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依然是悠闲的躺在驴车上,不过现在这辆驴车,可是整个队伍的核心,周围的那些高头大马,和这头驴比起来,真是相形见拙。
这也应了那句老话,不在乎水有多深,关键看里面有没有真龙,只要有真龙在,哪怕是一条小溪,也没有人敢小觑。
陈伟恭敬的跟在驴车旁边,随时准备听候吩咐,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一定得好好弥补才行。
神意门这一次是兵分两路,掌门人程延书已经带着众位长老,先行赶到了风清阁,在那里一起上路。
这是东方家的小算盘,把依附于自己的门派全都召集过来,这样显得人多势众,让天星阁知道他们的实力。
端木安在知道之后,心中不以为然,只有那些弱者,会耍这种小手段,真正的强者不屑于此,力量才是硬道理。
就好像这一次赤阳门,老的一个没动,出来的全都是年轻人,就是双子星带队,但是凭借他们两个的战力,谁又敢小看他们。
一只黑色的小鸟飞了过来,轻飘飘的落在沐小婉的肩头,这是八岐族传递信息的信鸟,和大陆上其他的门派完全不同。
沐小婉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拿出一颗灵枣,喂给这只小鸟,后者激动的喳喳直叫,忠心度直接就爆棚了。
这丫头小声说:“根据他们传回来的信息,在前面有几个黑道巨孽,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我们。”
端木安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他们真敢找事儿,杀了也就是了。
待他们前面不远的一处山岗,几个人正围在那里,脸色都不好看,似乎是有所争执。
这几个人也都是黑道有名的人物,这一次聚在这里,确实是有所图谋。
杨慧博是一个极其凶悍之辈,当年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师门满门,后来投靠的一个帮派,就因为一个女人,把整个帮派都给杀光了。
他面沉如水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一定要做,这可是红色幻姬的命令,说什么也不能违背。”
石阳修炼的是石头拳,双拳就像磐石一样坚硬,本来也是一个帮派的成员,后来为了贪图钱财,同样把帮派的人都给杀了。
他晃着脑袋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咱们也不能去送死,邢易山寨已经确定,端木安就在队伍里,人家现在可是强者,咱们谁能对付得了。”
他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成,虽然他们都是凶悍之辈,手上沾满了血腥,但是就这么去送死,可是心有不甘。
杨慧博瞪着眼睛说:“如果咱们要是不出手,红色幻姬怪罪下来,恐怕到时候想死都难。”
这些人一想到银宵楼那种凶残的手段,到时候会被人活生生的吸干,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背后的衣服,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
石阳咬了咬牙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们就这么去送死,可是没有任何意义?”
他话音刚落,一阵笑声就传了过来,一个老者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几个人看到老者,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行礼说:“我等见过钮老。”
在黑道里流传着一张黑榜,上面记录的都是黑道强者,排名第一的就是潜龙帮主郭洪,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潜龙帮的四大天王八大金刚,同样也是榜上有名,这也奠定了他们黑道第一帮的基础。
眼前的这个老人名叫钮志斌,同样也是赫然在列,虽然名字比较靠后,但是也令这些人仰望。
钮志斌不屑的哼了一声:“亏你们还是黑道强人,居然被一个娃娃给吓住了,说出去真是丢人现眼。
那个娃娃就交给老付好了,对付剩下的人,一定要让这些后辈知道,天下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他们说闯就能闯。”
杨慧博和石阳彼此对望一眼,没想到红色幻姬,把这个老家伙给弄出来,银宵楼不愧为超级大派,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钮志斌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好歹也是个黑榜强者,而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
端木安这支队伍,慢悠悠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能把马骑得这么慢,也算是相当厉害了。
陈伟看到有人拦路,立刻飞身上前,如今有端木安做靠山,这小子也是底气十足。
他声音洪亮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杨慧博上前一步,恶狠狠说:“你们这些小子挺好的,我们是黑道的人,这一次应魔道相邀,来杀你们的。”
端木安在后面不屑的说:“你们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就是一些宵小之徒,怎么能入得了柳白衣的法眼。
我看你们就是想浑水摸鱼,只可惜找错地方了,今天碰到的本少爷,就是你们命不好,天道轮回,报应来了。”
石阳昂着头说:“端木安你也莫要这么嚣张,这一位是钮老前辈,也是有名的黑榜强者,今天撞到他的手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这家伙也是个狡猾之徒,先把钮志斌给推了出来,免得对方找不到目标,真要是给他们来一下,才叫哭都没地方哭去。
沐小婉摩拳擦掌说:“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让我去把他给废了吧。”
这丫头话语之间,充满了轻视,也把其他人给雷够呛,这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端木安淡然一笑说:“既然你这个丫头想动手,那就交给你好了,黑榜强者虽然了得,是像这种吊车尾,也不值一提。”
钮志斌都快要气炸了,愤怒的吼了一声:“你们这两个无知的娃儿,实在是太嚣张了,老夫就把这个女娃给废了,然后卖到楼子里去。”
沐小婉也是极其恼火,大叫的一声老不羞,激活天蚕宝衣的翅膀,向远处飞去,而那个老家伙跟在他的身后。
端木安在两人离开之后,随意吩咐了一声,从驴车上消失不见,不过确有其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