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画舫中的人,听见了几人的对话,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不是都说太子有意让云大小姐做太子妃吗?!怎么倒是这云二小姐在太子的画舫上?!”
“我听说,太子跟皇后,是有意云大小姐做太子妃,可是这云大小姐,好像没有那个意思。
倒是这云二小姐对太子有意,想要成为太子妃呢!”
“可是听着太子话里的意思,不还是属意云大小姐做太子妃吗?!”
“难道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嗯嗯……看样子是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云大小姐无意,不是还有云二小姐嘛!姐妹俩,谁做太子妃不一样啊!”
“你是傻了吗?!这云大小姐跟云二小姐能一样吗?!!
云大小姐,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小姐。
云二小姐,不过就是个妾生女,是庶女出身。将军出征边关,老夫人才逼着将军,将自己的侄女,从一个小妾,抬成了平妻的。
这才让这位庶女成了嫡女。
那……两位小姐的身份,怎么能比较呢!”
“对啊!还有云大小姐的外祖父,可是当朝太傅,那是这云二小姐,一个妾生女能比的嘛!”
“可不是嘛!这就是云泥之别啊!”
“不过,我倒是听说,最近太子殿下,跟这位云二小姐打得火热,两人经常一起同行呢!”
“反正都是将军的女儿,嫡女不行,二女儿也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放着正正经经的嫡女,和太傅不要,非得要这么一个,没有一点儿助力的庶女!”
“不!你错了!妾抬成平妻以后,这云二小姐,也就成了嫡女了嘛!一样的!”
“就算是抬成平妻,那不也是一个妾嘛!有什么用啊!好听而已!”
“那肯定是不一样啊!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位二小姐的外家,是商户,有银子啊!”
“可是,我听说,这二小姐的外家,虽然是商户,可也不是什么大商户!
还是受将军府老夫人庇护,在他们当地,是个小富商而已,能有什么用!”
“是吗?!那还真的是没什么用!”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太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而云若的脸色,就是越来越白了。
她一直都不愿意面对,她是妾生女的事儿。
现在,她母亲好不容易成了平妻,可大家却还是说她是妾生女,这真的是让她无比的难堪,尤其是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想要登上大位,身边就必须要有助力。
可云若的外祖家,确实有什么都不是。
这也是云若,最嫉妒云知浅的地方之一。
云知浅自然也是听见了议论的,可是,她并不在意。
这些人说的也没有错啊!
情况就是这样的,而且,她也真的对太子无感。
也不能说无感吧!她看见太子还是有些讨厌的,一点儿都不愿意跟这个太子沾上边儿。
而五皇子和九皇子听见这些议论,就乐了!
他们就是愿意看见这样的情况,太子越丢脸,他们就越开心!
太子强压下想要暴怒的脾气,向着云知浅说:“浅浅,往年你都不会参加诗会,所以我便没有提前问你,这才造成了这般的误会!”
“误会?!太子殿下,我要来,也没有想要跟您说的想法。
您有妹妹相陪就好了!
所以,并不存在误会啊!
还有,太子殿下还是叫我云知浅,或者云小姐吧!
浅浅一名,实在不适合太子殿下叫。
浅浅乃是臣女闺名,只有臣女的亲人才能叫。
臣女与太子殿下,并无深交。
太子殿下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臣女的闺名,实在是不妥!”
云知浅根本就不准备给太子,留任何的脸面。
这边吊着原身,那边还跟庶妹勾搭着。
这样的男人,云知浅怎么可能给他面子。
越看着太子,云知浅就越恶心。
她就是想趁着现在人多,彻底的跟太子划清界限。
听了云知浅的话,太子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他声音微沉的说:“浅浅,你不要闹了!”
云知浅疑惑的看着太子,说:“太子殿下,您是君,我是臣,我们并无亲属关系,更没其他的瓜葛。
太子殿下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太子殿下既然与我妹妹有意,就应该全心全意的对待妹妹,还是莫要在与其他女子,关系过近的好。
尤其,我还是她的长姐,这样就更不合适了。
所以,浅浅一名,还请太子殿下莫要在唤了!”
说完,也在不理太子,转身,牵着睿儿,走到了几位表哥的身后。
几位表哥一直在听着云知浅跟太子说话,现在看见云知浅的动作。
大表哥变向太子,微微施礼,说:“太子殿下,我表妹说的没有错!
浅浅一名,太子殿下唤出,实在是不妥。
望太子殿下莫要在叫,免得毁了表妹的清誉。”
太傅府的人,也是都知道皇后跟太子的意思的。
本来他们觉得,要是云知浅也有意太子,那成为太子妃,也没有不可。
可是今天这一出,太傅府的人都看明白了,这云知浅是一点儿都不想跟太子扯上关系。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得护着自己家的妹妹了。
所以,大表哥秦烨就直接说话了。
听见了这么一席话,周围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这也就让太子更加的骑虎难下了,想继续攀扯着云知浅吧。
人家云知浅不给面子,就这么放弃吧!
他还不甘心,他可是太子啊!居然有人就这么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他现在对云知浅的的心情,很是复杂。
这时候,诗会台上,响起了鼓声。
这鼓声,是诗会开始的提示。
这也算是变相的,给了太子一个台阶。
太子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云知浅一眼。
这眼神里,有着太多的情绪,不甘、纠结、气恼……
之后,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云若,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子,也不敢在说话了。
太子坐下了,她就坐在了太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