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堇笙感觉很不好,总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他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按了按胸口,那里传来的闷疼告诉他当天的屈辱。
齐震龙下手很狠,肋骨断了三根,手骨折,还有各种暗伤,按理说,他应该继续躺在床上养伤的。
但他却是不能等了,谢氏的股价早已跌破发行价,股东撤资,多项大项目被取消,谢氏崩盘是迟早的事。
他也不想看谢老爷子天天来骂他,更不想回去给谢氏做牛做马收拾烂摊子。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因为他知道齐震龙不会允许,那个疯子,怎么会让他把谢氏给重新拿捏起来呢?
他只能暂避风头,以后总会有机会回来的。
可是他怎么总有种齐震龙不会让他轻易逃离的感觉呢?
“他没证据,他没证据。”谢堇笙闭上眼喃喃的说了两句,再睁开眼,他阴郁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这样也好,就怕你都不能上庭,那就让人太遗憾了。”
谢堇笙身体一僵,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齐震龙,脸色阴沉。
齐震龙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唇角勾起:“听说你想回英国?这么的迫不及待,怕了?”
谢堇笙不说话,一只手却攥紧了白色的床单。
“不知道谢金河知道你亏空谢氏三分之一江山自立为王,会不会气得当场去世?”齐震龙俯下身道:“要是可以,那你就真长出息了,我都有点期待看到这画面呢。”
谢堇笙瞳孔紧缩,依旧一声不吭。
齐震龙站直了身子,厌恶的看着他那张阴柔的脸,道:“准备请律师吧。”
他转身离开。
“你以为你这就赢了?”谢堇笙残忍地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齐震龙恍若未闻,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径直出了病房。
他离开后,就有几个穿着警察纪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冷漠无情的对谢堇笙说了几个罪名:收受贿赂,亏空公款,杀人绑架……
“你这个白眼狼,你这个贱种垃圾,老子供你养你,你竟敢做我谢氏蛀虫?”谢老爷子冲了进来,手中的龙头拐杖拼命地打向谢堇笙。
谢氏三分之一的公款,就这么被他挪到了海外,这个白眼狼,黑,太黑了。
谢堇笙冷眼看着他,避开他的捶打,露出一个冷笑:“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把她给我。如此,我就会一心一意的给你做牛做马。但你怎么说的?你说奴仆是永远配不上公主的!”
“你,你这个贱种,早知道我就弄死你,你……”谢老爷子气得眼前一黑,心脏一疼,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喉咙嚯嚯的发出声音,彻底晕死过去。
病房乱成一团。
谢堇笙却只是冷漠地看了那老头一眼,抿着唇对制服说:“我是英籍,我要请律师。”
而在京市国际机场,同样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把谢雪心带走。
谢炀康看着她被带走,双眼变得模糊起来,脸色惨淡得像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