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临近预产期了,这两天靳沫卿夫妻俩哪里也不敢去,靳如歌走到哪里,他们便跟到哪里。
眼看着靳如歌接了个诡异的电话,就一下子被惊吓成了这样,他们赶紧上前扶着她。
靳如歌面色痛苦,努力做着深呼吸,好不易等到一阵宫缩过去了,她紧紧揪着靳沫卿的衣领,道:“天祈、天祈出事了,他在电话里喊,喊救命!”
靳沫卿闻言,也吓了个半死,赶紧大叫方言,让方言备车准备去医院,还让方言打电话通知凌予跟胥宁!
由于靳如歌之前有过两次生产经验,所以她在沙发上咬着唇,紧紧抓着洛美薇的手,起先的宫缩间隔很大,她这阵子刚刚过去,就赶紧起身配合着家人的搀扶往车子上去。
她一边艰难地前进,一边嘴里还在咆哮着:“天祈!给凌予打电话,救救天祈!快点啊!不要管我,我还要疼好一会儿才能生呢!呜呜我去医院就没事了,不要管我!快点给凌予打电话救天祈啊!”
上了车,方言努力集中精力将车子往医院开过去,靳沫卿拿着手机给凌予打电话,手居然发起抖来,他一边暗骂自己没用,怎么硬气了一辈子了,年纪大了确手抖了!
凌予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他急的直拧眉。
方言道:“少爷早上离开的时候就说了,今天要去演习基地勘察新装备,那里会屏蔽一切网络信号的。我刚才给姑爷打过了,姑爷说马上赶来医院,让我们先送少夫人过去。”
靳沫卿闻言,点点头,颤抖的大手又开始给胥尔升打电话。
这一折腾,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胥尔升接到电话的时候,靳沫卿道:“天祈,刚才天祈给如歌打电话,喊着救命,然后就断了,你赶紧去找找看,天祈这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胥尔升闻言,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天祈不是跟着林寻鹤去了香港吗?
靳沫卿道:“刚才,就刚才啊,如歌给吓得肚子疼了,这会儿宫缩了正往医院送呢!”
“我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如歌,我来找人!”
胥尔升挂完电话,赶紧联系天祈跟林寻鹤的手机号,又给天凌跟蕊蕊打电话,问问他们刚才有没有收到天祈的求救电话。
天凌跟蕊蕊闻言都吓了一跳,都各自检查自己跟对方的手机,然后回复说没有。
一时间,b市乱成了一锅粥!
天凌忍无可忍地拿着手机给林煦打电话。
林煦刚刚把小天星哄着睡下,就接到了天凌的电话,他蹙着眉,很不想接,考虑到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撇撇嘴,还是接了:“干嘛?”
相较于林煦的极尽慵懒,天凌却几乎怒火中烧:“你个王八蛋!你把心心藏哪里去了?!”
林煦一听,不气反乐了:“谁告诉你是我藏的?”
天凌强忍着情绪,道:“你爸爸跟我大哥已经去香港找人了!可是我打个当才打电话回来喊救命!现在你爸爸跟我大哥两个人的手机号,全都打不通了!”
听到天凌这么说,林煦才恍然大悟!
他愣了好一会儿,天凌又大发雷霆道:“快说!心心到底在哪里?!或者你有没有办法跟你爸爸联系上?!”
“我一会儿打给你!”
林煦赶紧挂掉了电话,大步朝着病房外面走。
他打开病房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忘川,道:“我爸跟天祈去了香港找心心,好像出事了!有我爸身边的人跟着吗?能联系上吗?”
忘川凝眉,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机给林寻鹤的其他保镖打电话。
其中一个接了,说他正在香港,就在林寻鹤的对面公寓里待着呢,说林寻鹤他们父女重逢,不好过去妨碍他们说话,所以干脆在对门等着,等着林寻鹤他们有什么吩咐了,再出面。
忘川闻言,直接冲着电话吼了一句:“一群饭桶!boss出事了!快去对面看看!”
于是,忘川没有挂电话,一直等着那个人回复。
话筒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摁响门铃的声音,再然后就是用脚踹门,但是没用。
有个人开口,说是爬阳台。
总之,等待的这一会儿,林煦已经让忘川把话筒的扬声器打开了。
那头越是忙的焦头烂额,林煦他们这边就越是忐忑不安!
好一会儿,电话里有人喊着boss,有人喊着姑爷,还有人喊着送医院。
这一下,林煦更是慌到了不行!
“到底怎么样了?!”他忍无可忍地对着电话吼了一句,对面的人去似乎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接电话。
林煦捏着拳头,一拳砸在墙壁上,道:“挂断!再打!”
忘川赶紧照做。
很快,对方接了,直言:“boss跟姑爷都晕倒在地上了,套房里没有大小姐的身影!那个保姆也失踪了!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初步判断,应该是饭菜有问题!”
林煦闭了闭眼,低吼了一句:“大小姐怎么会失踪的?”
对方如实答复:“没找到,房子里没有!”
林煦又是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这一下,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真不该帮着裴心逃跑的!
“先送boss跟姑爷去医院,留个人在公寓里等着!”吩咐完,他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天凌打电话。
他将情况如实地跟天凌说了,天凌一言不发,最后的时候,阴冷地丢下一句:“我知道了!”
天凌也在怪他,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林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不美丽了,他转身冲进了房间,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要循着以往激动时候的惯性往地上狠狠砸去,一想起手里拿着的,是小天星最爱的娃娃,一看见小天星安静甜美的睡眼赫然眼前,他便怎么也砸不下去了!
他问忘川要了一包烟,然后一个人站在长廊的尽头,站在窗口,焦躁不安地吸着!
一边吸,一边等待医院那边的电话。
他的目光渐渐阴蛰了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他妹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