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了个性子,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出来的,跟死了的娘穿一样衣裳说一样的话,还说自己就是死的娘……
这不是被上身了是什么?!
不由得,众人都想起了这些天里最流行的段子和戏,那故事里头的名儿虽然不大对,可事儿不跟苗家这一档子差不多么!要不是翠花丫头比那个田小花要强,硬是带着弟弟跑了,还不得落个跟那田小花一样的下场?
说起来也奇怪,怎么会突然就兴起这故事了呢?
想起苗翠花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她娘给她托梦,说自己死得委屈,众人的心都紧了一紧——难不成……香玉她当年真是死得委屈?
要不然,怎么会上了翠花的身呢?说不准,就是在地下过得不安稳,跑上来找对头来了。
不光围观的人在这么想,就连苗富贵心里也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香玉是病死的,跟荷花有啥关系。他还不知道荷花么,性子软,和善过了头,当初香玉病重的时候,她可是烧香拜佛的求香玉早点好过来呢。
苗翠花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土,抬起头来冲苗富贵呲牙一笑:“哟,苗大叔,这几天不见你,还怪想你的,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对嘛,这才是正常状态下的苗翠花。
那么,问题来了,刚才那个小心翼翼温柔体贴的,是谁?
不可能是香玉,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死丫头搞鬼呢。装神弄鬼的,就是想吓唬他!来回想了几遍,苗富贵终于找到力气出声:“苗翠花,你给我老实点,今天又想搞什么鬼!”
“我老不老实关你啥事?这街你修的啊,我还不能来了是怎么地?”苗翠花怪笑着瞪了苗富贵一眼,但立刻就捂着头皱起了眉。“怪了。头疼……兴隆啊,你刚说我啥?我自己跑这里来的?嘶……头疼……我咋就不记得呢……”
瞧姐们这演技,臣服吧。愚蠢的盛朝人!
赵兴隆一脸的惊诧:“你自己说有事要出门一会儿,结果半天不回,白哥没法儿了,这才让我出来找你呢。你不记得了?”说完,他又看向苗富贵。“我来时你在地上倒着呢,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他打你了?”
苗富贵动没动手,在场众人完全可以证明。
可就是因为能证明。才更显得诡异。
“那个……翠花啊,你赶紧去买点元宝蜡烛香火纸钱的去你娘份上烧了,别耽搁。”旁边一位大娘开口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天爷。这是给香玉上身了啊。
有一人开口,立刻就有第二第三个。
总结了下大家的话,那意思就是——
“刚刚我是被我娘上身了?”
如果不是提前做过准备,苗翠花真是想笑,如果这事儿放在现代,估计她会被一群人骂装神弄鬼的神经病。不过,谁让她是在鬼神之说盛行的古代呢。
挠挠头,她继续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嘀咕:“我说呢,连着几天都梦见我娘哭,光说她死的委屈,也听不见她到底说的是因为啥委屈……唉,眼看都十年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我娘的忌日了呢。”
就是因为忌日快到了,就是因为死不瞑目,所以,人家找上来了呗。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了苗富贵。
收到苗翠花的暗示,赵兴隆才开口说:“掌柜的,我看这事儿邪乎,咱走吧,去买点纸钱给你娘烧过去。”
“也是,好歹那是我娘,估计是实在是心里憋屈,才忍不住上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苗翠花的眼睛是看着苗富贵的,“这几天总听人传那什么真情记,那没廉耻的狗男女也能得个发家致富的好下场,我呸,死了的原配肯放过他们才怪哩。”
我就当你面骂你了,你咬我啊?
因为她是在苗翠花死后穿过来的,所以,对于苗翠花的记忆,她可谓是在短时间内全盘接收。由于没有经过长时间的遗忘过程,苗翠花小时候的记忆,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切。
正是因此,她对当初刘荷花是怎么来家里,而苗富贵如何当着她娘的面跟刘荷花眉来眼去,她都一清二楚。
狗男女。
这三个字送给那对真爱,再合适不过。
饶是对苗翠花被她娘上身这事儿心有余悸,见苗翠花在自己跟前嚣张,郑多娣还是忍不住呸了一口:“滚你店里去!”死丫头勾引白少爷离家出走,还好意思骂别人没廉耻?
对了,如果白少爷知道死丫头被她娘上了身,指定会离这死丫头远远的呢。
矮油,你丫生怕没了自己的戏份么?苗翠花把目光对准郑多娣:“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赖在别人家里不走,你咋不滚你家去呢?”她脸上露出了恶意的笑容,“这家里有啥东西值得你这么惦记?大福才十岁不到,你惦记的有点早啊。”
不等郑多娣和苗富贵爆发,丢下这句话,苗翠花一拉赵兴隆,转身就走。
回到了西环街上,赵兴隆才忍不住问苗翠花:“翠花姐,那个……你娘真给你托梦了?”
苗翠花白他一眼:“这鬼话你也信?”
“那……”那你怎么知道你娘是被那个女人给欺负死的?
从赵兴隆的表情中,苗翠花已经读出了这个问题,微微一笑:“我记事早,三两岁时的事儿,模模糊糊还记得不少。”
原来是这样。赵兴隆用力点头:“亏得你记得,不然,你娘的委屈都没人知道呢。”
有时候,苗翠花自己也忍不住在想,会不会是穿越大神也觉得真爱党太恶心,所以才把她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反真爱党给塞了过来,还立刻就丢给她一个报复的任务。
如果是原来那个苗翠花的话,估计最终的下场,真的跟这《真爱记》里头差不多吧。
苗翠花抬脚进门,冲坐在柜台后面的白蔹笑道:“我回来啦,可怜的苗大叔,他好像吓着了。”
“不过是受些惊吓。”白蔹笑笑,自然而然的翻开茶碗倒了一碗水递过去,“这一番唱念做打,辛苦了。”
把水一饮而尽,苗翠花抹抹嘴,刚要进行现场转播,就被一人的喊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苗姑娘!”
齐兄弟,咱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叫那么响亮干嘛?还有,你那么惊喜的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饿傻了就等我回来做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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