哎哟哟,疼,疼疼,厉害,女侠,饶过小人一命。”
苗柔儿撅着嘴哼道:“知道我厉害了吧,看你以后再敢瞎说八道。”
我忙说:“不敢不敢,您是武林高手,擅长佛山无影腿,少林龙爪手,以后再也不敢冒犯。”
经我奉承,苗柔儿才转怒为喜,不经意间挽住我的手臂前行。
香气弥漫,美人相倚,身子立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经意间,心猿跃,意马跳,感觉一切都值。
苗柔儿明显感觉到了我的不同,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俏笑着催促道:“快走,别耽误办正事。”
步入正门,却见几个黑衣人当道。
我小声问道:“你有贵宾卡吗?”
苗柔儿疑『惑』道:“这还要贵宾卡吗?”
不等我答,已经率先有一名黑衣男子上前面带笑容的道:“老板,请出示一下贵宾卡。”
苗柔儿脸一黑,就想开口说话,我忙用手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说话:“有的有的。”
说着就装作『摸』口袋,掏出钱夹却又眉头一皱道:“哎哟,我得先方便一下,一会儿再进哈。”
那黑衣男子笑容不减,却略带冷意,轻声道:“请便。”
我拉着苗柔儿道:“亲爱的,跟我先去趟洗手间吧。”
然后不理苗柔儿挣扎,径直往电梯旁边的卫生间走去。
同时心语谭忠轩道:“师兄,有劳了。”
谭忠轩轻笑间和我一击掌即去。
我暗道:这事你到不说去洗手间了。
看着谭忠轩的魂体透墙而入,没过半分钟就又回归。
而手中已然有了两张贵宾卡。
我任由他把贵宾卡纳入钱袋,同时感慨,我们现在配合的越来越默契,谭忠轩和龙小月现在接触实物,已经不用我费力传功,只消我和他们击一下掌,就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的接触实体之能。
只可惜黑白无常有交待,不能伤人。否则,以谭龙二魂来去无踪的本领,谁能与我争锋!
见我只是在洗手间转了一圈就出来的苗柔儿忙问我道:“没有贵宾卡怎么办?”
我轻轻一笑道:“亲爱的,跟我走就是。”
说着一拉苗柔儿的嫩手就往前走。
苗柔儿皱眉道:“你洗手没。”
咳咳,我尴尬的说了句,没『尿』。仍是攥紧苗柔儿想挣脱的小手。
再次走到黑衣男子面前,打开钱夹,拿出两张白金『色』卡片,黑衣男子本是戒备的眼神立时变的充满笑意,忙躬身伸手道:“欢迎欢迎。”请我们进去。
进去后,先是一个大厅,有很多台球,保龄球,游戏,影院等设施,和中山赌档有些类似,外场是游乐类掩人耳目,其规模比之中山赌档有过之无不及。
苗柔儿凝目看了半天,见没有一点赌博的痕迹,诧异的说道:“这里也没有赌场呀,难道情报有误?”
看来这些掩耳之作,也不是没有作用,以初进场子的苗柔儿之能都看不出问题。
我笑道:“你拿钱来,我给你引路。”苗柔儿半信半疑的打开坤包,还侧着身不让我看钱有多少,但怎瞒的过我,还是让我看到了两沓红钞,心下安定:不算多,也够用,不用我再掏本就好。
苗柔儿取出十张红票,极不情愿的交给我。
我故作皱眉道:“来这么大的赌场『摸』情况,你就带这么一点钱呀。”
苗柔儿杏眼圆睁道:“我们又不是来赌博的,带那么多钱干嘛,而且这次没有经费,这可是我的私房钱,再说了,不比你多?”
我脸一红,确实比我多。
真他妈丢人,老是钱包里空『荡』『荡』的。
说着话,我直接克扣了五百元,随手招来一服务生道:“领我女朋友去赌场玩两把。她不知道地方,我这会儿想玩会桌球。”我则装作要去玩台球的样子。
服务生笑问道:“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贵宾卡。”
我笑着又把两张贵宾卡拿出来晃了晃,然后顺手想给他五张红票做小费,但又觉得多,不舍得,随又克扣了四百。
服务生笑着收了一百元红票,到没嫌少,毕竟领路的事情很简单。
我递了一张贵宾卡给苗柔儿,示意苗柔儿自已先跟着服务生去。
见两人走远,我则又在其后跟着。
只所以分开,是怕服务生对我们不知赌场所在起疑心。
巡着苗柔儿的香气,我自然『迷』不了路。
转了几道弯,过了几道门,遇到了几个看门人,出示了几次贵宾卡,终于在一扇大门开处,我看到了偌大的赌场。
如果无人引路,恐怕『摸』不进来。
一眼看到苗柔儿,她兴奋的朝我走过来道:“还真有赌场,怎么办,下一步怎么办?现在叫人来查吗?”
我说不急,现在查也不一定查到范国修那里,先看看再说。
苗柔儿也知道这样查不到什么,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引出范国修才问我。
我把苗柔儿事先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器材要了过来,交给了龙小月,让她把所有赌场的情况能录的都录下来。怕龙小月不会用,还想给她脑补一下,谁知她一眼就叫出微型摄录机的型号,还说一般,不过够用,看情形是此中高手。遂放心交给她摄录去了。
这时就见一男一女面『色』不愉的正在与服务人员交涉什么,我静耳倾听,竟然是因为贵宾卡丢失。想来谭忠轩师兄拿的就是这两人的贵宾卡。
苗柔儿也看到了那边的情景,虽然她没我的超耳听不到情况,但做贼心虚的本能,还是让她靠到我身边小声说道:“不会是你偷的别人的卡吧?”
我笑答:“聪明。”
苗柔儿见那边服务生用对讲机好像在召集人手,不由的紧张起来,忙问我怎么办好,我气定神闲的道:“稍安,他们一会儿自已就找到卡了。”
苗柔儿满眼疑『惑』的看着我,不知话从何来。
谭忠轩也看到了那边的情景,低声说了句我来处理。只是在苗柔儿身边晃了一下,苗柔儿身上的贵宾卡已然在手,加上我给他的贵宾卡,一个闪身,就跑到十米开外丢失贵宾卡的一男一女身边,再一错身,然后给我打了个ok的手势。
果然,那个服务人员,一边调及人手,一边让那男女再找一下身上,那男女本来很不悦,不想随手又一『摸』,竟然『摸』到了贵宾卡,尴尬的忙向服务人员道歉。服务生笑笑说没事,又在对讲机里遣散了人手。
苗柔儿目睹整个场景,见那男女又『摸』到了贵宾卡,随下意识的『摸』自已身上的贵宾卡,却发现已然消失不见,大惊的看向我,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