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林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在做什么伟大的事一样,星染有点失笑
“姜林。”
姜林抬起头来看她。
“嗯?是我弄疼了你吗?”
星染却没有说话,就喜欢她仔细看自己的表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灼灼的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爱,谁说娇软美人只有男子才爱,她现在也喜欢。
姜林包扎的就越发的小心,不敢用一点力,最后才将伤口包扎好,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星染。
“我真的没事的,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
谁知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是要请大夫来她才安心些。
外面火光冲天,官府带着官兵来抓人,街道顿时被火把照亮,外面渐渐没有的声音。
姜林跟在星染的后面慢慢的走出房门,她一手拿剑,将姜林挡在身后。
官兵将那剩下的贼人都捉拿住了,就不知有没有人逃走。
一出外面,就见尸横遍野,在客栈的下面摆放着几具尸体,都是被那个人所杀,还有几个是蹲在旁边哭的女子,衣衫不整,是那几个人侵害的妇女,她们面带惊恐,蹲在角落里,她们的丈夫就是被杀害躺在中间的男子。
姜林今天看见过她们一起出人,现在就只剩下几个她们,丈夫已经死于非命了。
在躺着的尸体中不乏还有两具小孩的尸体,母亲在旁边抱着尸身痛哭,姜林不忍再看,将头转了回去,星染朝旁边挡住了她的视线。
府尹大人正在带着人查点人数,其中有不少幸免于难得,正在旁边看着,他们把人都叫到了空地,然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始搜查,待从姜林她们房间里拖出来两个死人。
府尹走到他们尸体旁边一一看过,之后又问道是谁住在那个房里。
之后躲在一旁的掌柜的出来。
“回大人,这间厢房里住的是一对夫妻。”
在看见姜林和星染,他就指出来。
府尹走到他们面前,看到了姜林衣衫上的鲜血,和星染身上的佩剑,脸上的表情晦明不清,看着星染问道:
“这两人是你们杀的?”
“这两个贼人想非礼我娘子,这才出手杀了他们,这不犯法吧,府尹大人?”
星染遮住了府尹看向姜林的眼神,眼中带着警惕。
“自然,这贼人杀人放火,玷污民女,杀了他们自然不犯法。”
说完转身对那些人说道:
“把他们都带回去,押入大牢。”
“是。”
之后客栈里的官兵都走光了,拉走的那几具尸体,但是现在的客栈已经一边一片狼藉了,地上都是血水,掌柜的也是看着这这一幕痛心不已,扶额叹息,但是又无可奈何,似是已经习惯了,让小二的抬水来冲洗。
之后注意到姜林和星染,又看到星染的伤,就命人去请大夫来。
姜林有些疑惑。
“掌柜的,这些贼人都是些什么人?”
那掌柜的又是一阵叹息:
“哎,这些人都是城外的山匪,每隔几个月都要来闹上一会,之后就在城里烧杀抢掠,强抢民女,哎,每次都要死伤那么多人。”
看着眼前的情景,是那么的瘆人恐怖,几条人命就没了,其中还有几岁的孩童,这样的惨状竟然是几个月都要上演一遍,谁能想象着将是如何凄惨。
“难道官府都不管吗?”
姜林不明白,这偌大的官府,难道降不住这些贼人,由着他们每次都这样胡作非为的随意杀人,官府就这般无能吗?
姜林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星染就拉住了她,姜林看了她一眼,就咽下了想要说出的话。
掌柜的就摇着头走开了,边走还边惋惜:
“哎,这么多人命呀,这匪徒走了又来,走了又来。”
渐渐地天色泛白,客栈里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星染将姜林拉倒屋子里,收拾收拾行李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将斗笠给姜林带上,拉着她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我们要走了吗?先等大夫来看看你的伤吧。”
姜林看着她受伤的手臂,纱布已经让雪给染红了,她的脸色也格外的苍白,姜林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星染。
“不行,你现在这样还不能赶路,要是在船上有什么事,没有大夫,很危险的。”
星染看着姜林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还在沾着鲜血,已经结块变黑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是不太乐观,她们两人已经在官府的人面前露过脸,保不齐他们会认出什么,所以现在要赶快逃离这里,以防万一。
“姜林,你先换身衣服吧,我们现在要趁天亮之前赶快离开。”
星染说话有气无力,还强撑着说话,姜林又何尝不知她现在的虚弱,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很,应该是伤口感染了,现在要是直接上路,后果不堪设想。
“星染,先看大夫,你发烧了,我们不能走。”
姜林将星染拉到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喂到嘴边给她喝下。
“我们先治好伤再走好吗,这样我不放心,星染你听我的。”
正说着,店小二就带着大夫进来,客栈里还有其他的伤员,总共来了几个大夫,现在到姜林她们这边,姜林扶着星染到床上躺下。
上一间厢房还没有打扫干净,掌柜的给她们换了一间干净的。
大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满头白发,就连胡子都是白的,走路十分的慢,慢步蹒跚,颤颤巍巍的走到星染面前帮她把脉,但是星染没有伸手。
“星染?让大夫看看。”
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店小二,让他出去之后才让大夫把上脉。
只是那老大夫把脉之后就看向星染,打量着她的面色,皱了皱眉头,不确定又把了一下脉,面色变得难看。
姜林的血液开始倒流,自己瞬间被冷气包住。
“大夫,她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这大夫只是是摇了摇头,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不应该呀,老夫从未摸到过这样的脉象,这位公子竟然有女子的脉象,这属实是奇了怪了,这从未遇到过,属实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