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马尔萨斯陷阱,是指当一个社会的人口增长超过了该社会的资源和生产能力时,会导致人口爆炸和资源枯竭的恶性循环。
这个概念得名于经济学家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他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的着作中提出了这个理论。
马尔萨斯认为,人口增长的速度会远远超过粮食生产的速度,因为人口增长是指数级的,而粮食生产只是线性的。
因此,当人口增长到一定程度时,粮食供应就会无法跟上需求,导致粮食价格上涨,最终导致饥荒和人口减少。
这个过程会不断重复,使得社会无法摆脱贫困和落后状态。
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假设一个岛上有一定数量的人和资源,这些人依靠这些资源来生产粮食和其他物品。
但是,由于人口的增长,需求也随之增加。
如果这个社会不能增加资源的供应,那么资源就会被过度利用,最终导致饥荒和人口减少。
这样一来,资源和人口的恶性循环就开始了。
为了避免陷入这个循环,社会需要通过技术进步和生产力的提高来增加资源供应,以适应人口增长的需求。
否则,社会就会陷入马尔萨斯陷阱,导致贫困和落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毛说,“就是说,地只有这么多地,吃的也只有这么多,要是人口增加了,粮食不够,原本能吃饱的人就吃不饱了,最终大家都饿肚子?”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也不至于把老人送到山里去让其自生自灭吧?”小毛道,“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难道就不可以出去打工?或者说迁移吗?”
我道:“应该不可能,他们信仰拉库山神,是不可能离开这个地方的,加上就算集体迁移,他们又能搬到什么地方去呢?”
“所以说,在这里的老人到了七十岁,就得去山上等死?”
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说得清楚的。”老钱道,“想要改变他们的观念基本上不可能,就好比我们之前从悬崖那边过来一样,那些放在崖壁上的棺材,你们觉得我们能改变什么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都是文明社会了,怎么还有这种陋习?
一时间,我对达库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至于之前他差点害死我们,想想也就算了。
很快就到了月祭,头天晚上,达库来找到我们,和我们说第二天一早就进山,让我们做好准备。
我们把带来的装备重新分配了一下,隔天一早天灰蒙蒙亮,就进了山。
达库老头,背着一个竹篓,里面放着很多肉干之类的食物,他说是献给山神的礼物。
顺着山路走了一上午,到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跟着达库来到了祭祀的地方。
这是一个小山谷。
四周都是枯萎的树干和黄叶,覆盖着整个山谷。
地上散布着无数的白骨!
似乎整个山谷都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息。
达库说,这些白骨都是寨子里的老人,他们全都是过来服侍拉库的仆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睛里多了一抹什么。
老钱开口问:“老人家,你今年多大了?”
“六十八……”达库回了一句。
听到这个回答,我算是明白他之前眼里的那一抹神色是什么意思了。
按照他们寨子里的风俗,也就是说再过两年,他也会被送到这里来等死……
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在山谷的深处,有一个废弃的祭坛,上面没有什么祭品,只有一座年代久远的神像。
神像已经被岁月的风雨侵蚀。
神像表情阴沉,仿佛在传达着一种不祥的信息。四周的空气异常凝重,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整个山谷笼罩其中。
尽管这个小山谷看起来荒凉而恐怖,但对于竿族人来说,这里却是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
竿族人认为,这里是神灵拉库的圣地,是他们祭祀神灵的场所。
尽管这里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气息,但竿族人依然坚信拉库的力量和神秘能量可以保护他们的家园,守护他们的族人。
达库把带来的东西放到石像前,很快几只乌鸦就飞了过来,丝毫不客气地就开始吃起了那些所谓的贡品。
达库说,这些都是山神拉库的神鸟,它们这是在帮拉库检验贡品。
对他的这一套荒唐的说法,我无力反驳。
祭祀过程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献上贡品,之后达库再跪在石像前,用他们的民族的语言念叨着什么。
我们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小毛问:“二哥,那个石像怎么看上去那么怪啊?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山神。”
“这应该是某种古代的偏门教派。”老钱说。
小毛无奈地摇头:“祭拜这么一个玩意,有什么用?”
他话音刚落,也不知道哪来了一阵怪风,吹得整个山谷枯叶乱飞,天空中盘旋的乌鸦也不由“嘎嘎嘎”地叫了起来。
“我草!”
众人被吓了一跳,大奎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就你他妈嘴欠!”
小毛不以为然,笑着说:“就一阵风就把你吓成那样了?你有点出息没?”
谁知老钱也说了一句:“好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还是收敛一点,别乱说话。”
他这么一说,风竟然渐渐地停了下来,好像听到了他的话似的。
这还真是邪了门了。
我看向不远处的那座怪异的石像,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涌入心头。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我心里涌起这种不好的预感,总会有事情发生。
难道是我的通宝之体在提醒我什么?
还是说,只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