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鹇从来不知道,原来杀人也能称之为一门艺术。
而且绝对是举世无双的顶级艺术。
那一道道灵力落下,血色绽放,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象中的血腥恶心,相反,那是一种视觉及灵魂的震动。
华丽,精致,鬼斧神工,活灵活现,那是一种艺术与手艺的展现。
一场关于死亡的盛世艺术,华美的叫人心惊动魄。
那人体呈现出来的一幅幅山水图,钟灵敏秀中又散发着一种猩红的妖异,死死的抓住观看者的眼球,让对方整个灵魂都为之震动。
那一幅幅小鬼献礼,以血肉雕琢,以骨血为背景,一个个古怪惊悚的小鬼在漫天血腥之中,献上自己所有的忠诚,灵异鬼魅中又有一种可怖惊悚的心灵震慑。
一边华美而妖异,一边灵异而惊悚,形成了一种鲜明对比的同时,又诡异莫名的相互融合成一种极致的美。
白鹇整个人都呆了,仿佛灵魂被摄进那一幅幅人体艺术画中一般,久久无法动弹。
一直到一场华丽又妖异的艺术比拼结束,雪笙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又看了看原闲宠的的,眼底光芒绽放。
原本平缓冷却的血液,竟然一点一点仿似苏醒了一般,慢慢沸腾起来。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一种血脉牵引的怦然感,那种感觉类似于心跳,让人身体的感官乃至灵魂都带着一种仿似心动般的颤动。
同类……
从前她只觉得这世间有不少她的同类,却没有一个可以和她完美的契合,让她整个灵魂都为这份奇妙的相同而震动。
这种颤动所引发的一个念头,让雪笙湛亮的眼眸出现了短暂的愣神。
她竟然升腾起一种,想要一直和眼前这个同类竞争下去的冲动……
对于自己的思想极为清晰的雪笙,很清楚这样的想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心中对原闲宠的杀意,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减少……
原闲宠本来就一直看着雪笙,所以她那一瞬间的出神,哪怕只是零点零一秒,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泛着点点圣洁妖异的瞳仁中,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疑惑。
她在想什么?……
疑虑一闪而逝后,原闲宠开口一笑:“看来是打平了。”
雪笙赞同的点点头,随即看向目瞪口呆、满脸惊悚的白鹇。
白鹇被雪笙和原闲宠的目光接连扫过,就仿似立马开启了他身体里的某个器—官一般,猛然回过神,再次定神看去,眼底哪里还有一丝一毫被艺术震撼的痴迷,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那一瞬间遍体生寒的毛骨悚然,让他本就受了伤的身躯,终于负荷不了的跌倒在地。
“报酬是什么?”雪笙满脸无害的笑问。
白鹇身躯一抖,手里立马多了一块白玉令牌,颤抖的递给雪笙:“这是专属于我的白玉令,只要凭这块令牌,你可享受白家旗下产业的VIP服务,不仅如此,但凡是挂在我名下的产业,终身免费。”
雪笙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白玉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鹇’字,明显是专属。
这样的令牌不用白鹇介绍她也明白,君都权贵家族的后代几乎都会有一块这样专属的令牌,这不仅代表了数之不尽的财富,还代表身份地位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