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
别说陆建民听了脸色大变,陆建中他们更是要跳脚,忍不住冲上来:“血债血偿,你要怎么血债血偿?你个狠辣的狼崽子。来,往我头上砸个洞,你砸啊,我这就偿给你。”
陆向阳神色漠然,跟看傻子似的看着陆建中表演。
陆建民的头嗡嗡的,整个人烦躁不已,大喝一声:“大哥你给我住口吧,再闹我就走了!”
陆建中气道:“你没听到他说的吗?他压根就不想和解,就是耍着我们玩。”
陆向阳嘴角冷勾。
陆家兴比他大不了几年,看到他这表情,不知想到什么,道:“陆向阳,你真要做这么绝?以后你就别想回山里拜二叔,我看以后你怎么跟我二叔交代。”
陆向阳一听,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看着陆家兴的眼神犹如看死人一样:“你最说一遍?”
这眼神太过锋利,陆家兴惊恐地后退几步。
“家兴住口,你个混账在胡说八道什么!”陆建民觉得无比的心累,他在这跟个孙子似的对个小辈低声下气,他们倒好,一直在拆台,妈的,他都是为了谁在装孙子?
“向阳……”
陆向阳挥掉他的手,死死的看着陆家兴。一副想要拼命的样子。
人死后讲究落地归根,陆建华死后,也是葬回老家的,就在马尾村的后山。
他刚死的几年,陆向阳去拜祭除草,无不受到刁难辱骂,后面这几年,他就避开陆家人,要么提前去祭拜,要么延后,都是偷偷儿的。
陆家兴的话,刺到了他的痛处。
凭什么自己拜祭父亲,还得偷偷摸摸,现在他还说不让拜祭?
唐瑜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眼神一冷,走到陆向阳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哥。”
看到唐瑜,陆向阳身上的寒意散了些,道:“你在上课,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就让你被那些不长眼的骂?”唐瑜冷冽的瞪向陆家兴。
陆家兴已经是知道了唐瑜,当杜娟是收了个啥养女,原来也只是个别人不要的孤女。
只是唐瑜的身世他不了解,毕竟当初她带着人来的时候,坐着车,说那玉佩也是她的,所以一时不敢造次,只避开了她的目光。
“是唐小姐吧?我们真的是有意要和解,这都是误会,就算大家不一起住,以后扫墓也遇到,都会抬头见的。你看这次,能不能饶了我那大嫂她们。”陆建民苦哈哈的对唐瑜谄笑着说。
唐瑜看了他一眼,道:“想和解,可以。”
陆建民心中一喜。
“我也不要你们血债血偿,就俩条件,第一个:赔医药费,我妈治疗总共花了两百元。第二,我们要把我哥父亲的坟从你们那边迁出来,另择风水宝地安葬。”唐瑜浅浅的笑着说:“只要你们能做到,那她们姑嫂,我就不告了。”
这话落下,陆建民真正的脸色大变,看唐瑜的眼神都忌惮不已。
“唐小姐……”
唐瑜抬手,打断他的话:“你们找他没用,苦主是我,我说要告就告。还有,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们尽快给我答案。哥,回去上课吧。”
她压根不等陆建民的回话,拉着陆向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