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等等还是你跟我们上司说吧。”
张牧点头，“好，你们继续吧。能碰了，回头我回去做检测给你们指标的。”
那些人有点不高兴，也不再理会张牧便开始继续干活。
张牧又看了一圈，这范围都已经扩散到绵延二十几米的长度了。
暂时没有要挖出什么东西来的地方，他就又回地垫上睡觉。
这次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香甜。
直到传来一声尖叫，跟慌乱声，才将他吵醒。
醒来就看见那边有人捂着脸，像是被毁容的样子失声尖叫。
下面救护车的人抬着担架上来。
张牧起身走过去，看了眼下面坑中露出的白骨。
“喝，我说了挖出东西的时候不要动，让我看过你们在动手，就是不听，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他态度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十分霸气，让人瞬间生畏，改变了觉得他就是玩世不恭的混日子队长的想法。
那些人将人抬着上了担架，张牧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枚五帝钱。
“一会要咽气的时候就把这个给他含嘴里。”
来的医护都忍不住打量张牧，没人去接那枚铜钱。
张牧突然暴喝：“你们想让他死吗！”
在他身边的小护士赶紧伸手接过，看了眼自己的领导，将那枚铜钱揣进了衣服兜里。
担架被抬走，剩下的人谁都不敢动手了，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张牧这边。
他也没理会那些人的眼神，走过去，把剩下的矿泉水都喷洒在下面地面上，然后转身。
丢下一句：“现在动手吧！”
这边的动静岑队长听说急匆匆赶回来，询问张牧：“什么情况？”
“去告诉所有技术人员，如果不想被毁容，内脏腐烂致死，就在挖出东西之后马上告诉我，不然就是刚才那个人的下场。”
岑队长看出张牧不耐烦了，也没多问，转身交代那些技术人员。
顺便跟自己的手下问了刚才的情况，才知道张牧为什么生气，也知道张牧原本就交代了要告知的。
结果有人不相信他的话，才导致出事了。
接下来张牧就坐在那里开始嗑瓜子，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叫他。
他满嘴血腥，嘴里都是口子。
第二次咬腮帮子的时候，岑队长就看到了水中有红色血腥。
直到第三次确认，才开口询问的。
“你是不是咬破了口腔？”
张牧斜了他一眼：“明天就得满嘴口腔溃疡，你要是心疼我，就去给我买点药吧！”
岑队长人话不多，办事效率是绝对嘎嘎的，张牧说完他就低头给外面的手下发消息。
又过了一会，就有人给送药上来。
“队长，这是你要的口腔溃疡的药，我也不知道哪种好使，就买了口喷跟帖药。”
岑队长道了谢，然后将手中的袋子打开递到张牧面前。
“请张队长笑纳。”
张牧直接拿起口喷，晃了晃。
“谢谢，就这个了，口子太多，贴药贴不过来。”
拔开盖子对着嘴里喷了几下。
那边又来了动静，他起身将口喷揣进兜里。
“我这喷的好像有点多余了。”
岑队长也知道这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完成不了，就组织人在下面平缓的地方扎起了营帐。
张牧直接搬进帐篷里，又叫人到他车上取下睡袋一类的。
很大营帐，张牧在里面放了气垫，铺了床。
确定那边几乎不用他了，才安心躺在营帐的床上开直播的。
“主播，你到底是出任务了还是去露营的？”
“又在嗑瓜子吧？”
“我买了过年平遥古城的烟花盛典票。”
“我也是我也是。”
“今年过年不回家，平遥古城里有一场烟花跨年盛宴，在下面农家乐里订了房间和拼桌年夜饭。”
张牧倒是觉得很有趣。
“这么好呢，回头我也去瞧瞧。”
他只随便看了一眼海报，并没有仔细看上面的内容，要是还有年夜饭倒是也挺好的。
岑队长从外面进来看见张牧又开了直播，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坐下来倒了一杯热水。
“你又开直播了？”
张牧知道他要问什么，就直接说了。
“那边不会再挖出东西了，也就现在这些，挖出来之后，下面的坑不要动，等石凳和石桌弄回来一起动手。”
岑队长还是不敢当着张牧直播间乱说话。
“找个工程队，你去找文旅局的领导，我去找我们上面的领导审批，明天开始在那个坑上做蓄水池。”
岑队长一口热水差点没把自己烫死。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这里是4A景区，你随便开口，就要在景区外围建造蓄水池？这不可能，上面不会同意的。”
张牧一点不在意，说道：“死人太多，4A也只能成为墓地，上面会同意的。”
岑队长将茶杯放在腿上，双手按在上面，很认真地质问张牧。
“张队长，你能发誓，你说的每一种危险都会实现吗？”
张牧坐直了身子，收起懒散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回复。
“你们要是能承担起后果，倒是可以验证一下，我说的危险会不会实现。”
岑队长的语气瞬间熄灭，叹息一声说道：“我没有那个能力，也不可能用人命去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看在这么长时间你的能力来判断，这次我也应该相信你。”
他说着起身，又去跟上面汇报去了。
直播间网友笑得要死。
“你好像就是我每天要面对的甲方爸爸。”
“对，甲方一句话，乙方跑断腿。”
“我组长也是，事都是我们下面来干，最后功劳全是他的。”
“唉，突然看到了职场规则，不开心了。”
张牧淡淡说了一句：“这就是能力。”
“当你有能力的时候，你的组长也要巴结你，生怕你撂挑子不干，抢你们功劳，那是你们没找到正确压制他的办法。”
“小朋友们，要学会在大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才能不给小领导抢功劳的机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句话。”
“哈哈哈，主播，你是不是改行了？”
“以前确定没在公司干过吗？为什么一个斩龙天师，能对职场规则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