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彭华那边就开始派人过来和我商谈合同的事情。
这些事我都交给了孟青衣。
当她得知磐石要和宏泰合作的时候,她也有些意外。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对我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这女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不过我也挺佩服她的,磐石现在公司内部她可是管理得井井有条。
接下来就是要筹集资金了。
如今公司账户上只有一千八百多万。
还得想办法再弄四千万,这样凑够五千万,留八百万作为公司日常运作。
我想过去银行贷款,可是资历有些不够,再加上也没有抵押,基本上很难。
得想个办法去弄点钱。
不过好在这五千万也不急,农机厂那块地的流程走完的需要好几个月,等动工最快也得到年底。
也就是说,我得在年底之前弄到五千万。
得找个赚钱的项目……
目前以我自己的能力,能赚到的钱,无非就是在古董这方面。
难道说还要去捡漏?
我觉得有点难。
捡漏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而且不稳定,也不能全部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上面。
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就先休息一段时间,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机会。
……
不知不觉一个假期就这么过去了,新学期的开始,我成了大二的学生。
我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不算很出众,只能说是一般。
开学没多久,我们系就组织了一场活动。
说是要去燕京博物馆参观学习。
这是一个课外的实践活动,不是所有人都能去,要经过挑选,只能去三个人。
说实在的,我心里其实还挺想去的,只是看到报名的人这么多,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机会。
可谁知道,等系主任宣布的时候,我竟然成为了那三人中的一人。
一直以来我在班里都是比较低调的那种人,除了上课,平日里和同班同学也很少交流。
倒不是说我不想交朋友,而是我平日里时间太紧。
除了上课之外,我还要练拳和处理一些校外的事务。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在忙着谢石濑当铺和香江拍卖行那边的事。
好不容易闲下来,还要和刘大军处理茶楼的事。
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和同学们接触。
就连我的室友陈明和丁泉,我也和他们接触得比较少。
最多就是在宿舍的时候大家一起聊聊天。
像什么平时出去玩,我基本上都婉言拒绝了。
而且我还发现自己和同龄人的话题变少了,我总觉得他们有些幼稚。
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和比我年纪大的人接触,所以思维模式也就变得不同了。
以上种种原因,让我成为了系里的小透明。
我记不住班里有几个人,哪些人叫什么名字,而大家也对于我这个人印象也不是很深。
这让我既无奈,又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够安心地专注做自己的事。
一起去燕京博物馆的三个人中,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这两人我有点印象,男的在班级里比较活跃,名叫丁振羽,平日上课什么的都属于那种积极发言的人。
听说他父亲就是考古队的人。
另外一个女生叫许玉,平日里话不多,但是成绩却非常出众。
据说,曾经参加过某个考古项目。
这两人都算是我们系比较知名的人物了。
我不知道主任怎么会忽然挑选我陪他们一起去,或许是想让我过去凑数吧。
两个好学生配一个小透明,这不是正常实践活动中的标配么?
我倒是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去燕京博物馆开开眼。
毕竟西洲的博物馆我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里面的藏品我基本上都已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出发的这天,带队的是一个老教授。
这教授姓张,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之前给我们讲过几次课。
年纪应该有五十多岁了,一头银发,人比较和善,也很有耐心。
因为要去好几天,所以我们提前就收拾好了东西。
在动车站集合后,我们便上了车。
从西洲坐动车到燕京需要十几个小时,路程比较远,途中还要转一次车。
一路上丁振羽话比较多,基本上都是他滔滔不绝的在说。
和张教授两人,从青铜器讨论到墓葬,再谈历史。
而我和另外一个女生许玉基本上很少说话。
到了燕京后,张教授带着我们去到指定的酒店住下来。
开了三间房,张教授和丁振羽一间,我和许玉一人一间。
本来是我和丁振羽一间的,可能他觉得和我一起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就提出了要和张教授一间。
张教授也没有异议,所以反倒是我落得一个清闲。
第一天到燕京,大家自然以休息为主。
吃住都是在酒店,只要按时去食堂吃饭,其他时间都是自由活动。
不过就是外出的时候,得和张教授说一声。
这酒店里住的可不仅仅只有我们西院大学的人,还有其他全国各地的大学考古系学生。
这次的活动,来了很多大学考古系的学生,算是一个比较大型的实践活动。
我第一次来燕京,对于这个首都城市,还是很憧憬。
本来想吃完晚饭出去逛逛,刚回到房间,许玉就在群里说她要去外面买双鞋,说是现在的鞋有些硌脚。
结果张教授就问我有没有空,让我陪她一起出去,这样安全一点。
我也没有拒绝,答应下来。
七点多的时候,我在大厅等许玉下来,然后一起出去。
许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扎着马尾,穿着一套休闲服。
看到我的时候,她挤出了一个笑容,看样子好像并不乐意我陪她一起出去一样。
从酒店出来,我就问她:“你想去哪买鞋?”
她看了我一眼,犹豫了片刻说:“石同学,要不我自己去?你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回头教授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在一起,如何?”
听到她这么说,正合我意。
不过我又有些担心,万一这丫头真出什么事了,到时候我怎么和张教授说?