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起纱帘,坐在休息区的凌渃心突然觉得有些冷,看着窗外迷美的月色,那繁星点点的夜空明明渲染着子夜的迷人,她却始终有种不详的感觉。
或许是觉得冷,凌渃心端着红酒杯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关上了窗子。
回身时,她整个人猛然愣住,瞳孔骤然一缩,全身紧绷起来,满是戒备的盯着沙发旁边。
那里多出了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女孩,她长发披散,艳丽的脸上带着友好而乖巧的笑意。
“四夫人,你好啊,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凌渃心双目紧盯着对面的女孩,手里的酒杯被捏的滋滋作响。
“你怎么进来的?”
平静的询问,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只有凌渃心自己知道,现下一颗心有多慌。
要知道她目前可是一名五十一级水系异能者,这个小女孩竟然能够她丝毫察觉不到的情况下靠近自己,甚至躲过了家里重重守卫,可见对方的实力……
可是这怎么可能?
虽然不太记得清雪笙的模样,可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番穿着打扮的人,除了雪笙,她再想不出其她人……
雪笙笑盈盈的道:“自然就这么一路滑着轮椅过来的。”
“你!……”凌渃心心中一堵,随即越发警惕起来,开口就扬声大喝一句:“来人!”
一声响亮的声音落下,门外静谧无声,凌渃心又再次喊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应答。
雪笙并没有阻止,就这么安静含笑的看着凌渃心,直到她停止呼唤后,才慢悠悠出声提醒。
“这里已经被我布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凌渃心一听,虽然心中已经有了预感,依旧脸色大变。
“你到底是谁?!”
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雪家那出了名的纨绔?
就算雪笙从小韬光养晦,隐藏实力,也不可能拥有如此超强的实力,简直匪夷所思。
除非……
她根本不是雪笙!
雪笙笑眯眯的看着凌渃心:“我如果不是雪笙,那会是谁呢?”
凌渃心被雪笙问住了,是啊,如果她不是雪笙,又会是谁?
雪家那么多人,雪笙的父母兄弟姐妹,若是眼前的人真的不是雪笙,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凌渃心惊疑不定,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空气中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只觉的有些压抑难以喘息。
雪笙见凌渃心只用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盯着她,并没有继续说什么,便主动开了口。
“院子里的扶桑花是你让人种的吗?”
那种仿似朋友闲聊般轻松的语气,让凌渃心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非常确定,雪笙越是如此轻描淡写闲暇轻松,她就越发不安……
“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渃心显然已经乱了心神,不想再跟雪笙打太极,时间拖得越长,她感觉到的不是即将得救的希望,而是越发靠近地狱的绝望!
雪笙歪了歪头,似是有些难办的低叹一声:“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凌渃心一愣,心下越发警惕起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好似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
“嗯……完成一场死亡的艺术。”雪笙笑语晏晏,容颜乖巧甜美,少了与生俱来的艳丽,反而多了丝丝温顺。
凌渃心只觉一瞬间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爬上了头顶,全身汗毛倒竖。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乖巧温顺的笑容,竟然能够折射出一种魔鬼的感觉,那种铺天盖地的黑暗和血腥,让她似乎连血液都凝固,连灵魂都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然而,还不等凌渃心从这样突如其来的惶恐中回过神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就从她的小腿蔓延开来。
“啊!……”
只见桌上的水果刀突然飞离水果盘中,于空中行如流水般挥舞。
就好像有无形的东西在操控那把水果断,不断的一下一下划在凌渃心的双腿上。
伤口不是很深,却每一道都让她有种刻骨钻心的疼。
“你……嗯……你住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敢如此嚣张……啊……”
一道刺骨的疼划过凌渃心的腿骨,让她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雪笙似乎有些迷醉,轮椅无风自动,一寸寸向着凌渃心靠近。
她的脸上带着惋惜的笑意:“你们害我双腿残废,我就让你们全家的双腿都绽放出血色彼岸花,为你们指引通往地狱的道路。”
说到这里,雪笙话音一转:“花园里的那些扶桑花我很喜欢,作为让我欢喜的奖励,我可以让这些扶桑花的主人死的痛快些,真可惜呢,你不是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