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原纪倾几人就没出声了。
几人吃过午饭后,慢悠悠的走在校园里,从一栋办公楼旁边经过时,正巧看到校长送着几个大人走出来。
“咦?那几人好像是水家和梅家的人……”辰璐讶异的道了一句。
岳东兰接道:“还有时家和闾家的人也来了。”
“看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原纪倾眼里浮起一抹疑惑。
雪笙看着远处二三十米开外,从楼道上走出来的一群人,眸光微微泛起一丝湛亮。
虽然她对那些人比不熟悉,但因为之前看过一些资料,或多或少是有些印象。
时隔一个多月,临近考试了才找来,倒也在她预估的时间内。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雪笙就被广播召唤到了校长办公室。
时均夜听到广播,幽幽然的笑了起来,环抱手臂,似是有些幸灾乐祸,又似在看好戏般戏谑的看着雪笙。
“主人,小的在这里恭候你凯旋而归。”
雪笙侧头看了时均夜一眼,见他那副意味深长的笑颜,展颜一笑:“我突然想到要你做什么了。”
时均夜神色一顿,挑眉:“什么意思?”
雪笙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笑意敛涟的道:“你的身躯很适合做造型……”
造型?
什么造型?
时均夜心中腾起疑惑,对上雪笙那湛亮的满是光彩的眸子,心下突然涌起一阵恶寒,四肢不由自主的就冰凉起来。
待他从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中回过神时,雪笙已经走到教室门口了。
“喂!说话不要说一半啊!”
回答时均夜的,却是雪笙越走越远的背影。
坐在前面的梅劭舒转身看向时均夜,见他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眉眼间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浮躁,沉吟了一瞬,还是开了口。
“你不应该招惹她的。”
时均夜眯起眼睛看着梅劭舒:“你发现了什么?”
梅劭舒敛了敛眼眸,并没有再多说,转回了身。
时均夜见此,也没有追着问,因为此时的场合不方便。
不过梅劭舒莫名所以的提醒,让时均夜心中拉起了警钟,对雪笙的忌惮越发强烈了。
校长办公室。
雪笙来到校长办公室时,刚有学生从里面离开,看起来也像是被召唤来问话的。
“校长。”
雪笙敲了敲门,对着里面抬起头来的男人勾唇一笑。
齐阳荀抬头见门口穿着校服,笑容灿烂的女生,眸光微动,低头看了一眼资料表上的照片,只觉得有些不一样。
“进来吧。”
雪笙走进去,在办公桌对面坐下。
齐阳荀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端量,面上却温和的笑道:“找你来是想询问你一些事情。”
“校长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回答。”
雪笙笑着,那模样看起来很是好说话,甚至有些热心,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纨绔恶劣。
“你和水仓亦、时以南、闾长源、梅堰七关系不错吧?”
“嗯,还不错,我们之前经常在一起玩。”
雪笙并没有否定,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齐阳荀听了,接着问道:“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吗?”
雪笙沉思了片刻,才不确定的道:“应该是上个月吧,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们了,我记得最后一次见水仓亦、闾长源和梅堰七的时候,我去了郊外野炊,之后就没见到了。”
听着雪笙努力回忆的话语,齐阳荀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
明明经过调查,最有嫌疑的就是雪笙,可偏偏,盘问了所有跟四人有来往的学生们,雪笙看起来是最没有嫌疑的。
这件事情,还真是奇了……
“那时以南呢?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吗?”
雪笙摇了摇头,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噢!我记起来了,我最后一次和时以南见面是在我家,当时他说有事情找我说,我便同意了。”
“那你还记得他跟你说了什么吗?大概在你家逗留了多长时间?”齐阳荀看着雪笙,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挖掘出什么。
雪笙思索着:“当时他来找我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对劲,正因为如此,我才对此事记忆深刻,他之前说有事跟我说,可来了我家后,他其实什么也没说,只问我家里有没有酒。”
“一瓶酒而已,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就让人拿给他了,之后他就一个人喝闷酒,一直喝了整整一瓶才离开。”
“具体是多长时间,我当时也没注意,所以不清楚,那时候只觉的他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心事,问他,他也不说,就在我家喝了酒就离开了。”
“当时时以南弄得我很迷糊,第二天我本来想闾长源他们问问的,谁知道几人根本没有来学校,后来忙着给我爷爷准备贺礼,就把这档子事抛之脑后了。”
齐阳荀见雪笙所有的言语、神态和动作都是如此的自然,而且有问有答,没有丝毫隐瞒,就越发看不出她的可疑了。
可是调查中,雪笙明明是最后一个接触四人的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没有调查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