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注意观察着那些工人的动作。
他们继续搬运着血红的汽油桶,将桶一一排列在一台巨大的挖掘机旁边。挖掘机的铁臂正在地面挖掘,每一次挖掘的动作都附带着沉闷的轰鸣声。
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土坑渐渐呈现在我的视线中。
那土坑深不见底,里面仿佛有某种东西在蠕动。
我集中精力,试图看清楚土坑中的东西。
接下来的情景让我惊愕至极!
工人们开始打开血红的汽油桶,将其中的血液倾倒进那深不见底的土坑中。
血液与土坑中的东西接触后,发出了一阵恶心的咝咝声,仿佛是什么正在吸食。
随着血液不断倾倒进土坑,我隐隐约约看到了土坑中的那些东西。
它们是一些似乎没有骨骼的蠕动生物,表面布满了肉眼可见的血管,周身不断蠕动,仿佛永无止境地张开着血盆大口。
每滴血液落入土坑,这些恐怖的生物就仿佛得到了滋养,蠕动得更加疯狂,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土坑周围的工人似乎并不惧怕,反而在进行着某种祭祀般的仪式。
他们面无表情地倒着血液,仿佛陷入了某种催眠状态。
我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问题。
这些蠕动的生物是什么?它们为何需要血液来滋养?难道是某种弱神?还是其他什么?
我继续观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土坑中那恶心的蠕动声和血液倾倒的流淌声。
当我专注于观察那些蠕动的生物时,我对周围的情况已完全失去了警觉。
土坑中的蠕动声和血液的流淌声越来越强烈,逐渐渗透入我的意识深处。
突然,我背后传来一声怪异的沙沙声,然后是一句尖锐的怒喝:“你在干什么?”
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戴着帽子的工人正怒目而视地盯着我。
我心中一惊,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
在那人似乎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猛地扑了过去,一拳击中他的面庞,将他击倒在地!
我迅速站起来,目光扫过四周,发现更多的人正从不同的方向向我逼近。
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敌意,明显已经意识到我不是他们的人。
这个时候,我知道不能再犹豫,必须立即逃离现场!
我转身冲向反方向,撞翻了几个挡在路上的人,背后的追赶声越来越近
前方的灌木丛成了我逃避的唯一出路,我奋力冲了进去,身后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当我穿过灌木丛,发现一条小径时,我知道自己暂时摆脱了追赶。
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并未随之消散。
那些蠕动的生物,那些血液,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让人无法释怀。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望着身后的追赶者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然而,我知道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马上拨通了大奎的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我。
半个小时之后,我上了一辆斯柯达,车子已经进了市区。
小毛没有来,大奎开着车,一路上见我没有说话,也就一直沉默着。
车子在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后停了下来,大奎说:“小天,我觉得这个事情得报警。”
我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行。”
“为什么?”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清楚这些人的手段,即便报警也没有用。
这些已经涉及到了一些非常人能理解的东西。
深潜者也好轩辕教也罢,他们都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隐藏他们做的事情。
之前的酒吧事件,已经让我明白,他们的手段非常高超,而且很多事情做起来根本就不费劲。
当然,我不能直接告诉大奎这些真相,否则他可能无法接受。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奎哥,你知道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我们现在涉及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些表面的事情了,这其中牵着的东西太多,报警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大奎的眼睛盯着我,他的眼神充满了困惑。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紧张地攥着,显然我的话让他非常不安。
“那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先回去再说。”
我看着窗外的街景,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回到住的地方,我让大奎和小毛暂时先去外面找一个地方住下来。
如今我这个地方现在不够安全了,今天我已经暴露,到时候玉景天要是查到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他会怎么做,我也还不清楚。
等送走大奎和小毛后,我就给苏茵打了电话,我问她什么时候能到西洲。
“我们已经到了西洲了,一会我给你一个地址,你一个人过来。”
“你们?”我有些疑惑。
电话那头苏茵的声音响起:“上面对这次的事情很重视,所以派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具体的,等你过来再说。”
这女人到西洲也提前和我说一声,到底在搞什么?
还有,和她一起过来的人又是些什么人?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打车去到了和苏茵约见的地方。
这是西洲的老城区,前几年就要说拆迁了,只是因为某些规划原因,一直耽误。
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外来务工人员,而且人比较杂,治安也不是很好。
我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一栋自建房,推开有些生锈的铁门,沿着楼梯走到了四楼。
四楼的楼梯间有一道铁门,在我敲门片刻后,一个少年打开了门。
这少年看上去莫约十七八岁,显得非常稚嫩。
看到我的时候,他警惕的看了看我身后,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放我进去。
这是一个四室的房子,客厅不大,里面的家具也非常简陋。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除了苏茵和那个少年之外,还有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
这是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多岁,男的年纪更大,莫约有五六十岁了。
在我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