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科尔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看到端木安上前一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色,却一言未发。
端木安一副淡然的样子说:“这位想必就是大帅,这一次请我们过来,不知道有何指教?”
卢克科尔曼笑容满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里并非是说话之地,咱们到大帐里再说。”
端木安脸上毫无惧色,带头进入大帐,这里的布置非常简单,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身居高位之人,平时居住的地方。
大家分宾主坐定之法,卢克科尔曼爽朗的笑着说:“我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不知道各位如何会进入这里?”
端木安向旁边示意了一下,朱丽倩立刻将整件事情学了一遍,这个女人绝对实事求是,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卢克科尔曼看着胡章说:“我就知道你这个老家伙,肯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都在意料之中,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一看这位少爷就是领头人,这个老家伙说的虽然有出入,但是有一点没有说错,想要离开失落古城,只能从远古战场走。
只不过这里有很多的讲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来过这里的并不少,但是能够走出去的,却绝无仅有。”
端木安几个人将目光放在胡章的身上,这和他说的可有出入,按照他的说法,他们几个应该是第一波才对。
胡章一张老脸不红不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大家看的就是别人。
端木安咳嗽了一声,这才说:“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管当年你们如何敌对,和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大家不是敌人。
大帅既然清楚这一点,也就是说知道,如何从这里走出去,还请大帅指点,我等感激不尽,若是大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们也愿意竭尽全力相帮。”
卢克科尔曼摆了摆手说:“少爷果然是快人快语,已经死了数千年了,就算当初的家族有所传承,现在也早已面目全非,根本不值得我挂念。
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很简单,只要能杀了我就行,是彻底的杀死我,这也是当年那个太子,所留下的唯一生机。
只可惜这些年来的人,就算我站在这里不动,任由他们随意攻击,最终也没有办法杀我,结果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
端木安眉头微微一皱,再次把目光放在胡章的身上,怪不得这个老人家能够活下来,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一个真正的引领者。
失落之城也并非每千年打开一次,而是检测到外面有真正的强者,就会将地方引进来,好完成太子的这个夙愿。
在胡章看来自己是完成大义,根本就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愿意,也不管那些人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牵绊。
端木安看着胡章说:“按理来说我应当对你尊重,但是我却要在这里说一句,你就是一个老畜牲,就算是堕入地狱,也难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胡章面色平静,淡漠的说:“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把这些亡灵消灭,终究都是一个隐患。
虽然现在王朝已经消失了,但是种族还在,种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个人有所牺牲,也是理所应当,这才是真正的大义。”
沐小婉轻轻的摇着头说:“老人家之前对我有所指点,绝对感激不尽,但是你说出这种话来,只能被人唾弃。
凭什么把你们所谓的大义,建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按照大帅的说法,这些年被你害的人也不少,你可想过他们的父母妻儿。
当年的太子为什么要封印这里?就是防止这些蛮族人,冲进王朝内陆,造成无边的杀戮,百姓妻离子散。
但是你现在这么做,对得起太子吗,也许在你看来只是牺牲几个人,但是他们又凭什么要牺牲?如果太子要是知道,一定不会原谅你。”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胡章未必会放在心上,但是由这个丫头说出来,再加上素女真经的加成,可信度可就达到了一个极致。
胡章坐在那里默然不语,脸色不停的变化,仿佛又想到自己跟在太子身边,看着太子脸上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好像看到太子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面全都是失望,最终发出一声长叹,随后消散于天地之间。
卢克科尔曼同样低头不语,但是心中的想法却不一样,现在所求的只是解脱,希望拉里凯农说的是真的,能够让自己彻底消散。
他片刻之后站起身来,看着端木安他们说:“也许你们在外面是强者,但是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我要是动手的话,你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会儿到了外面,任由你们先动手,如果要是杀不了我,那就不要怪我了。”
端木安舔了舔嘴唇,要想打死对方,也并非是不可能,但是想要彻底消灭,就只能指望婉儿的八卦剑阵了。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杀不了你,死在你手上也是理所应当,但是我们杀了你之后,怎么保证你的手下不会报仇?”
拉里凯农上前一步说:“我们的性命都和大帅相连,如果你们能杀死大帅,我等自然烟消云散,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
卢克科尔曼看了一眼沐小婉,忽然将手一伸,这丫头就觉得手腕一凉,平时变成手镯的百兽手甲,出现在对方的手中。
卢克科尔曼笑着说:“小姐要是能令我们得到解脱,绝对是我们的恩人,作为对你的报答,我和我的手下,会将自己身上的兽魂,注入到这件手甲之内。”
他说着在上面画了个特殊的印记,然后将手一扬,手甲再次回到婉儿的手上,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包括端木安在内,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也未免太强悍了吧,看来刚才对方说的话,真没有半句作假,他们真的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