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大奎看到我的一瞬间,就忍不住问小毛的情况。
见我不说话,他沉吟了一下道:“小毛他……”
我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奎深吸了一口气,骂道:“妈的!草!我一定要弄死那些狗曰的!”
“我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我开口说。
大奎一愣,紧接着一抹悲伤的情绪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他和小毛的关系不言而喻,两人在一起了这么久,可谓是同生共死过。
如今,小毛的突然离世让大奎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知如何表达的哀痛。
大奎的肩膀一下子无力地下垂,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无比沉重。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进掌心,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压抑住内心的疼痛。
他面对着窗外的夜色,仿佛整个人都被黑暗吞噬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一阵沉默之后,大奎嘶哑地说:“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盗墓、倒货……他……怎么就这样没了呢?”
他的声音在咬牙切齿中颤抖着,似乎随时会崩溃。
我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但是我知道,这样的痛苦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小毛的离世对大奎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大奎和小毛之间深厚的情谊,以及小毛的突然离世,都给大奎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我让他先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小毛的尸体,我没有带走,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如果贸然拉去火葬场,很有可能会惹上麻烦。
所以我把他留在了那边。
我相信,深潜者的人知道了欧阳霏的动向,肯定会找到那边。
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清理现场。
隔天,苏梅又过来看了看大奎的伤势。
期间,她没有和我多说任何一句话,整个人对我的态度都非常冷。
我自然也没有抱怨,为此我也保持沉默。
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和她说话,我怕一忍不住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
要是她知道了那些事情,肯定会给她造成很大的困扰。
先不说她会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以后我又要和她如何相处?
到时候她恐怕会直接把我当成妖怪。
想想看,要是你认识的人,眉心钻出来一条像蛇一样的东西,你会如何看待这种事?
在无奈中沉默,在沉默中疏远。
或许这就是我们两最好的结果。
过了三天,苏茵那边都没有联系我,最终我实在是忍不住,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情况。
结果发现电话根本没人接。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我忽然接到了金安慧打过来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入我的心头。
接起电话之后,还不等我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石天行。”
是玉景天!
“有事?”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
“啊……不要……不要……”
这声音竟然是金安慧的!
“姓玉的!你在做什么?!”我吼道。
过了片刻,玉景天开口说:“如果你不想让她死,就乖乖的把涵魄送回来!我最多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后,要是我看不到涵魄,到时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玉……”
还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直接挂断。
我赶紧拨了回去,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涵魄?
怎么回事?
难道说……
手机再次响起来,是苏茵打过来的,我立马接起电话。
“你找我?”苏茵问。
“你人在哪?”
“老地方。”
“你们是不是拿到涵魄了?”我问。
她似乎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果然!
苏茵他们的动作可真够快的,这几天时间就已经抢到了涵魄!
最主要的是,他们整个行动都没有通知我。
我压制住复杂的心情,过了片刻后,我说:“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立刻就出门。
开车朝着苏茵那边过去的同时,我又拨通了金老爷子的电话。
“小天?”
听到金老爷子的声音,我才呼了口气:“老爷子,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怎么了?”
“安慧有找过你吗?”
“她啊?没有。听说她们马上要去度蜜月了,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你找她有事?”
我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说:“没事,我就是问问。”
“要不我一会帮你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她既然在度蜜月,我就不打扰她了,等回头再说吧。”
“那行,你要不要过来我这边坐坐?”
“我现在还有点事……”
“那你先忙,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
玉景天看来还没有对金家动手,他现在只是用金安慧来威胁我。
一脚油门,我加快了车速,很快便来到了苏茵他们住的地方。
进屋之后,庄姐和李叔正围在一张桌子前研究着什么。
赵明拿着一把匕首站在窗台那边,用袖口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苏茵给我开的门,看到我之后她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我一进屋,庄姐和李叔,就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也是在这时,我才看清楚桌上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篮球大小的球体,整个外观呈暗深的翠绿色,表面不是光滑的,而是由无数粗糙的、线条交织的纹理组成。
这些纹理,每一道线条都泛着深邃的光芒,让人一瞥即感受到它与众不同的存在。
球体散发出的光线似乎有生命,它在体内流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那是一种混合着泥土、苔藓的味道。
看来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涵魄了!
涵魄被放置在一个精致的底座上,底座的四周则是由四根粗大的银链固定,链条的另一端连接到桌子的四个角落,仿佛是为了约束涵魄的力量。
庄姐和李叔的目光时而投向涵魄,时而又回到我身上,显然有些忌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