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着手里的资料,思绪乱飞。
如果按照韩瑶这么说,那白露为什么还要来找白姨?
还是说,她是想要过来对付白姨?
还有,白姨当年急匆匆地离开是为了什么事?
是不是也和白家有关?
“那个拍卖行我已经调查过了,其背后除了有江南会撑腰之外,还和其他几个外贸公司有联系。”韩瑶淡淡的说着。
“江南会?”
她微微一笑:“石会长,这次就得看你的了。”
我眉头一皱问:“水月观音不是要放出来拍卖吗?只要到时候你们韩家出的钱够多,自然也就能拿下水月观音,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韩瑶幽幽地看着我,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从她的笑容中,我反应过来:“你是怕白家故意抬高价格?”
她依旧沉默,不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家想要拿到水月观音,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而白家想要给韩家添麻烦,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用高价拿下水月观音,到时候再找韩家谈判,最终逼迫韩家就范。
就好比,如果水月观音被白家拿到手,到时候白家作为交换,让韩家把燕京的一些利益让出来,到时候韩家自然就陷入了两难。
第二,若是韩家对水月观音势在必得,那白家只需要抬高价格,让韩家以天价拍下水月观音,这样韩家自然会元气大伤。
如果白家再和江南会联手,把溢价进行分配,到时候白家不费吹灰之力,不仅捞了好处,还让韩家吃瘪。
可以说,现在无论哪个选择,白家都是占据上风。
“韩小姐,现在的形势对于韩家来说很被动……”我淡淡的道。
韩瑶点头:“如果这次没有石会长,情况对于我们韩家来说,的确很被动。不过有了石会长,一切的情况自然也就不同了……”
说到这的时候,她嘴角微微上扬。
“韩小姐有对策了?”我问。
“白家如何和江南会合作,那水月观音自然会转移到江南会中……”
她掏出三张照片放到我面前:“这是江南会在金陵的办事处。”
我看着桌上的照片,微微一笑道:“韩小姐,是想让我去把水月观音偷出来?”
“不是偷。”她摇头说,“是调包。”
“韩家人才济济,难道不会自己出手吗?”
“金陵作为江南会的地盘,加上这次又有白家插手,想要动手难度极大。我们需要一个人配合……”
不等她说完,我接着她的话说:“这个人不仅要能接触得到水月观音,还要值得信赖……”
她笑着点头:“和石会长做事,果然省事得多。就是不知道,石会长愿不愿意帮韩家这个忙了?”
“我想要多加一个条件。”
“哦?”她眉头一挑。
“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还要知道关于我白姨过去的事。”
“没问题。”
白姨之前和我说过,关于我爸妈的事情,不能张扬。
岳老二也提醒过我。
所以我想要明目张胆地去调查他们的事情,先不说能不能查到,到时候肯定会搞得众所周知。
韩家本来就清楚我的情况,而且知道的也比较多。
和他们合作,如今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江南会会长之位,先不说没有任何好处,就占翰林对我的态度,我就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好感。
既然如此,我还犹豫什么呢?
帮韩家弄到水月观音,至于事后就算被发现,大不了我让出会长之位,从此与江南会一刀两断。
想清楚利弊后,我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家,我正准备开门,看到掉在地上的纸片,不由眯起了眼。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特意拿了一张指甲大小的纸片夹在门缝之中,只要有人开过门,纸片自然就会掉到地上。
看来白家的人还真是不死心啊,昨晚刚来过,今天怎么又鬼鬼祟祟地摸过来了?
既然来了,那这次就别走了!
掏出钥匙,刚打开门,一把匕首就顶在了我的脖颈处。
朝屋里一看,好家伙,竟然有五六个人,全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
“你们想要做什么?”我问。
坐在沙发上,一个身着休闲装的男人,将手里的烟蒂丢到了地上,然后站起身,用脚尖踩灭:“龙头玉符在哪?”
看着乱糟糟的屋子,我心头一跳,随即明白了过来。
这群人不是白家的人!
想要找龙头玉符,那自然就是江南会的人了!
而江南会中,和我有冲突的,那就只有那位——占老了!
“占翰林让你们来的?”
“小子,如果不想死,把龙头玉符交出来。”
那男人走到我面前,冷冷地盯着我。
他一过来,我就闻到了一股子的土腥味。
这些家伙看来都是土夫子!
盗墓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狠人,很多人手里都见过血。
毕竟要是胆子不大,心不够狠,也就不可能去盗墓。
“想要龙头玉符?”我笑了一下,“行……我给你们。”
说着我就伸手假装去身上掏东西,对方见状也没有多想。
忽然!
我用手肘猛地砸在我身后那人胸口,借势,将放在我脖颈处的匕首夺下,一个正蹬将那领头的人踹飞了出去。
这一切速度极快,搞得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领头那人狠狠地砸在人群人,我将身后的人猛地一把拽过来丢了过去,拉开大门,就直接冲了出去。
屋子里空间小,动起手来不方便,加上我可不想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
顺着安全通道冲下楼,我本想着把那些人引到外面人少的地方去,可谁知一辆越野车就一下子就停到了我身前。
白露坐在驾驶室,淡淡地冲我道:“上车!”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女人搞什么名堂?
朝后看了一眼,那些土夫子已经陆陆续续追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拉开车门就坐到了后座。
车子瞬间驶出小区,飞奔到了马路上。
透过后视镜,我看着开车的白露,问:“你要带我去哪?”
“去个安静点的地方。”她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