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皋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脸色非常难看,眼中都是焦急,看样子是出了事情。
张耀岩皱着眉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皋气急败坏的说:“禀报父亲,杨掌门师徒二人让人给杀了。”
张耀岩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那师徒二人关在地牢之中,可以说是防卫森严,怎么就让人给杀了呢。
端木安面色严峻,瞪着眼睛说:“张堡主这是怎么回事,杨鹏师徒二人,究竟关在哪里?”
张耀岩吸了一口气说:“他们师徒被我关在地牢之中,那里防卫很严,按理来说不应该出事,老夫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道空在一旁说:“咱们在这里多说无益,还是去现场看一看,然后再说也不迟。”
大家来到地牢,看到杨鹏师徒二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明显是中毒而亡。
张耀岩怒气冲冲的说:“守卫何在,他们二人为何会死?”
一个中年人连忙上前,双手抱拳说:“小人董介见过堡主,这二人被关进地牢之后,一直有专人看管,所有的东西都经过测试,不知道为何会中毒而亡。
刚才大少爷离开之后,我已经问过守卫,在出事之前,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送来了一份糕点。”
张耀岩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女儿,那个丫头刁蛮任性,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花布怡看着董介说:“不知道糕点现在何处?”
董介连忙挥了挥手,有人端上一盘桂花糕,这桂花糕闻上去香气扑鼻。
花布怡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根银针,刺入桂花糕之内,片刻之后将银针取出,这根针的前半截已经变成黑色。
她皱着眉头说:“糕点之中含有剧毒,看来他们二人是吃了糕点之后,这才毒发身亡,堡主可否把大小姐叫来一问究竟。”
张耀岩知道这件事情很麻烦,杨鹏师徒二人死在这里,可是个大麻烦,要是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他向张皋点了点头说:“去把你妹妹找来,同时把那几个侍女全都带来,如果真是这个孽畜所为,老夫绝不姑息。”
他这后半句是向着端木安说的,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定要先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然后再做定夺。
张皋再次急步而出,过了片刻之后,带着张玲和几个女人回来,另外朱玉波也跟来了。
朱玉波在路上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上前一步说:“见过堡主,见过各位少侠,这件事情我已知晓。
玲妹虽然刁蛮任性,但并非不识大局之人,这件事情料来与她无关,再说杀了杨鹏师徒,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端木安对这话深以为然,杀死杨鹏师徒二人,除了令大家进退两难之外,确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此对于何人所为,他的心中也没有底,相对来说,同样不相信是张玲所为,这丫头虽然刁蛮,但又不傻,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玲扬着头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派人送过糕点,不过是两个囚徒,有什么资格让我送糕点,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董介连忙说:“小姐怎么能够不认账,送糕点过来的,就是你身边的这位侍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那名侍女晃着手说:“你不要一派胡言,我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来这里送糕点。”
朱玉波也在一旁说:“这件事情在下可以作证,她确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董介焦急的说:“小人绝对不敢说话,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来的确实是这位姑娘,不过穿的并非是这身衣服。”
花布怡心念一动,看了一眼外面说:“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有一些人就站在眼前,但未必就是那个人。”
她手中一直摆弄着银针,这时屈指一弹,化作一道银光,向着董介飞射而去。
董介身形倒转,银针贴着身休飞了过去,打在后面的石壁上,深入其中,显示出花布怡精湛的内功。
董介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同时声音发生了变化,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女人。
他笑着说:“不愧是渡灵天宫四朵花之中,观察力最强的红梅花,不知道我哪里露出破绽,被你看出端倪。”
花布怡淡淡的笑着说:“你不过是个区区的牢头,面对堡主能做到不卑不亢,我就当是堡主平易近人,所以你们不怕。
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却咬着大小姐不松口,已经有人证明这件事情和大小姐无关,你却坚持不肯,这未免太奇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作为一个下属,很多时候为了帮派,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你这样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的这些手下,在说到这个侍女的时候,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那就证明确实是她来了,我又相信她没来。”
沐小婉在一旁听得迷迷糊糊,一副不解的样子说:“师兄,花姐姐说的是什么,那侍女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
端木安笑着在她的头上摸了一把说:“你这个小迷糊,不知道这江湖上有种本事叫做易容术吗?
据我所知易容术这种本领,是魔教十三门中魅惑宫的技法之一,看来眼前这个人,应该是魔教的人了。”
董介用手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副清秀的面孔。
能够制作这种人皮面具,用的是人皮,也就是说真正的董介,已经一命呜呼,脸皮被人给剥下来了。
这个女人笑眯眯的说:“端木少侠果然好见识,在下魅惑宫夏目庆子见过各位,但是杨鹏师徒,真不是我下的毒。
我扮做董介的样子,进来是想浑水摸鱼,没想到这两个人被毒死了,至于说你们信不信,那就悉听尊便。”
端木安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说的话,既然你说的不是假话,那说假话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