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沛珵打开微信,发出去一条信息。
【摊上了点事,需要个律师。】
对方回复得很快。
【???】
【你在开玩笑?】
莫沛珵:【没有。】
对方纳闷了。
【有什么事需要你请律师?】
莫沛珵:【在我的地方买凶,还想欺辱我的人。】
男人惊得连忙坐正,瞳孔张大,盯着屏幕。
【被挑衅了?】
他很清楚这位爷的恐怖程度,竟然有人不怕死的往上贴。
【不,蠢而已。】
男人:【……】
【那我给你找找近期没案子的律师。】
【我觉得你挺闲。】
这条消息发出来,男人还没有反应的时间,莫沛珵就把案件详情发了过去,还把律师费打了过来。
男人看着卡里增加的余额,无奈看起了这案子。
这位爷的话,他还是不敢忤逆的。
敏锐捕捉到三个关键词:原告楚佩宁,被告白薇,故意伤害。
男人有些懵了,【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沛珵淡淡打字:【受害人是我家姑娘。】
男人:“……”
他眼角控制不住的剧烈抽搐。
【你家什么?!】
姑娘?
什么意思?
那边回复:【刚收养了个小姑娘。】
男人傻了,他看了眼楚佩宁的相关信息。
十七岁,高中生。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
翌日。
熟悉的人影在九班门口徘徊着。
以前很是看不起九班学生的她,如今却连进教室都不敢。
秦昭昭咬着牙,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女生,忙上前拦住她。
“楚佩宁在吗?”
陶弦歌看到她,瞳孔骤然一缩,忙进教室把几个男生喊醒。
“你们几个快出来,秦昭昭来了,就在外面,还是来找宁姐的。”
那些男生突然被吵醒,正要发脾气,听到这话心里的躁意顿时消了,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去。
一米八的五六个男生迈着步子出来,面容冰冷,压迫感十足。
秦昭昭看到这一幕,脑海里回想起当时被扔出去的画面,有些慌。
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耐:“你找我们宁姐想干什么?”
秦昭昭忍不住后退一步,语气却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屑。
“我找她有事,你们把她叫出来。”
她忌惮楚佩宁,是因为她的家长认识爷爷。
秦老爷子对秦昭昭的态度,她心里清楚。
同为孙儿,秦昭昭永远都不能像秦振那样得到爷爷的偏爱,对她的要求还会更高。
就算她钢琴天赋惊人,爷爷也没有过多赞赏。
他根本不想管她。
她妈妈已经吃了一次亏,秦昭昭不想重蹈覆辙。
可她毕竟是秦家人,是海城顶级豪门的子弟。
他们再嚣张,也不敢招惹秦家。
男生们都听笑了。
“你说什么?你要找我们宁姐?”
“你找宁姐是还想再丢脸一次吗?”
“上次被扔出去没吃过教训,还想来找麻烦?”
其他班的学生听到动静,也看了过来。
见到秦昭昭,纷纷看起了热闹。
“之前那么丢脸,她怎么还会过来?”
“从没见过这么贴脸的。”
“秦昭昭也真是的,全校谁不知道九班是什么德性。虽说九班的学生做的确实不对,可她丢脸丢得整个荆安都知道了,怎么还敢过来?”
“别说被九班人这么侮辱了,平常我看到他们班的学生都得绕道走,生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周围人的议论多多少少落到了秦昭昭的耳朵里,她脸一红。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直接跑了。
几个男生哂笑一声,得意的去向楚佩宁邀功,进去却发现已经被抢了先。
楚佩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单手托腮,看着眼前的陶弦歌。
“怎么了?”
陶弦歌一脸激动,“宁姐,刚秦昭昭过来找你,我已经让几个男生把她赶回去了。”
刚进教室并出了力的男生们:“……”
“嗯,干得不错。”
楚佩宁还没睡醒,声音泛着沙哑,模样慵懒,配上她长相妖艳的面庞,勾人到了极点。
陶弦歌脸颊泛红,声音都柔和了起来。
“昨天刚教训完,今天又过来,真是不长记性。”
赖凌薇也是不解:“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受虐倾向。”
都被那样对待了,还敢过来,这不是找虐吗?
楚佩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可能是因为她妈进警局了吧。”
“你说什么?!”消息太炸裂,陶弦歌一时没控制住,直接吼了出来。
旁边的秦振烦躁起身,一脸怒气:“吵什么?”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陶弦歌忙凑过去,眼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殆尽了对秦振的惧怕。
“振哥,你知道秦昭昭她妈被拘留的事吗?”
秦振脑子里还是乱的,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转过来。
愣了两秒后,才后知后觉地发问:“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陶弦歌疑惑。
“老子管她干什么?”
确认对方一无所知,陶弦歌看向了楚佩宁。
“宁姐,秦昭昭她妈犯什么事了,怎么闹到警局了。”
这件事,楚佩宁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昨天警察把那几个恶徒带走后,莫沛珵就让人送去了白薇买凶杀人的证据。
他们都是拿钱办事,基本不会泄露雇主隐私。
拿到确凿证据,才能抓人,把白薇拘留进行调查。
楚佩宁到现在也忘不了,莫沛珵跟她说完这些邀功的表情。
默默吐槽他的举动越来越放肆,若不是因为现在还是冬天,楚佩宁都要怀疑他到了发情期。
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想迷死个人。
“犯罪了呗。”
陶弦歌追问:“犯什么罪了?”
赖凌薇终于察觉到了不对,眼神意外地看向楚佩宁:“宁姐,不会是她对你下手了吧?”
那天政教处发生的事情,九班学生都知道。
白薇这么好面子,又怎么能容忍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孤女让她难堪。
赖凌薇不了解白薇,连见都没见过,可听着陶弦歌的阐述,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来。
楚佩宁也不打算隐瞒,点头。
两人都抽一口凉气。
“她竟然敢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