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关了灯，整个房间里又暗又静。
只有窗外隐隐投射进来的路灯，可光芒却隐晦又暗淡。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粟偷偷拉下被子，转过头想要看沈燃睡着没有，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张床只有一米五，一个人睡足够，两个人睡中间完全空不出来什么距离。
而且，冬天的被子都还挺厚，还是两床被子。
人一躺上去，基本就没什么活动空间了。
阮粟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些久了，手脚都不太舒服，她本来是想悄无声息的翻个身，却没想刚翻到一半，被子就掉床底去了。
她连忙坐起身，紧张的回过头，确定沈燃没有被吵醒之后，才侧下腰去拉被子。
被子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半天都拉不上来。
阮粟头大，正准备下床时，手腕一紧。
下一秒，她就落入了温热的被窝里。
沈燃单手支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侧，声音在夜色里听不出什么欺负：“别捡了。”
“……啊？”
沈燃没说话。
阮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也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期待着什么。
过了一瞬，她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就不捡吧。”
黑暗中，沈燃薄唇紧抿。
进来时喝的那瓶冰水，早已压制不住身体里翻滚的情绪。
他没动，怕吓到小姑娘。
阮粟透过一片沉寂的黑暗，隐隐看到他的轮廓。
“沈……沈燃？”
他嗓音很低，沙哑的厉害：“嗯？”
听到他的回应，阮粟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阮粟脑海里只剩他在练习室说的那句，“想你了”。
她也好想他，每天都很想。
阮粟轻轻咬唇，半晌才问出声：“你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沉默了几秒后，她听到了沈燃很重的鼻音：“嗯。”
阮粟没想到他竟然回承认的这么直接，一瞬间脑子再次变得空白起来。
难道她要说，想做什么就做？
或者拒绝他？
但这样有点太讨打了吧。
这个话题一瞬间变得难以进行下去。
她刚才就不该问这个的！
阮粟后悔了几秒后，终于破罐子破摔的闭了闭眼睛，再次问：“那你想……做什么？”
沈燃低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用行动回答着她的问题。
阮粟眨了眨眼，松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似乎没有她预想的那么……
至少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一吻结束后，阮粟脑袋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了，她气息微喘：“你想做的，就是这个吗？”
沈燃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给小姑娘把身侧的被子掖好，哑声道：“还可以有其他的么？”
“……”
沈燃薄唇勾了勾，吻在她额头：“逗你玩儿的，睡吧。”
阮粟拉住的他手，声音很小：“那……那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可以继续……”
沈燃眉尖跳动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
男人的身体滚烫，小姑娘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还往他怀里蹭了蹭，以为他是没听清楚她那句话，声音稍微大了一点重复：“刚才那样可以的，我……”
沈燃打断她：“阮粟，我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