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漯河已经半个月了，这些日子张牧每天都处于自我纠结。
那的事情到底是没解决，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有一天真的出事，他会无比后悔今天的决定。
想了想，还是要将事情说出来。
大明白从漯河离开了。
这次没有跟着他回来，张牧也想着这是彻底分开了，从今后又是自己一个人。
当晚开播，心情略微有些复杂，跟粉丝也没说什么话。
一直沉着脸。
网友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
“哈哈，不没钱能直播吗？”
“公差都不赚钱，还得自己搭钱。”
“来个大佬拯救你一下吧，免得这心情一直不好。”
“今日份有点丧，我不想看你了，影响心情。下线，告辞。”
张牧深吸口气，始终不能平缓这种情绪。
低沉的嗓音开口，询问网友。
“你们说，明知道一件事说出来可能会死人，不说出来可能会死更多的人，但也可能永远不死人，你们会怎样选择？”
网友们都是很敏感的，立马就猜出张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主播，不会是漯河的事情还没解决吧？”
“难道是你隐瞒了什么？”
“我觉得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应该撒谎。”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如果是非常严重的问题，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有时候隐瞒是让人最伤心的事。”
网友都在劝他说清楚，不要隐瞒。
张牧也终于做了决定，等沈若楚来的时候就告诉她那座古墓的事。
“好了，感谢你们，我想通了。”
“既然想通了，就赶紧给我们算卦吧，等你多长时间了。”
在漯河几个月，张牧很少直播，大概算下来能有半个月。
说实话，也真的没钱了。
不管洛央用不用钱，他都会定期打到她账户一笔钱，将来存着总有用到的地方。
在漯河这段时间，花了不少钱。
老本都捐到了灾区，仅剩的那点钱也都花在了漯河。
再不挣钱真就得喝西北风，人啊不管心情多差。
只要一想到没钱，都会立马来了精神。
“家人们，小黄车马上上架，每日五单，先到先得。算完就下。”
话落，瞬间有人抢拍，那速度绝对够快，张牧都惊掉了下巴。
“请问你这是有多着急事，憋成这样？”
刚刚下单的人赶紧申请连麦，上麦之后，就风风火火地诉苦。
“主播啊，我是真想死你了，我想在市区买房子，选了几个房源，你方便帮我看看房源风水怎么样吗？”
张牧点头：“什么时候看房，跟我连麦。”
“那明天你方便吗？”
“方便，白天随时都可以。”
“好好好，那我就下了，明天早上九点，售楼处上班就去看房。”
这人上线也快，下线也快，说完就急匆匆地下线了。
剩下张牧瞪着双眼看着屏幕，还没反应过来。
“这什么速度啊，也太快了吧。”
网友在弹幕区一阵嘲笑。
“来匆匆去匆匆，不留下一片云彩。”
“真是笑死了，主播还没回过神呢吧？”
“主播，我最近遇到点事情，但是我没钱，你能帮帮我吗？”
很多网友都以为这条消息是谁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张牧却告诉那人。
“无聊的男人，你上线吧。”
网友还诧异。
“这是在说啥？”
“谁是无聊的男人？”
“再往上翻，说没钱的那个人。”
在网友诧异的时候，对面已经上了线，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张牧还以为错了，再看一眼名字，确实是无聊的男人没错。
“这个网名起得好有特点。”
小姑娘尴尬一笑，随后又垂下眼。
少了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反倒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她不说话，就只能张牧问她。
“你家最近要搬迁，总有人缠着你不让你走是吗？”
小姑娘瞬间抬起头，又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就是你说的那样，只要我说明天走，他就会缠着我，我该怎么办？他是不是鬼？”
张牧呵呵一笑。
“不是。”
刚说了句不是，下面评论区又热闹起来。
“哪有什么鬼啊！”
“姑娘是不是遇到色狼了，假装鬼神的来骗色？”
“如果遇到纠缠威胁，就赶紧报警吧，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的。”
“千万不要想男人的话，这社会，除了你爸，剩下的男人都只是想骗你身子。”
“楼上说话有点片面了，不能一概而论的，这世上好男人还是有的，只不过没在合适的时候遇到罢了。”
对面小姑娘不敢抬头看张牧，眼睛倒是一直盯着直播间弹幕。
见到网友说是骗子之类的话，小姑娘反倒着急了。
“他不是骗子，也没骗我任何事。”
小姑娘急着辩解，让网友都懵了。
张牧淡淡开口：“可以跟我细细讲讲吗？”
小姑娘还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张牧的眼神。
唯唯诺诺开口：“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他总是晚上来找我玩，哄着我睡觉然后就离开，一直都是这样，但最近我家们要搬迁，他就突然变得狰狞，不让我睡觉，整宿吓我，我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网友都不乐意了。
“这不就是流氓吗？”
“小丫头，涉世未深，不要因为陌生男人对你好那么一点点，就被人蛊惑了。”
“完了完了，这真是遇到色狼了。”
“只有我在关注他们都玩啥吗？”
“别把人都想得那么龌龊好吗？或许就是单纯的哄她睡觉而已。”
张牧哼了一声：“瞧瞧你们丑陋的嘴脸，都想什么呢。”
小姑娘感激地看了眼张牧，又低下头。
张牧问她：“家里三年前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小姑娘想了半天，“就是我爸爸从爷爷的坟头捡回来一块灵芝。”
“有人说很值钱，但我爸说我们家不差这点钱，留着吧以后当做传家宝传给子孙。”
张牧轻笑：“那可不是什么灵芝，回头叫你爸带着那个东西去你爷爷坟头，就埋在你爷爷身边，不要再往回带了。”
小姑娘疑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跟缠着我的人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